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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員詢問——這堆木頭,問了也不會說的,但是從籠子裡放出來的愉悅瞬間蓋過了所有的疑問和不安。

“噢,上帝保佑,看這個該死的破船。”漢斯坐在沙灘上對著輪船罵著。

“安拉至大。”沙菲伊也虔誠地禱告著。

我扭頭看了一眼也明白了,內心有點害怕:我雖然不懂航海,但這艘改裝過的漁船讓我們每個人看著都冒汗,大家坐著它在大海上航行了這麼多天,卻不知它是如此的蒼老。船身大部分都沒有漆了,甚至有點腐爛,鐵製的船體好多焊介面都開了,有的地方還開有裂縫,比加勒比的海盜船強不了多少。真不知道船老大是怎麼想的,這種老爺船也敢在海上混,萬一遇上個惡劣天氣,我們就得餵魚,只有在深深太平洋底,深深傷心了!

正當大家慶幸的時候,密林的小路上出現了一輛綠色悍馬H1,向著沙灘駛來。大家互相觀望著,神秘的小島,神秘的僱主,不可知的未來,可是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第四章 再入地獄(1)

即使進地獄也比無所事事強。

——菲?貝利

悍馬H1來到沙灘上停下,後面還跟著兩輛沙灘摩托車,駕駛者都穿著叢林迷彩服、配著槍。車門開啟後,從悍馬上下來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約有185公分高的白人軍官,同樣的叢林迷彩,穿在他身上幾乎快被肌肉撐爆了。這人一臉橫肉,不怒而威,站在我們面前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逼得人喘不過氣來,駕駛摩托車的兩個軍人一黑一白跟在軍官的後面,那氣勢,那表情,讓我想起四個字:絕非善類。

被對方氣勢所懾,大家紛紛站起身來,有船員過來給我們開啟了手銬腳鐐,揉揉發酸的胳膊,他媽的,終於解套了。

“立正!”開沙灘摩托車的軍人對著我們大喝了一嗓子。

看著面前這幾個主,明顯不是省油燈,大夥紛紛站直了身子,呈隊形排好,聽不懂英語的也跟著照做。

“有請納什中校講話。”開沙灘摩托車的軍人補充道。

“歡迎你們這群人渣來到地獄,我是納什中校,從現在開始,你們將在這裡接受十二週的軍事訓練,是最艱苦的訓練,十二週之後你們將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淘汰,而被淘汰的代價就是死!”悍馬車上下來的納什中校板著臉孔目露兇光,說到死的時候語氣加重,即使身處熱帶的小島也讓大家感到一陣寒意。

“在這裡只有絕對的服從,違抗命令者——死!現在你們這群雜碎給我圍著小島跑五圈,GOGOGO。”納什中校說完拔出不鏽鋼的伯萊塔92FSINOX對空扣動扳機。

“啪”的一聲槍響,四五十人就亂了套,有人向左,有人向右。

“往這邊,你們這群蠢豬。”另一個開沙灘摩托車的黑人給我們指了個方向,大夥撒開腳丫沒命地跑,跑慢了或許這些傢伙真的會開槍。

我現在才知道在沙灘上跑步的滋味,以前沒試過,一腳下去,沙子埋到了腳面,每跑一步都比平時用力,而且還跑不快。剛開始隊伍還能保持著鬆散的隊形,半圈過後,隊伍稀稀拉拉的就和羊拉屎一樣,體力上的差異也凸顯了出來,最前面毫無意外是幾個黑人和白人。現在已經沒有除去腳鐐時“身輕如燕”的感覺了,我調整著呼吸勻速地跟在他們後面。入了殺手這一行,我的體能訓練就從來沒有中斷過,韓教官說過,身體就是一種利器!這點我深信不疑。這一個月雖然被迫中斷,但好在還能吃飽,體力才沒下降,這也多虧了伊斯梅爾的VIP待遇。

再轉到原點的時候,那艘諾亞方舟已經飄然而去。媽的,把我們扔在這種鬼地方就不管了,對著它的背影比了比中指,祝船老大早日找到亞特蘭蒂斯。

這個孤島原來是長三角形的,一圈下來少說也有七八公里,現在的沙灘已經不再迷人了,每個人都在喘著粗氣奔跑著,生怕落下。

落後就要捱打。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兩輛沙灘摩托車上的黑白無常已經用皮鞭很好地證明了這點,有幾個幸運的傢伙享受到了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當尾巴了。

該死的沙灘,該死的天氣,該死的教官。三圈之後,所有人的臉都變了色,白的發紫,黃的發白,黑的猶如霜打過的茄子,臉上籠罩著一層白霧。雖然都是亡命徒,但大多都不是軍人,也不是長跑運動員,五圈可就是四十公里啊。我強忍肺部燃燒的灼痛,拖著灌了鉛的雙腿,緊跟著前面的黑人。堅持,堅持住。我給自己鼓勁,誰都知道掉隊的後果,在這種專門折磨人的地方,天氣又熱,一旦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