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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秦鳳祤見她要走,忙是叫住了她:“幹什麼去?先送你回府。”

兄長就是管得多,今朝對著他眨眼,擺手:“我先不回去,去中郎府一趟。”

秦鳳祤還待再叫,人已經走遠。

謝聿也是走過他身邊,他侍衛隊都在藏書閣那邊候著,此時院中也無旁人,二人並肩而行,遠遠還能看見那少年的背影。她歡躍得很,走幾步,還飛起一腳踢飛了石子,那個柳枝花環一直拿在手裡,偶爾在指尖轉上一轉,走過長廊緊緊抓在手裡,快幾步走過轉角就再看不著了。

秦鳳祤很是欣慰:“他竟這般聰慧,也實在沒想過。”

謝聿負手而行,目光才在那背影上收回來,臉色沉了許多:“萬萬沒想到,景夫人會嫁入秦府,顧今朝與你做了兄弟,她與旁個不同,你這個兄長需得千萬護好,多多費心。”

秦鳳祤不明所以,回眸:“怎麼?”

謝聿快走兩步,也是唏噓:“傳聞景夫人水性楊花,可據我所知,景夫人雖是隨性,但卻並未此道中人。相反,她極其顧家,就是在林家時候,也對林家聲譽護得緊,若不是林錦堂觸到了她的傷處,夫妻恩愛也是一段美滿姻緣,說起來,世子府與她有些淵源,她也算我半個救命恩人。”

倒不知,景夫人與世子府還有淵源,秦鳳祤也覺她與常人不同,也不似傳言那般不堪。

走上長廊,也是道:“世子知道這些,我也知道。”

不,他不知道。

前些年,景嵐為了林錦堂,都不來世子府了。

她是如何拒絕謝晉元的,謝聿可是親眼所見。

世事難料,顧今朝差點進了晉王府,轉頭又進了國公府,謝聿眸色一動,又是轉過去瞥向秦鳳祤:“景夫人的軟肋,一直在顧今朝身上,你將他護穩妥了,別叫他惹出什麼禍端來,多半無事,否則只怕這半路夫妻也不長久。”

此言話中有話,秦鳳祤聞言垂眸,才將事情聯想到了中郎府去:“世子是說,中郎府?”

謝聿笑而不語,大步離開。

顧今朝出了書院,直接去了中郎府,穆庭宇捱了一頓毒打,此時屁1股上還有傷,在自己房裡懊悔,嚷嚷著無趣要出去。

可他一動,渾身像散架了似地。

中郎府裡可不平靜,穆庭宇這一頓打,將他娘給氣病了,穆夫人本來身子就不好,昨晚上受了驚,一早過來看看小兒子,又罵了他一通,回去就倒下了。

大夫請了來,也是多年的病秧子,只能調理身子。

穆二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娘倒下,她娘掉幾個眼淚瓣,他就心疼得不行,掙扎著起來了,趕緊到他娘病榻前跪了又跪,等他娘轉醒了才回來。

回來就趴了榻上,疼地齜牙咧嘴。

正嚷著,顧今朝就來了。

丫鬟梅香一旁給打著扇:“二公子還是先別動了,我給扇扇,說不定就不疼了。”

少年趴在榻上,身上穿著衣衫遮掩得嚴嚴實實,正在捶地:“我穿的這般厚實,你能扇到什麼,疼死了,我爹這真是下了狠手了,真是我親爹啊!”

梅香也是急,跪坐一旁,拿著扇子紅了臉:“要不,二公子脫了褲子,我給扇扇?”

穆二回眸瞪她:“脫褲子幹什麼?男女有別豈能不知?”

從小伺候他的丫鬟,自然也是放他屋裡的,梅香怎能一點心思沒有,見他這樣瞪她,好像她多輕浮一樣,也是多不自在。

正覺尷尬,一聲輕笑在視窗傳來,二人都抬起了頭。

顧今朝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此時倚在窗外,正笑著他們:“我才來,就聽見什麼脫褲子不脫褲子的,是不是打擾二位了,要不,我等會再來?”

梅香更是低了頭去:“顧小郎君,說什麼呢!”

穆二見了她,也是窘:“別亂說,快進來!”

顧今朝從窗下走過,到了門前掀開門簾這就走了進來,她手裡提著那個花環,到了榻邊兩手來回轉了又轉,拿眼角瞥著這兩個人,也是笑:“我瞧著,我好像來得真不是時候……”

穆二瞥向梅香,也是惱:“下去下去吧,別添亂了。”

梅香拿扇遮面,忙是跑了。

今朝看著她的背影,回身坐下:“你這丫鬟十七八了吧,什麼時候收了呀!”

穆二趴在軟枕上面,伸手來摸花環:“收什麼收,我們府上不興這個,你這拿的什麼,給我編的?”

才一碰到,顧今朝一把扯開,回眸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