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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煜套上外袍,正欲下榻靸鞋,高姬娉撞開門簾,喘著粗氣道:“大爺不好了!今天一大夥地痞流氓在京中鬧事,一連砸了咱們七家鋪面。掌櫃的喊來五城兵馬司處理,他們不但不幫忙,反訛了咱們一大筆銀子!零零總總加起來,至少損失了三萬兩!”邊說邊遞上一個賬本。
“一連砸了咱們七家鋪面?看來是有人特意在針對我了!”劉煜挑挑眉,笑道:“五城兵馬司隸屬於九門提督,由他們的不作為,可見這背後主使者非王家人莫屬。”
“兒啊,那可是咱們最掙錢的幾家鋪子。如今你失了聖心,王子騰又升任九門提督,位高權重,把整個兒皇城都拽在手心,封咱們鋪子也就是一句話的功夫。咱們日後拿什麼過活啊?”鮑姨娘悲憤難平。
“民不與官鬥。等他們來封,咱們倉庫裡的貨物就全入了王家的腰包。不若自己封了,將財產轉移到妥善的地方儲存,日後再徐徐圖之。”劉煜命高姬娉迅速下去處理諸事,也不理肉疼的鮑姨娘,盯著賬冊思忖。在法紀嚴重缺失的封建社會中生存,沒有權勢,沒有地位,簡直活得比狗還不如。可他劉煜從來不是狗。而是獸,是吃人的兇獸。沒人能讓他不痛快!
將情緒激動的鮑姨娘安撫好,目送她離開後。劉煜才吩咐高姬娉道,“把王夫人的幾個陪嫁莊子全給我燒了,做得隱秘點兒。”
高姬娉執掌快活林,手上的亡命之徒數不勝數,聽了這話目露兇光,略一萬福便匆匆離開。劉煜這才斂去陰森的面色,拿起水菸袋。歪在炕上緩緩抽…吸。
就在這時,胤翔風風火火進來,大聲道:“好你個林煜。我拿你當生死兄弟,沒想到你對我卻盡是虛情假意,就連成親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肯告知我一聲……”
“我?成婚?”劉煜指了指自己鼻尖。
“聘禮都給了,你還裝什麼?”胤翔眼珠子又開始發紅。心中滿滿的都是委屈。
劉煜略略一想就回過味兒來。挑眉看向胤翔,揚了揚下顎道,“給我說說,定了哪家?”
“你真不知道?”胤翔眨眨眼,心情好了很多,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定的是尤氏,隔壁寧國府賈珍的妻妹。那可不是個好東西。早與賈珍父子勾…搭…成…奸,又攀上了賈璉。而今養在外面……”
“等等,哪個尤氏?二姐還是三姐?”劉煜一邊打斷他一邊回憶原著。
“你倒是訊息靈通,連他家有幾個姊妹都知曉的一清二楚,平日裡沒少關注吧?也是呢,那尤氏姐妹可是難得的尤物,不過,那也只能噹噹玩物……”胤翔義憤填膺道,“煜兒,你姨娘被騙了!那尤二姐明面上為賈珍妻妹,實質上跟他們圈養的粉頭…娼…妓無差,有時還推出去供客人享用,真真是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髒物!她怎配得上你!而且,她肚子裡還懷了賈璉的種!”
聽到此處,劉煜收起漫不經心的表情,肅然問道,“你確定?”
“我把他一家查了個底兒掉,自然確定!煜兒,你不信我麼?”胤翔面露委屈。
“自然是信你的。”劉煜讚賞的拍了拍他腦袋,笑道,“既然聘禮已經下了,這婚,我還結定了。”
“煜兒!”胤翔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可以娶這麼一個玩意兒,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劉煜安撫的拍了拍胤翔的肩膀,冷冷開口道:“給我姨娘推薦這麼個傾國傾城的尤物,賈家費心了。婚禮上,我也送他們一個驚喜,正好加速我的計劃。至於尤二姐,我自然會幫她找個好去處,若她肯為我所用的話。”
胤翔愣了愣,隨即歡喜的跟什麼似的,問道:“你打算如何行事?需要我出力麼?”
“無需你出力,只管等著看戲就好。起來,咱們去探探尤二姐府邸。”
為了避人耳目,劉煜與胤翔乘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來到尤二姐住處。自從上次受到了劉煜的一番提點,賈璉就奮發圖強,找門路在江南補了個縣令的實職,外放去了。臨走唯恐尤二姐受王熙鳳迫害,將她接出寧國府,安置在偏僻的小衚衕裡。因大房一家沒甚產業,賈赦花錢又沒個數,早把家底兒掏空了。賈璉實在囊中羞澀,只找了個簡陋的四合小院,僱了一年幼的丫頭和一老婆子照顧,準備等在外站穩了腳跟就派人來接。
二人下了馬車,卻見小院的大門敞開著,裡面沒半個人影,晾曬在竹竿上的衣服淅淅瀝瀝滴著水。二人略略探查,發現正房無人便直接推門進去,盤坐在炕上等待。不多時,便聽外面傳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