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在下費縣廩生秦天民,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陸鴻到也很好奇,這廝剛才的熊樣自己那是看得一清二楚,不過,很顯然,這貨此刻已經恢復的鎮定的模樣,頗有些出乎自己的預料,而現在這秦天民的模樣,讓他一眼就看出了些許苗頭,這廝身上那股子氣度,絕對不是個普通讀書人的模樣……這頓時引起他一點點好奇心!
“在下陸鴻,前不久剛從海外遊學歸來,”陸鴻笑著答道,姓名自然沒什麼好隱瞞,至於這海外遊學的背景,那不是為穿越人士量身定製的嘛,他揮揮手讓他們起來說話,這幾個男女跪在地上和自己說話,多少還有些個不習慣。
其實一開始他沒聽明白這廝說的神馬“費縣廩生”,琢磨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所謂的廩生,也就是這時代的秀才、貢生,而且是府縣中考試成績一等的,才能由地方上提供廩米補貼,故而稱之為廩生……看起來自己救的這傢伙倒也是個清白的讀書人出身,不過,不久以後……他就會知道自己似乎想錯了!
而看這廝不時表露出來的氣度,肯定不是僅僅有功名的秀才吧!
而聽到陸鴻自報來歷,這秦天民顯然有些意外,不過似乎又印證了他之前的想法,自己的這位恩公,這殺賊的身手,絕對是駭人聽聞……雖然衣著普通了點,但這氣度、舉止、談吐,顯然不能不可能是普通軍漢,而這海外遊學的身份,倒是頗為契合。
再說了,這官府的官兵是啥模樣,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徵稅徵糧,吃衙門飯的那可都是行家裡手,要論起這捉賊平匪來,吃公門飯、拿勇營餉的,一個個比豬還飯桶。
現在早不是幾十年前閉關鎖國的大清朝了,洋務運動轟轟烈烈的開始了近30年,喝過洋墨水的身份,即便是在官場上,那也是高層官僚願意招攬的人才!這一點,秦天民自然是一清二楚……想到這裡,他倒是打起來小心思。
“恩公,不知道您此番準備去那裡?”秦天民此刻已經恢復了氣定神閒的優雅氣度,語氣恭敬的問道。
陸鴻看了看這廝,按照他的計劃,原本沒有在這蒙yīn或者沂州多停留的意思,大上海的十里洋場那還等著自己去發掘呢……不過,看起來這秦天民倒像是有些背景,至少也是個殷實人家,自己幹掉這些個匪徒,雖然也是自保之道,順手救了這傢伙,是不是也應該收些利息吧……
陸鴻不動聲sè的隨口應道:“秦公子,我此番是四處遊歷而已,過一陣子可能要去上海走走!”
秦天民一聽,心中暗喜,忙低頭恭敬的問道:“恩公,此去費縣尚有兩rì的路程,恩公這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天民斗膽請恩公同行,到費縣寒舍暫居幾rì!”
陸鴻皺了皺眉頭,他怎麼會聽不出來這秦天民的小心思,他們這一行人十幾個,給馬黑子一夥殺的七七八八的,逃進樹林子的幾個估計也是沒了xìng命,這廝又帶著女眷,現在就剩了兩個沒用的隨從,請自己去他家做客,顯然不僅僅是為了報恩吧……
看到陸鴻若有所思的表情,秦天民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小心思估計這位恩公那也是察覺了,忙不迭的又恭敬的解釋道:“恩公,不瞞您說,在下一路來這財務無多,若是恩公您急著上路,等到了前面蒙yīn縣,等我把馬車賣了,也好奉上些許心意!”
這秦天民倒是有些意思,察言觀sè且能說會道的,這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陸鴻對這廝的表現倒也是頗為驚訝,看得出這廝說的倒是真話,要是真不去的話,讓人家賣了馬車走路回家……說實話,他倒是更願意選擇坐著馬車上路!他也就不再推脫,點頭應下。
而接下來秦天民的表現又讓陸鴻對這秀才多了幾分認識,雖然之前被這些個匪徒嚇的半死,這會兒有陸鴻坐鎮,他又開始指揮兩個隨從把那個大齙牙匪徒捆得結結實實,然後又把其他死掉的匪徒拖到樹林子裡,然後不忘記帶著兩個隨從把匪徒散落在外面的馬匹全部都集中了起來,最後還把那匪首馬黑子的屍體捆在一匹馬背上。
這些事情在他指揮下,倒是飛快的弄妥帖了,稍後,他這才跑過來跟正在審問大齙牙的陸鴻報告,“恩公,這些個馬匹到了前面蒙yīn就可以脫手換成現銀,這匪首馬黑子,那是濟南府發榜緝拿的悍匪,可以直接到蒙yīn縣衙領賞,若是恩公不喜這衙門裡的勾當,在下替您去辦這事!”
不得不說,這秦天民做事的風格很和陸鴻的胃口,他拱拱手笑道:“秦公子,這些官場的規矩,在下到還真的不瞭解,恐怕要煩勞你了!”
他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