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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親就勢要重新均分房產。應該是這些,自己是被逼無奈情有可原吶。想到這兒,他說:“我賣房是有原因的。你們倆大吵大鬧幹嘛?讓老人跟著生氣著急。”

“你還怨我們大吵大鬧啦?”徐志堅急了。“我去年帶牛佳佳回來過一次,她知道咱家的情況:老人有兩套房子,哥哥嫂子結婚一分錢不用花就能有地方住。她看在眼裡了,她要跟她嫂子比。她說:你哥哥這是欺負外地人。人家也是大專畢業,會講這個理。”

“我結婚時正好咱爺爺的遺產過戶到咱爸這兒,我就用上了。我知道這裡有你的份兒。我剛才不是說了麼,賣房時我給你打過電話。”徐志遠急切地說。

“你就打了一次電話,還慌慌張張語無倫次。你說保證把事兒都安排好,叫我不用管了。可現在事實呢?我們轉悠了半個天津市,樓價捅破了天。一開始我以為是日本人搞的房地產,收日幣。進屋一問,收人民幣。一平米都六千以上,二手房也他媽便宜不了多少。賣房的說這個五一節房價又漲了,你真沉得住氣。牛佳佳不願意貸款,她如果落戶天津很難找到工作,我的工作也不穩定,一旦失業立刻陷入困境。”徐志堅怒言厲色地說。

“彆著急,回頭我跟她談談。”徐志遠故作鎮靜地說。

“還彆著急,她早氣跑了。”弟弟高聲壓下哥哥,然後傷心地低下頭說:“兩年前我在中國西部認識了她。一個小公司的業務員,靚麗、沉穩,一下子佔領了我所有腦系。在一個雨夜我們確立了戀愛關係。後來我到了廣西,她辭去工作和我去闖蕩。她說要跟我一輩子。我感動極了,發誓要好好待她。可是我回來才知道,我們連個窩也沒有。”弟弟嘴角抽動著,傷心地搖搖頭。

徐志遠聽了這一席話非常愧疚,怎麼沒早點兒張羅著幫弟弟弄套房子?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他又想起一些線索,去年看到楊俊買新房同學們非常羨慕,自己才下決心買房。又擔心大娘和堂哥找上門來尋釁滋事才慌慌張張把舊房賣了。當時是虛榮心和膽小才釀成今天的後果;自己結婚時只簡單裝修一下就有婚房了,弟弟得每月再背上債務過活。兩個妯娌的待遇還真是迥然不同,難怪人家不服。想著這兒他眉頭一皺說:“我和咱媽商量商量。不行就跟老人擠著住吧。”

“不行,人家不願意。為什麼你們結婚時有房子,我們就得跟老人擠在一起。”徐志堅加重聲呼叫手拍打著床幫向哥哥喊道。“她說咱們人類得越活越文明,不能還像猴子那樣都攀在一棵樹上,像原始人擠在一個山洞裡。”

徐志遠被人類文明史折服,不禁吐出一句話,“那就讓咱爸咱媽搬出去。”

“你讓我們搬哪兒去?這是我從孃家繼承的財產。房子都讓你們佔了,我們今後怎麼過?”母親顯然不滿大兒子的提議。

“讓他們先把婚結了。放心吧,我會竭盡全力把你們安置好。”徐志遠篤誓般堅定地說,“再買套房子。這事交我辦理。”

一直如泥胎石塑般呆坐的徐榮嶺眼神抖動了一下,把頭扭過來朝長子望過去。

“你一個人買不下來,得你們哥倆一起辦。”母親說。

徐志堅看了看牆上的掛錶說:“不行,我得走了。”邊說邊下了床,趿拉著旅遊鞋去拉行李箱。“你和咱媽去看看房子,有中意的趕緊給我來個信兒。我回去和小牛子商量商量能出多少錢。”

“沒事,你忙去吧,這件事我辦。”徐志遠站起來說。

“吃了早點再走吧?”媽媽也下了床關心地說。

“黃金週結束了,我得奔赴工作崗位掙命去。唉,上海灘天津港,全國房價都猛漲。”徐志堅拖著拉桿箱走出了門。

“什麼時候回來?”母親送出門問道。

“沒準兒。快回去做早點吧,家庭婦女。”徐志堅奚落著母親,頭也沒回地走了。

徐志遠獨擔大任的豪言壯語總算爭回了面子,在弟弟臨走時不致於像母親一樣囉嗦些沒用的廢話還挨數落。把房子買下來還能有哥哥的樣子,否則還不得一輩子忍氣吞聲受埋怨。買下房子,除了自己還能依靠誰?一言不發的父親早把財權交給了母親,而母親操持了半輩子也沒存下什麼錢。他氣呼呼地揹著手在客廳裡溜達,前幾天還在大上海的繁華中穿行過往,今天不致於落魄到賣套舊房子挨弟弟數落吧。想罷,他快步走出門去。

母親追出門來喊著:“中午過來吃飯吧…。。”

這幾年臨街的一樓房子幾乎都成了底商。房屋中介在其中佔有相當比例,往往一條街上就有好幾家,有的地方竟是三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