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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旋之間,已是不知不覺,讓過了蘇俠舞的纖纖玉指。

蘇俠舞明眸之間異彩連連,手不停舞,足不停步,悄然旋舞中,已是淺淺輕唱:“妾做月下舞,衣帶花間香,思君如明月,夜夜減清輝。”

初唱時,輕逸柔美,轉瞬便是萬千情腸。短短二十個字,便是情絲千千層,愛意萬萬重,縱是窮兇極惡,肝膽皆鐵,也不由柔腸寸斷,魂銷魄散。

此時應召而來的高手,有十餘人掠入院內。卻見院中佳人,衣帶飄然,意態出塵,容姿勝月,歌韻如詩。

有人只覺被人當胸打了一拳,一口真氣提不上來,從空中直落下去。有人猛覺心口烈焰升騰,竟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有人神思之為一頓,忽然間,忘了身在何處,今世何世。而更多的人,卻只有一個想法,一個念頭。她剛才看了我一眼,她那歌可是為我而做?

容若內力淺,武功低,聞此歌聲,也覺心搖神動,好在他武俠小說看得多,經驗足,急急忙忙撕了衣襟堵住耳朵,狂跳的心漸漸平復,卻見眼前,絕世舞姿,猶不禁有些心蕩神馳。

性德後退的步子,如日升月落,自然之道,天地之則,流暢若萬川歸大海,月輝照大地,不為外力所能動,不是世人所能阻。

蘇俠舞卻只是自顧自作舞,揮手便是千種風情,裙動處清香四溢,旋舞之間,已追上性德,眼若秋波醉,腰若雲山倒,身姿風折柳,曼妙無比地向性德傾去。世間男子,逢此佳人,誰能禁得心動,誰不會,伸手去攬那漸漸接近的纖腰。

性德和著蘇俠舞的韻律,幾個點旋,腳一滑,已慢慢一字舞倒在地上,旋而後仰,腰背緊貼在繃得筆直的長腿上,堪堪讓過蘇俠舞盈盈靠近的身形。

暗夜裡,性德衣白如月,人如月,這一舞,竟似是月照人間,說不出地舒朗瀟灑。蘇俠舞卻正似那月下臨水而開的白蓮,清雅出塵偏又婀娜生姿。

性德舞倒於地,蘇俠舞傾身靠近,二人一上一下,在旁人看來,是天作之合,天衣無縫的合舞,又哪知其中殺機兇險,彈指間,已是無數精微招術的較量。

此時兩個人的動作都在同時一凝,只如空山凝雲般定在那裡,景緻之美,令人只覺這萬丈紅塵,都玷汙了這一對男女。

性德一舞,分寸不差地讓開了蘇俠舞的指、足、肘、發,偏偏看起來,卻又緩慢得像是月下輕吟淺唱的一首詩。兩個人所有的勢子都已用盡,看似眉目相距不過數寸,夜風將二人衣襟掀起,悄悄纏繞,偏偏身體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無論蘇俠舞如何極盡機巧之術、精微之招,也不曾沾得性德半分。

蘇俠舞輕笑著悠悠唱,邊唱邊徐徐收勢,頓足回眸,揚袖展姿。

這時,她還只唱到“思君”二字,眉目間已是濃濃思念之情斷人腸,深深望向性德。

別說性德這被望之人,便是其他旁觀者,見這一望深情,聽那多情歌聲,無不覺得這一唱,實是隻為自己而發,情不自禁發出大喊,向著蘇俠舞撲過去。只想著靠近她、擁緊她,而在眼前礙事的一切,都會被他們毫不猶豫地摧毀。

容若因堵住了耳朵,蘇良和趙儀年紀還小,不易被迷亂,所以雖然心跳過速,倒還沒有加入這瘋狂的隊伍。

蘇俠舞且歌且舞,雖然碰不到性德,卻總是不差毫釐地緊跟在他身邊,揮指拂袖間,殺招盡出,而轉瞬之後,這些飛撲而來的人,也會不由分說,把所有閃動的寒光、奔騰的內勁,攻向在蘇俠舞身旁的性德。

性德仿似根本看不到蘇俠舞的舞姿,他只自顧自作舞,衣襟飄然間,忽的抬手拍掌。清脆的擊掌聲,卻像刀劍般輕易切斷蘇俠舞的歌聲。他的掌間並無夾雜內力,但每一次擊掌,都令得蘇俠舞的歌韻一亂,嬌音一頓。

這一阻礙,再加上容若在後頭,殺雞抹脖子地大叫:“你們發什麼瘋,還高手呢!定力哪去了,還不給我清醒一下。”

那幫瘋狂地撲過來的日月堂高手,竟真的先後停下步子,喘息著,茫然望望四周,臉上漸漸浮起驚恐羞怒之色。

蘇俠舞魔音被破,卻猶自笑道:“公子擊掌間即破我銷魂韻,俠舞真個佩服。”

她的聲音在夜色中傳來,隨著夜風傳入人心,化做穿心的針,扎得人生疼。

十幾聲慘叫先先後後響了起來,有人面色慘白,有人雙目赤紅,有人捂著胸口,有人彎下了腰,有人疼得全身顫抖起來。只有幾個功力高的,急忙盤坐下來運力對抗。而蘇良和趙儀內力更低,痛得倒在地上,滾動掙扎。

性德一聲長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