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怡不明所以:“什麼?”縱然才被看守計程車兵颳去一層浮財,之前她開在永平府的『藥』鋪也因為受黃氏叛『亂』的影響而顆粒無收,但她之前存下的大宗財物和要緊的『藥』材書籍都還藏得好好兒的,崔如卿已經搬回去了,並不會對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
謝滿棠深知安家的財物和人情往來等大事都是安怡一手『操』辦的,才不信她不知道這裡頭的事,既然把莫天安送過去的東西都送到他這裡來了,那就是故意氣他的。見安怡裝糊塗,越發生氣:“你若無錢,只管使人來說,或是空手上門,或是帶些自制的糕點,難道誰還敢說一聲不是?你把那些東西送過來,是欺負我沒見過好東西麼?”
安怡見他越說越生氣,仔細一想,就知道應該是安保良和崔如卿準備的禮物出了問題。可是這京裡的慣例,哪家不是把旁人送的禮品挑挑揀揀,再拿去送給下一家?不然都把旁人送的禮品藏起來,另外準備禮品去送人,那還不把家底全部都掏空了?所以謝滿棠這是在挑刺。
他既然在挑禮物的刺,那她就依著這個來回答他,安怡定了定神,很是誠懇地道:“禮物是家父和崔管事準備的,家父因為敬重大人,感激大人,恨不得把家底都掏空了。但他很久未在京中,對京中的有些風俗人情是生疏了,想來是有不敬不周到的地方,還望大人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謝滿棠更生氣了,敢情她第一次正式上他家的門,這禮物居然不是她精心挑選的?當即冷笑一聲:“我當然不會與安縣令一般見識,但我要問你,安怡,你可有心?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安怡被他問住了,她可有心?她當然是有心的,特別是對他,又不是她犯了多大的錯不可原諒,所以他這樣的問,難免讓她有些傷心。
謝滿棠見她垂著眼不回答,氣得肝疼,恨不得將她直接推到池子裡去了事!這回他一定不會救她,才不管她會不會淹死呢!手抖了幾回,到底捨不得,便恨恨地想,若不是天涼水寒,若不是她身上有傷,若不是怕給鄭王妃知道惹麻煩,他一準兒淹死她!正恨恨間,只聽安怡沉聲道:“你問我可有心,那我也要問你,你可有心?”
謝滿棠不想回答她這個掉份兒的問題,便倨傲地“哼”了一聲,冷笑道:“是我在問你!”
安怡皺起眉頭看著他:“你問我也好,我問你也罷。你就說吧,你究竟想要我怎樣?”
他究竟想要她怎麼樣?謝滿棠目光炯炯地盯著安怡看了半晌,淡淡地道:“你以為呢?”
安怡眼睛也不眨地盯著他道:“我承認我那天是犯了蠢,不該冒險。可是我要問你,若是我當時毫不猶豫地選擇要取黃昭的命,你可還敢立在我身側?”
他和黃昭能一樣嗎?他就巴不得她能不眨眼地弄死黃昭,再毒死莫天安才好。謝滿棠拒絕回答安怡的問題:“不要問我這種蠢問題,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就說吧,想不想我原諒你?”
他鼓著腮,好像是很臭屁的樣子,其實也和安愉生氣撒嬌沒兩樣。但安愉比他討喜多了,他天生就是個招人厭恨的,安怡側開頭,淡淡地道:“我還真不知道。我現在就想知道,是不是我犯了錯,你就一定要用弄疼我,讓我疼的方式來讓我記住教訓?難道我疼了,你就很好受?你這樣的愛惜我承受不起!”
第396章 我們和好吧
(第五更,快要累死啦,你們快給我注入力量啊)
怎麼會這樣?好像罪不可赦的人反而是自己?謝滿棠眨了眨眼睛,心裡已經有點發虛了,卻還強撐著不肯服輸:“我只是輕輕拍了幾下,又沒給你造成實質的傷害。”
小樣兒,看我不抓住機會好生收拾你一頓,你還沒完沒了了。次次都這樣霸道不講理,不知道服軟,還要不要過日子了?天天吵架生氣好了。安怡蹙著眉道:“什麼才叫實質『性』的傷害?非得把我傷口弄裂,弄出血來,讓我疼死了,你就心滿意足了?我可沒有這樣特殊的嗜好,被人這樣折騰還覺得是對的,還覺得他對我真好。”抬起手用力戳著謝滿棠的胸口:“你有嗎?有嗎?要不要我試一下?”
謝滿棠心虛地又退了兩步,外強中乾地小聲道:“你還把我給弄暈過呢。怎麼不見你手下留情?”
安怡又用力戳了他一下:“那時候和現在一樣?你救我,來瞧我,我滿心歡喜,你卻突然給我那麼一下,再熱的心也得涼了。”邊說,眼眶就紅了,頗多委屈。
謝滿棠的喉結動了一下,不自然地轉過臉看著遠處道:“就算我這件事做得不妥,也不能抹殺你就是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