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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景嵐也是下了狠心要好生治治她的病根,帶著她這就出了家門。

走到中郎府時,穆行舟剛好在府,此時無事,忙給人迎進了前堂來。

此番大雪,到處都在除雪當中,外面天寒地凍,景嵐和顧容華出來時候穿著不算單薄,進屋一著熱還是都狠狠打了冷戰。

坐了前堂了,穆行舟還特意讓人點了手爐給她們。

景嵐這個小姑子,他是知道的。

從來都被嬌養的,以前也見過幾次,客客氣氣地,跟著景嵐喚他一聲大哥。

容華今日也十分乖巧,坐了一邊。

景嵐與他一同坐了桌邊,將腋下夾著的一副畫軸推了他的面前來:“大哥看看,這畫上之人,可有見過?是不是認識的人?”

穆行舟開啟畫軸,將畫像拿起來細細地看。

畫上人一身藍衫,手執長扇,長身而立。

乍看一眼,還以為是太子李煜,可他眉眼間畫得那般傳神,一雙桃花美目含情脈脈,仔細一眼,穆行舟也是怔住了,他皺眉之餘,再定定地看:“這是哪裡來的畫像?”

容華低著頭,在旁不語。

景嵐知道她聽著呢,將手爐讓了桌上,雙手狠狠攪在了一起:“是與我有過幾面之緣的人,早些年遇見了,尚還欠我些東西未還,今日去了東宮,竟也在那看見他的半身人像,所以想找個託底的人問問,此事還需保密不能外傳。”

夫人過世之後,景嵐幫襯不少,穆行舟感念在心,自然點頭。

看了此畫,他頓時皺眉,重新捲上了畫軸推送回來:“東宮竟還有先太子畫像,真是不可思議,這副畫回去也燒燬了吧,此人也不必再尋了,他如今不能再回來了,也是個不能議論的主。”

這般直白地告訴她們說,這就是先太子。

雖然心理已有準備,但還是不敢置信。景嵐拿回畫軸,聽他這麼一說,腦中也是嗡嗡作響:“大哥什麼意思,你是說,此人乃是先太子?”

屋裡也沒有別人,穆行舟輕輕點頭:“是,看這模樣是先太子李琰,他與當今聖上乃是一奶同胞親兄弟,樣貌上有些相像。”

容華指甲都要掐到肉裡去了,景嵐瞥了她一眼故作鎮定:“什麼叫不能回來了?先太子現在身在何處呢?怎麼從未聽說過。”

男人一聲嘆息,也是知無不言:“此話一聽一過就算了,先太子如今在大理寺出家,已有十幾年了,只有鮮少幾人知道,當年我曾隨軍護送,是以知道。”

這可真是,原來她們入了京,便一直在那人眼皮子底下。

別說顧容華不敢置信地抬眼,就是景嵐也難掩激動:“你是說,他現在還活著?”

穆行舟輕點著頭:“大理寺坐落在西子湖邊,皇陵之前,先太子出家為僧,守著皇陵,這麼多年了,應當還在,只是無人得知而已。”

景嵐收好了畫軸,當即謝過:“原來不知,他竟是先太子,那欠我們的帳便算了,此事可不能被別人知道,以免落了什麼不好的名頭,穆大哥,多謝多謝。”

穆行舟知道厲害,當然應下了。

天黑之後,路上更滑,還是趁著亮走才是。

景嵐扶著容華,這就告辭,也幸好兩家距離不遠,走起來也沒有那麼吃力,巷子裡都是掃雪的小廝,二人相互扶持,誰都沒有說話。

一路回到新宅,進了容華屋裡,緊關上了房門,才有真實感覺。

顧容華坐了一邊,已不知是悲是喜:“我不會聽錯了吧?行雲……行雲他是先太子?”

景嵐按著她坐下了,拍著她肩膀直拍著她:“你沒聽錯,而且他還活著,穆大哥說他在大理寺,十幾年了,如果他在大理寺,那咱們大哥,你說會不會也在?”

容華撫著心口,已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能嗎?大哥能在大理寺嗎?大哥能在大理寺嗎?”

景嵐來來回回在她面前徘徊著:“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怎麼能是先太子呢?一窮二白的,這事當年就蹊蹺,要不是他說要入贅顧家……他怎麼能入贅顧家呢?大哥就那天晚上出去的,然後……然後這麼多年了……”

快走幾步停了容華面前,景嵐已是迫不及待了:“容華,我們去大理寺一探究竟吧!”

顧容華也是雙目含淚,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光剩嗯嗯嗯嗯了。

景嵐心潮澎湃,想起多年前的往事,心緒複雜。

大雪封路,外面已經漸黑天了,一定不能出城,只能等到明日再去,二人商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