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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中,蕭逸還來不及有所佈置,這個時候如果再拖,等蕭逸把皇城完全封鎖,我就永遠沒希望見到他。不如讓皇帝出宮,這個訊息必會震動蕭逸,只要他心思一亂,我就有機可乘。”

“再讓皇帝甩掉侍衛們,蕭逸聽到皇帝失蹤,不管什麼事都要放下,先一步動用所有的力量找皇上。這個時候,對皇宮的監視就會有所鬆懈,我們才能乘機把那人帶進宮中來相見。”

趙司言心悅誠服:“太后的神機妙算實在不是我所能猜得到的,也只有太后,才能對抗攝政王。”

“蕭逸是當世奇才,應付戰事易如反掌,處理朝政也得心應手,只是論到陰謀詭計,又哪裡比得上我這在權位最高峰、後宮至深處掙扎了十幾年的女人。”皇太后輕輕一嘆,極目望向窗外,皇帝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一陣風吹來,永樂宮花園裡的花朵隨風飄落,漫天飛舞,恍惚間,時光似倒流十多年。

她年方十五,青春年少,從花叢中穿出,輕靈如鳥。漫天粉紅色的花瓣飛舞,她在花間作舞,飄然如飛。

他卻一襲青衫,坐在繁花深處,撫琴拔弦,讓嫋嫋琴音,伴她的輕靈笑語,直上高空。

又哪裡料得到,他年會有如此處心積慮,對付彼此的時刻。

又如同,那一日,她誕下愛兒,抱在懷中,直如心肝一般,哪裡想得到,今日裡,母子相疑至此。

趙司言看她憑窗而立,臉上現出回憶的表情,知她在回想往事,但也同樣知道,往事越是甜蜜,等回到現實中時,斷腸之苦越是痛楚,心中一陣陣不忍,小聲呼喚:“太后!”

皇太后被她一喚驚醒,回頭望著這個自幼相伴的心腹眼中的關懷,向著她微微一笑。

“不必替我擔心。來,剛才我和皇帝在一起又說又哭,連頭髮都亂了,你替我梳梳頭吧!咱們很快就會見到遠方的客人了,總要顯出我大楚國皇太后的威儀氣度來。”

趙司言應了一聲,雙手扶皇太后坐在妝臺前,為皇太后摘下釵環,放下發髻,再取了玉梳,輕輕為皇太后梳頭。才梳了兩三下,梳子上,已經和往日一樣,多了許多從頭上落下來的白髮。

趙司言無聲無息地悄悄把白髮從梳子上摘下來塞進袖子裡。

皇太后早就發覺她有意瞞住自己的這諸般動作,卻只做不知,望著銅鏡裡那依然美豔的臉,輕輕嘆息一聲:“我十六歲嫁予先帝,十八歲懷孕,到如今,才不過三十五歲。”

這嘆息之聲,輕輕淡淡,像一陣轉瞬即逝的風,幾乎就在出口的那一刻,便已被湮沒在大楚國皇宮的重重殿宇之中。

京城就是京城,繁華熱鬧之處,其他城市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店鋪林立,百貨俱呈;茶館中坐著口若懸河的說書人;戲棚裡走著唱唸做打的梨園戲子;路的兩旁更有擺攤的、算命的、測字的,就連抱拳走場打把式賣藝的人都比別處多出好幾幫來。

容若一路東張西望,滿眼生光,不管投入多大資金的古裝電影,都不會比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更真實、更熱鬧了。

他拉著性德的手,一會兒擠到東,一會兒跑到西,南瞧北逛,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

他自己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死拉著一個穿著白袍,俊逸漂亮得超越凡俗,讓人一見難忘,並再也移不開目光的絕世美男兒,這滿街一跑,不知引來了多少人奇怪的目光,他自己卻全然不覺。

就連性德只是人工智慧體,並不會有人類的焦急疑惑,都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到哪裡去,現在宮裡宮外肯定都亂成一團,皇太后和攝政王不知會派出多少人手來找你。”

“我聰明吧!皇太后讓秦公公和高公公幫我甩掉攝政王的侍衛,我卻有你幫我甩掉秦公公和高公公。”容若心情大好,笑得春光燦爛:“等他們找到我,我就說,剛才不小心遇險,是你救了我,然後決定讓你做我的貼身侍衛,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在我身邊了。”

“這就是你興師動眾,費了這麼多周折打的主意。”

“是啊!是啊!是不是特別聰明、特別厲害。”容若兩眼閃光,一副做了很了不起的大事,等待大人誇獎的孩子樣。

在現實生活中,他經常出入仁愛醫院當義工,每天干的就是裝傻扮呆、逗笑取樂,讓醫院裡的孤兒、小孩,還有年紀已大,但心思卻反而漸漸單純好哄的老人們開心。

論到裝模做樣,演戲逗笑,還真少有人可以比得上他。而且自從進入太虛幻境,思想存在於十六歲未滿的蕭若身上,感覺上,更似莫名其妙年輕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