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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裡卻沒有了笑意,只有疲憊:“我看,你其實是明知道害你的人是誰,就是不告訴我,看著我往陷阱裡跳。”

“我沒有權力把秘密告訴你,你要知道,必須靠自己去查。”

“如果前面是會跌死人的陷阱,你也一樣讓我跳?”

“有我在,你死不了。”

容若被他堵得說不出話,這樣無情的話,他卻說得這般理所當然、神色自如,就像是說太陽從東邊升起這樣天經地義,無可置疑也無法指責的事一樣。

有理得讓容若滿腹怨氣也無法對他發作,只得長長嘆息一聲,開始用力揉眉頭,低聲說:“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未老先衰,少年先白頭的。”

他這邊埋怨,外頭太監傳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皇后娘娘駕到。”

容若聞聲一愣。想不到皇后到永樂宮見太后,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打破以前老死不相往來的冷漠態度,親自前來相見。

他心中奇怪,卻也站了起來。

殿門大開,外面無盡的陽光立時照進殿來。楚韻如當殿而立,姿容如仙,燦爛的陽光都在她背後閃耀,又似這滿天驕陽,都因她一人而亮了起來。

不知是陽光太燦爛,還是楚韻如容顏太亮麗,竟令得容若有一種目眩的感覺,忙上前兩步,笑說:“怎麼這麼快就給皇太后請完安了?”

楚韻如盈盈要往下拜去。容若一把扶住,沒讓她下拜,就著手,引入內殿。

性德已知情識趣地先一步退了出來,同時關上殿門。

殿門一關,楚韻如便道:“臣妾未得皇上旨意,不敢胡言,太后問起時,也只說和皇上有些小爭執,如今已沒事了。太后已經安心,臣妾託辭要來向皇上賠罪,才告退出來。已經在甘泉宮中下了禁口令,今日殿內與皇上爭執時所說的話,一句也不可洩露。”

容若又驚又喜,忍不住又抓住她的手:“韻如,你真不愧是一國皇后,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卻已能想得如此周全,我正是不想把這事鬧大,唯恐牽連過眾,自己卻沒注意到要禁止甘泉宮中的人傳話出去。”

楚韻如雖不是第一次被他握住手,但上次太過震驚,反來不及感覺些別的東西,這一次有了準備,再讓他的手握著自己的手,禁不住暈生雙頰:“臣妾因不知原委,所以要在事情弄明白之前,先禁住下頭的人亂傳。只是,此事既在宮中發生,又是投毒欲害皇上身邊的近人,甚至牽連到了臣妾身上,臣妾身為後宮之主,不能不問,不能不管,還請皇上告知實情。”

她神態端莊,語氣溫婉中顯出堅定,竟令得容若感到難以拒絕於她。心中卻不由感嘆,楚家女子,果然個個不凡,不愧是大楚國的後族。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多年被丈夫冷落,卻有如此剛毅決斷的性子,一旦發生事情,就能妥善應對,並且毫不迴避身為皇后的責任,也同時爭取後宮之主應有的權力。

容若本人雖不希望這種事知道的人太多,但也明白,這時候如果拒絕楚韻如這樣合理的要求,就太不尊重統御六宮的皇后了。所以,他也不再多猶豫,點點頭,就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楚韻如聽得俏臉上神色連變,禁不住低問:“既是如此,為何皇上只問了臣妾兩句,就不再追究了呢?”

容若歉然道:“我薄待了你有兩年,你當著人面,從無怨言,更沒有做過什麼有損皇后之儀的事,何至於性德一來,你就變了?就是好男風,我以前也有過孌童,你也不曾殺人洩憤,為什麼兩年之後才來做這種事呢?都是我自己氣昏了頭,也不多想,就去找你。你明明是個性子剛強,清清白白的女子,怎麼容得了半點冤屈和侮辱,又怎麼會去做那樣卑鄙無恥的小人之事。”

楚韻如明眸流轉,美目中閃爍異彩,卻又急急垂首,不肯再與容若對視:“臣妾不敢自稱賢良,只是,身為一國皇后,縱然殺人,又何必行鬼祟手段。只需找個藉口,把蕭侍衛召到甘泉宮,隨便捏個罪名,喝令當堂杖死便是。皇上就是生氣,也未必降得了罪。”

“我已認錯了,你怎麼還說這樣刺我的話,我給你賠禮,好不好?”容若對著楚韻如,深深一揖。

驚得楚韻如側身避開:“皇上這是做什麼,臣妾豈有怪責皇上的意思,只是想為自己略做辯白,也好寬皇上之心。皇上既如此信任臣妾,臣妾更要勸皇上細細追查此事,小絹的背後必然有主使之人,此人膽敢在皇宮之中下毒,又企圖挑撥帝后,居心之毒,猶勝蛇蠍,若不查出,隱患無窮。”

容若心中早知幕後黑手是誰,卻實在不願楚韻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