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另一個人時,成為安樂的丈夫,這不是成全,而是欺凌。至於秦楚之間的和平……”他冷冷一笑:“國與國之間的平衡,靠的永遠是實力來牽繫,聯姻只是形式罷了,而該走的形式,我們都已經走完了。”
周茹定定看了容若一會兒,然後才慢慢地說:“好,不管安樂的未來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也不管楚國與秦國,到底是一團和氣還是你死我活,我只告訴你,這是蕭性德唯一恢復力量的機會,你到底是願還是不願?”
容若沉默了下來,神色難得的肅穆,他深深地望著周茹,良久,良久,竟是一語不發。
楚韻如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目光觸及性德,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從容若的鄭重態度可以看出,此人的話竟是絕對可信的。可I限的是,她竟當著性德的面對容若提出這樣的建議,對容若來說,這是異常殘酷的抉擇,也同時給了她與他莫大的壓力。在性德的面前,叫他們,又怎麼能說出半個不字來。
她只得暗暗地咬了牙,靜靜地凝視著容若。
容若卻誰也沒有看,不看周茹,不看楚韻如,甚至不看性德。他的眼神抵是直直望著前方,額頭甚至已隱隱有汗水滲出。本是春涼之時,這樣的汗水,讓楚韻如心中莫名地一痛,這樣的抉擇,對他來說,該是多麼艱苦,多麼痛楚。
楚韻如無聲地望向性德,性德只安靜地站在角落中,眼神明澈平靜,彷彿整件事也同樣與他無關。他似乎望著容若,又似乎只是安靜而平淡地,把所有人與事,全都映入眸中,卻不激起一絲波瀾,不做半點反應。
心意動處,她終於一咬牙,臉色微微有些白,神色卻是毅然地說出三個字。
第二十六集 第四章 情比金堅
“我不許。”楚韻如咬牙說出她的堅持。這樣沉重的責任和壓力,與其讓容若來承擔,不如由她來頂。與其讓容若去被內疚折磨,被朋友責難,倒不如由她來做最傷人的決定可是,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容若仰起頭,微微一笑,臉色雖然蒼白,神色卻已平靜下來,“我不願。”
兩人同時開口,同時說話,同時聽到對方的話,同時一怔,同時轉眸互望一眼,同一時間,眼中流露幾許心知,幾許釋懷,不覺相視一笑。
唯一不同的是,楚韻如在這一刻,有意無意,不敢抬眸直視性德,容若卻在第一時間,轉眸望向他在這太虛世界最重要的人,眼神平定明淨,決然無礙。而性德也只淡淡抬眸與他對視,微微動了動唇,沒有發出聲音。
容若卻彷彿聽到這最少喜怒反應的人工智慧體,淡淡在他耳邊,輕輕罵一聲:“白痴。”
不知為什麼,容若忽覺心緒一陣激動,喉間一熱,竟是再也發不出聲音來。至此方知,古人所言,人生得一知己,到底是怎樣的欣喜,怎樣的歡暢,怎樣的知心知意,肝膽相照。
周茹也是微微一怔,然後也不知是感慨,還是譏嘲地笑了一笑:“原來,你對朋友的情義,也不過如此。”她微微側頭,對性德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你真的曾經以為,他待你,與旁人不同吧?”
“他待我,自是與旁人不同。”性德淡淡道:“他可以為我冒險,為我犯難,為我捨棄性命,但卻絕不能為我去犧牲他的妻子。他若這樣做了,不但對不起妻子,也將我置於不堪之境地。他現在的選擇又有什麼不對?”他冷冷望向周茹,眼神中竟有著幾乎不可能存在於他眸中的譏請:“你又懂什麼朋友的情義?”
“你……”周茹料不到一個區區人工智慧體竟敢如此斥責她,心中不覺大怒。
容若臉色微變,走上前兩步,直接站到周茹面前,朗聲道:“他說得沒有錯,性德和韻如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性德出了事,我會不惜一切來救助他,但這其中,絕不包括犧牲我的妻子,以及另一個無辜女子的一生。朋友之義,可寄三尺之命,託百里之孤,卻絕不代表,可以藉此去傷害其他人。”
他回頭望向性德,目中略有歉意,輕輕道:“對不起,我……”
性德不屑地看著他:“你這白痴,這麼簡單的問題,需要考慮這麼久嗎?你自是不可能為了我去犧牲楚韻如和安樂,就如同,安樂或楚韻如受到傷害,你也一定會不惜一切相助相救,但絕不會用犧牲我來換取她們的幸福一樣。”
在性德極度瞧不起的目光中,容若悻悻然低下頭,摸了摸鼻子,啊啊啊,不是應該朋友之間互訴衷腸,他表示歉意,性德表示理解,然後感天動地,擁抱啊,熱淚盈眶啊,很努力地煽情一番嗎,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