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道:“你是指京樂春喜被擄的事?”
京樂春水又急又氣的道:“是呀,他說我姐姐被朽木蒼純擄來這事說不定也是胡扯,還不知道被誰搶來的,可能就是朽木銀鈴本人,可能另有其人!”
劉煜沉默了片刻,方才緩慢的道:“有關這一節,我看他倒不是胡說。”
京樂春水忙道:“怎麼見得?”
劉煜穩重的道:“朽木銀鈴本人素來遵循貴族守則,這一點附合兕丹坊所言,而他在說及這一段的時候,正是他情緒最恐懼的當兒,但他卻講得有條不紊,如果編造,該不會編造的這麼詳實。再說了,朽木山城內部果然並無特別戒備,這也表明了那劫擄者的不敢聲張,若是朽木銀鈴本人乾的事。他斷不會這樣顧慮,大可全城警戒,該陣以待……一個想說謊的人,偶而也會往謊言裡摻上一部份實話,這樣一來,他的謊言聽上去就更顯真切了!”
京樂春水惡狠狠的道:“看不出兕丹坊那個一身肥膘的傢伙還有這份心機,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叫他生不如死!”
劉煜剛要開口,在這黑暗狹窄的“密室”裡,已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咔茲咔茲”聲響。好像是金屬鏈條的扯動與齒輪的磨擦一般!聲音來自左邊的牆壁之內,很沉悶,卻在“密室”中迴響。
劉煜與京樂春水立時屏唇如寂,緊張的期待著、留意著。最先令他們感觸到的,就是那一股清新的鮮潔的空氣。緊接著,前後兩道金剛金閘門便一點一點的往上升起。劉煜向京樂春水一指門邊。二人迅速閃到兩側。背貼牆壁。
閘門往上緩升,隨著那“咔茲咔茲”的扯動聲,而天光業已透入,越來越亮,越來越耀眼。當兩道鐵閘門只升起一米來高的時候,劉煜與京樂春水已貼地暴旋。宛如打著橫轉一樣,閃電般往外翻出,在相對耀眼的光線下,第一個入目的物件便是一面寬窄等與門齊的細眼金剛金絲網罩。
這是“朽木家”的人特為預防“密室”裡有食靈蟲竄出的裝置。但他們用網兜著的卻不是食靈蟲,而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兩個在他們心目中業已凶多吉少的不速之客!
京樂春水翻出來的勢子太猛,收勢不住,一頭撞在網上,又一下子倒彈回來,就在他一撞一彈的瞬息間,劉煜的“鷹翅功”早已割裂了一大片金剛金絲網格,於氣勁飛旋中長掠而出。雖然金剛金是屍魂界最為堅硬的金屬,但在抽絲之後,卻也抵抗不了“鷹翅功”的鋒銳。
網外面,約有上百名朽木家武士列陣包圍,劉煜破網而出的一剎那,這些人已喊叫吼喝著潮水般蜂擁圍上。
連正眼也不看一下,劉煜雙手齊施“鷹翅功”,在如刀的氣勁飛旋中,十七名朽木家武士業已翻滾碰撞,尖號慘嚎的跌成一團,他們每個人的大腿上都捱了一劈,不但位置相同、角度相同,就連傷口的深淺也相同。
驚逃的朽木家武士們在略一怔窒之後,又紛紛叫罵著再次往上衝撲,但是,一個沙啞的,卻冷酷懾人的威嚴口音便在此時傳自右邊:“都住手!”只這三個字,卻含有無限的力量,像有一道看不見的吸力,在須臾間便將那些正待往上圍攻的朽木家武士們扯了回去!
劉煜的目光移向右邊聲音傳來之處。在一叢修竹之下,站立著十幾個高矮不同,形貌各異的人物。那站在最前面的一位,氣場最是扎眼,他身高在七尺以上,體格壯實,略顯清瘦,滿頭白髮後梳披肩。他身穿一套黑色的武士服,外罩一件白色無袖風衣,脖子上還有三折圍脖,看起來自有一股子凜然奮揚的豪氣。
那人緩步走上前,他目光如炬般瞪著劉煜,冷硬的開口道:“你是誰?”
挑挑眉,劉煜平靜的道:“修羅多劉煜。”
似乎吃了一驚,但這人卻像是慣於掩飾他內在的反應,他的表情略略一怔,又隨即轉為冷沉,他上下打量了劉煜一陣,緩緩的道:“真是貴賓,又是稀客——修羅多劉煜,你不在你第六區修羅多家稱王稱霸,卻的來我朽木家施展什麼威風?”
劉煜淡淡一笑道:“閣下想必就是聞名屍魂界的第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了?”
點點頭,那人道:“老夫正是朽木銀鈴。”
劉煜道:“早就聽聞朽木家主的大名,想不到卻是在這種尷尬場合相遇,真是遺憾。”
重重一哼,朽木銀鈴道:“你修羅多劉煜也是一個厲害角色,明明培養出了那麼強大的衛戍部隊,卻不聲不響的雌伏了那麼多年,甚至一直不在上流社會中露臉,現在卻突然一聲不吭的闖進我朽木山城,到底有何目的?!有什麼話不妨擺明了,我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