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耀,姑奶奶怎麼瞅著,這丫頭跟溺水了似得?”
楚嬙渾身溼透,床單上也是一片水漬,頭髮溼噠噠的黏在臉上,看著可不跟溺水了被撈上來一樣麼?
謝耀疲憊抬起眼,斜睨了蕭曉筱一眼,道:“那是汗。”
“汗!!!!”
蕭曉筱的聲音陡然提高,嚇得魚兒身子一顫,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
“我原先還不相信女人都是水做的,如今這一看,倒是相信了。”
蕭小姐長嘆了口氣,又看了眼謝耀,突然皺起眉頭,“你怎麼了?”
話音一落,謝耀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蕭曉筱伸手攤上謝耀的額頭,竟是出奇的燙。發燒了?
二話不說,蕭曉筱一把扛起謝耀,丟下句:“記得給你家小姐洗澡。”就一溜煙的不見人了。
謝耀突然發起了燒,楚嬙倒是爭氣,當日中午就醒了,聽說謝耀發燒了,楚嬙竟是有些心虛的道:“魚兒啊,有沒有治狂犬病的藥啊?”
魚兒怔了半晌,有些沒太明白,問道:“小姐您被狗咬了?誰家的狗,大膽!!魚兒這就去扒了他的狗毛!!燉了喝湯!!!”
楚嬙默默的將自己的中衣拽緊了些,囁嚅道:“不是我,是謝耀。”
“謝公子?”
魚兒更是吃驚,但很快,臉上便化作一副憤怒的模樣,咬牙道:“誰家的狗!!!魚兒這就去剁了他的狗頭!打斷他的狗腿!!埋了他的狗尾巴!!!剁碎了丟去喂狼!!!!”
臥槽!!!他麼的要不要這麼狠!!!!
楚嬙幽怨的掃了魚兒幾眼,一字一句道:“你叫小姐我將謝耀咬了!!!”所以她嚴重懷疑謝耀是不是破傷風導致的發燒。
然,魚兒卻瞪大了眼睛,指著楚嬙,驚訝道:“小姐,您,您怎麼能恩將仇報呢?!!!”
恩將仇報?
這話的意思不對吧?
但是,細細想來,似乎也確實是的,楚嬙只記得有幾次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拽著謝耀的袖子咬了上去,這麼說起來,她倒是真的有些恩將仇報了。
見楚嬙不說話,魚兒默默的轉身,突然,被楚嬙叫住:“小爺餓了。”
魚兒扭頭,苦著臉道:“小姐,您現在,只能喝水。”
只能喝水?
楚嬙挑眉,“你這是要虐待你主子我啊!!!”
“小姐,謝公子說了,您餓了,只能喝水。”
謝耀說過?似乎是說過。
“那,小爺什麼時候能吃些東西?”
魚兒狡黠的笑了笑,得意道:“這個,就得等謝公子醒了問他了。”
臥槽!!!要是謝耀十天半個月的不醒,那小爺我豈不是剛解了毒撿回一條命結果就得被餓死?
他麼的還有沒有人性?
不過,魚兒話雖這麼說,可終究是捨不得讓楚嬙餓著,立馬屁顛屁顛給楚嬙端了些吃食來,小姐太可憐了,小姐都瘦成這個樣子了,王爺抱著得硌得慌吧?不行,得趕緊的多補補!!!
“小姐,您趕緊的養好了身子,這樣才能有力氣。”
魚兒巴巴的望著楚嬙,眼神裡的怨氣都能將楚嬙給淹了。
任誰被這麼盯著,估計都得影響食慾,楚嬙扒拉了兩口,便實在是吃不下去了,無奈的掃了眼魚兒,道:“你家小姐我又不上房子扒瓦,要那麼大的氣力做什麼?”
“誰說的!!!容氏那個小賤人都要上方子扒瓦了!!小姐您若是不吃飽些,哪來的力氣把她趕走!!!!“
魚兒登時氣呼呼的說道,說完,才突然發現自己說了些什麼,急忙捂住嘴,緊張的看著楚嬙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下來,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完了完了,謝公子交代了的,不要說漏嘴了,她怎麼一著急就給忘了呢?
楚嬙突然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將手中的碗放下,笑問:“你方才說什麼?容淺?上房子揭瓦?”
被楚嬙這麼盯著,就像是頂了兩道高壓線似得,一個不留神就觸電死無葬身之地。魚兒內心那個苦啊,哀怨的看著楚嬙,咬牙不說話。
“你不說?可以,魚兒,我問你,你是誰?”
這麼簡單的問題,魚兒自然是脫口而出:“魚兒是魚兒。”
楚嬙又問道:“你是誰的人?”
“魚兒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楚嬙打了個哆嗦,拍拍魚兒的腦袋,道:“生是我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