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頭傳來沈長恭的聲音。
沈長恭是嗓門大的人,或許也是因為一直都身居高位的人,所以說話的時候一般不太會刻意地遮掩自己的聲音。
所以哪怕是站在門口,也可以聽得很清楚他的聲音。
“就連你也覺得我這次做錯了麼?明朗,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是最清楚我性格的,那小子對長安那麼差,我做錯什麼了?”
沈伯言最先聽到的就是這一句,不由自主地代入了進去,覺得爺爺這話裡頭的那小子,應該說的就是他沈伯言吧?
可是下一句話,就讓他徹底顛覆。
“他哪裡盡到半分做父親的責任了?他這樣對長安,我沒叫人撞死他就不錯了,起碼還留了他一條命!”沈長恭的聲音有些許激憤。
沈伯言聽著這一句,腳步朝著後頭趔趄一步,眼神中驀地就出現了鮮少會出現的震驚神色。
原本伸出去想拉開門的手,就這麼慢慢放了下來。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感覺到這樣不知如何去面對,就連伸手拉開這門,都覺得這麼那麼艱難。
就更不用說走進去了。
這……究竟是什麼?我……究竟知道了什麼?
聲音依舊從裡頭傳出來,因為曾經和秦明朗見過一次了,所以不難聽出是秦明朗的聲音,“都這麼多年了,你的性子還是一點兒都沒變啊,完全按照你想的去辦,框死在自己那個框子裡面,框子之外的其他的,在你看來都是錯的啊?我活到這個年紀了,現在也想開了很多,一般不太會去批判什麼是完全的對的,什麼是完全錯的。你還是那麼偏執。”
秦明朗的目光中露出些許精明來,他雖然老了,也不怎麼管家族事業的事情了,但是老虎就算遲暮了,也依舊是老虎不會變成貓。
“再說了,莫丫頭有什麼錯?莫江源那小子,畢竟是她的父親,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她會有多難過?而且,這也就成了莫丫頭的負擔,她怎麼可能不負責自己的父親,不照顧自己的父親?”
秦明朗沒有絲毫遮攔,就直接說出了這句來,然後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