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仗著腿比他長的優勢向他心窩踹去,這一腳的力量足以讓他休克。光頭馬上雙手交叉,想封住我的腳,但是他忘了:自己的脖子以上就不設防了,這樣的機會我豈能放過?迅速向前一個箭步,右臂彎如棍子般掄在他的脖子上,重擊之下光頭連反應都沒有,直接躺在了地上,雙手捂住脖子,張大嘴巴,臉色發紫,這是由於喉結受重擊導致的呼吸不暢,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如用全力,他的喉結會壓迫頸動脈,導致大腦供氧不足而昏迷。
我向他伸出了手——現在畢竟坐在一條船上,這次又是由我引起的,我心裡有些慚愧。拉住他的手,光頭的臉也擠出個難看的笑容。“啪”的一聲,光頭的腦袋一歪,我的臉上、胳膊上、身上,都濺上了溫熱液體,黏黏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是鮮血。
我低頭一看:光頭的心臟部位被擊穿了,9毫米巴拉貝魯姆彈撞斷肋骨拱了進去,鮮血混合著黃色白色的液體冒了出來,“噝噝”地流了一地,還帶著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內臟氣息,兩隻腳抽搐著。慢慢的,光頭的瞳孔放大了,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就像一條幹涸的小溪,口鼻裡也往外溢著血,我能感到他的手上的肌肉一點點鬆弛,此刻大小便也失禁了,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一個人,頃刻變成了一具屍體。
該死!全是因為我,因為一個該死的狗牌。即使我殺了蘇里曼和四個保鏢也沒有讓我感到內疚,因為他們該死,但光頭和我無冤無仇,可我……強烈的負罪感讓我不安,讓我憤怒,我扭頭雙眼冒火怒視行兇者——納什中校,而他卻一副心安理得沒事人似的。
“你為什麼殺他,難道囚犯不是人嗎?”我走向納什中校。
“為了不妨礙強者,弱者應當死去。他已經沒有生存下去的必要了。”納什中校慢條斯理地說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句話現在在西方已經不流行了。
“你……你!FUCK YOU。”我氣的手都在發抖:因為我讓光頭做了納什中校殺一儆百的犧牲品。
“呵呵,你這個豬頭。”納什冷笑著一腳把我踹了出去,我捂著肚子,想要站起來和他拼命,納什中校的手槍已經頂在我腦門上,我額頭上的青筋感受著槍口的餘熱。“你他媽的抱怨什麼,你不是想要那塊士兵牌嗎?看你現在的狗屎樣,一個軍人必須能冷靜地面對死亡,從現在起,死亡將會永遠陪著你們。黑桃7,馬上給我歸隊。”
我好衝動也許和我叛逆的性格有關吧,兩次衝動都讓我受到了懲罰,第一次是為了救人,而多殺了四個,還差點見了閻王爺;這一次是為了一塊狗牌,把一個和我不相干的人送上絞架,現在……
第四章 再入地獄(4)
我知道我要做什麼,絕不能再幹傻事了。“是,中校。”我在隊友們的複雜目光裡回到自己的位置,原本有幾個拿K的也想換,現在只好作罷。大家目送著光頭的屍體被幾個士兵抬走,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懼。傑克上尉把黑桃7的狗牌發給了我,看著這個寬1�125英寸(2�86厘米),長2英寸(5�08厘米)的玩意兒,我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今天就是你們新生命的開始!你們不再是殺人犯、搶劫犯、流氓,你們是軍人!服從命令的軍人!最優秀的職業士兵!如果誰不願意接受訓練,可以退出,當然你必須能在大海里游上200海里,還要上帝保佑你不碰到鯊魚。聽明白了沒有?”
納什中校的一番話斷了大家的念頭,游回去?還是算了吧。看看光頭的下場,三分之二的淘汰率,求生的慾望讓所有人都振奮起來,這也迫使大家逼出了自身的潛能。
隊伍解散後,傑克上尉帶我們去領軍服,每人兩身叢林迷彩作戰服,一雙叢林戰靴,另外還有一些內衣和生活用品,還有一塊軍表。軍營邊五座新搭的帳篷就是我們的宿舍了,每個帳篷裡六張上下床。
衝了涼之後,跟著人群進了餐廳。餐廳在灰樓的下面,下去才發現別有洞天,真正的基地全在下面,光負一層的面積就和上面的開闊地一樣大,餐廳佔的空間就微不足道了,而下面還有兩層。下午的跑步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大夥也沒興趣參觀這個基地,反正有的是時間。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填飽肚子,鬼才知道明天納什中校會怎麼折騰我們。一個個都抻長脖子等著廚師上菜。可惜啊!和複雜的基地比起來晚餐就簡單多了,每人兩根香蕉。
“這是打發乞丐呢?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大塊頭的漢斯,不。應該是梅花5了,提出了抗議。
“我們接受訓練可以,但不能讓我們餓肚子。”頌猜是方塊6,一個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