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擋住那暗衛,不讓他靠近楚嬙。
“是麼?你若是聖安王爺的暗衛,你怕什麼?本妃向來寬厚近人。”
說罷,也不知楚嬙從哪裡取出的飛鏢,朝著那暗衛就射了過去,瞬間,那暗衛躲閃不及,臉上很快就泛起了一層皮。
卻不見流血。
“娘娘,這,這是巫族的易容蠱!!”
這種蠱蟲能讓人的臉上長出一層新的皮,只要不撕開,就可以隨便拽成其他人的樣子,長在臉上,時間久了,自然就會脫落。
“果然是你,我早該想到,謝子畫會派奸細過來,否則,她怎麼會知道我根本就沒中媚術?還能利用我,傷了穆澤羲!!”
“哈哈哈,為我主賣命,是我的榮幸!!”
那暗衛笑著笑著,突然就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化作一灘血水。
楚嬙皺了皺眉,嘆息道:“巫族自殺的手段,都這麼噁心麼?”
眾暗衛又是一怔,果然是王妃啊·····
雖然謝子畫逃跑了,但是楚嬙卻絲毫不為此事煩擾,煎完藥,剛準備給穆澤羲送去,突然,住的院子外突然想起一陣叫聲:“小姐,小姐!!!”
楚嬙一扭頭,一個綠色的人影就撲進了她的懷裡,然而一碗藥,就砸進了她的懷裡。
“啊,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魚兒嚇得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本就擔驚受怕的,被暗衛從同林關接出來跟楚嬙匯合,心一直都懸著在,這會好不容易才見到楚嬙,心剛沉下來一點,結果又被自己蠢哭了,這麼燙的藥,都撒在了楚嬙的身上。
楚嬙揉了揉魚兒的腦袋,無奈道:“傻丫頭,這麼冷的天,我權當暖和身子了。你來了剛好,幫我看著藥,我去換身衣裳,等下再送一份來。”
還別說,這燙的一下,真他麼的疼。
楚嬙加快了腳步,急著去換衣服。
穆澤羲還在昏睡,楚嬙直接就進了穆澤羲額屋子,轉身關上了門。
見穆澤羲還在睡著,楚嬙便找了乾淨的衣物,轉身脫下自己的衣裳,背對著穆澤羲,一件一件的。
“嬙兒,你這般,對我是否太殘忍了?”
就在楚嬙脫下最後一件衣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穆澤羲的聲音,楚嬙一愣,猛地回頭,“穆澤羲?你醒了?”
楚嬙一頭衝進穆澤羲的懷裡,緊緊的抱著穆澤羲,“你嚇死我了!!穆澤羲,誰允許你傷害自己去折磨謝子畫的?誰允許的?”
誰知道謝子畫竟然那麼卑鄙,還有雙生這種毒,只是,巫族蠱術,確實難以捉摸。
穆澤羲長長的嘆了口氣,感慨道:“我不過是睡了一會,你這身上,又是將藥打翻了?雖是冬天,你也不能用我的藥來洗澡啊!”
輕鬆的話語,楚嬙知道,穆澤羲不過是想讓她放鬆。
她確實是緊張了許久,但是這個時候,後退,不可能。
“昨日,你做的很好,嬙兒,你很聰明。”
穆澤羲握住楚嬙的手,毫不心虛的誇獎著楚嬙。
雖然這種誇自己老婆的話,木王爺每天都說,但是,今天說的格外的認真生動。
楚嬙癟癟嘴,一把掀開穆澤羲的被窩,鑽了進去。
兩具身體接觸,皆是一顫。
穆澤羲苦笑,“嬙兒,我身上有傷。”
“穆澤羲,你怎麼這麼汙啊?我就是冷,順便鑽個被窩,你想那麼多做什麼?”
楚嬙本就只剩下一件中衣,貼著穆澤羲躺下,兩人倒是有些赤誠相見的感覺。
“穆澤羲,以後我想抱著你的時候,我管你是有傷,還有有人,我都要抱著你,就是抱著你。”
有種人,不是那種會輕易哭泣的人,但是一旦觸發淚點,必然大哭一場。
楚嬙就是那種人。
在十萬大軍面前,她不敢軟弱,因為一軟弱,就是穆澤羲的性命。
此時,她就躺在穆澤羲的身邊,心總算是沉下來了。
穆澤羲知道,楚嬙真的是被嚇到了。
畢竟箭矢插額位置,靠近心臟,稍微有點不謹慎,就是一條命。
“我錯了,乖,別哭。”
穆澤羲輕輕抬起手,將楚嬙擁入懷中。
窗外,冷風呼嘯。
屋內,小火爐燃著,倒是有些暖和氣。
床上,兩人相依而臥,靜靜的躺著。
“穆澤羲,謝子畫,跑了。”
楚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