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曲伯雅淡淡一笑:“沒事。”小風心疼道:“這怎麼能是沒事呢?你說,是不是我九哥欺負你,故意不給你飯吃?”
曲伯雅搖頭:“並不是。你別亂猜了。”
小風哪裡可能不想,思慮片刻又道:“是不是因為高昌的事情?你來了,那高昌怎麼辦?你交給誰了?”
曲伯雅一頓,不想讓小風再為這件事操心。遂笑道:“這些事你都別管了,好好地把你的身體照顧好就成了。”又低聲嗔道:“怎麼有了身孕也不告訴我?”
小風道:“你那時候已經離開長安了,再說了,你把話說的那麼決絕,我才不會厚著臉皮去找你呢。”
曲伯雅如今回想起自己說過的那些各奔東西的話,只覺得後悔,道:“我也是被你給氣著了,一時的氣話,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我和你。還有孩子,咱們好好地過日子。”
小風抿嘴一笑,摟住了他的脖子,曲伯雅怕擁抱會擠著小風的肚子,並不敢用力。只是虛攬著小風,心中卻微微嘆了口氣。
晚上竇良箴置酒給澹臺冠玉和曲伯雅接風,這也算一個會面了,畢竟以後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曲伯雅對著譚誠和齊子昂,倒也沒有擺架子,舉止斯文。說話彬彬有禮,裴敘暗暗點頭,也算是預設了他和小風在一起。
晚上曲伯雅自然是和小風歇在了一處,以前竇良箴怕小風晚上睡不好,總是陪著她,替她蓋被子。端茶倒水,有時候還要扶著小風去起夜。
原本這些事有青嵐和蓉娘做,可竇良箴卻不放心,堅持要自己來做,如今有了曲伯雅在旁邊。什麼都照顧的十分體貼,倒用不著她了。
說起來,除了那天晚上,這是兩個人頭一次同床共枕呢,小風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她是藉著一股酒力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如今回想起來都覺得害臊,早早的洗漱好,換了衣裳,躺在了床裡邊,特意空出一半給曲伯雅。
曲伯雅看著坦然,其實心裡也緊張著呢,手裡拿著一本書假裝在看,其實眼睛朝小風的方向偷偷瞥著呢。
看著小風好像是睡著了,他才悄悄躺在了床外側,就著透過窗格的月光盯著小風看。
小風以前睡覺很是不規矩,總是喜歡伸伸胳膊踢踢腿,也就竇良箴不嫌棄她,才敢和她一張床睡,可自打小風的肚子慢慢大了起來,小風睡覺的姿勢就被迫收斂了不少。
她如今挺著大肚子,倘若仰面睡,肚子壓在身上,十分難受,倘若趴著睡,又會壓到孩子,因此只能側著身子,有時候左側,有時候右側,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很舒服。
果然,曲伯雅看小風睡了一會就迷迷糊糊的要醒,一隻手扶著肚子,要翻身,曲伯雅看著她蹙眉的樣子,趕忙伸手幫了她一把,小風原本面朝外,如今面朝裡,慢慢又睡著了。
曲伯雅想起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小風,何時有過讓自己如此委屈的時候,心中忍不住一陣心疼,對她也越發的憐惜。
如今天氣熱,小風也不能用冰,竇良箴都是把冰塊放在外室,讓涼氣氤氳,在內室也能感受到一絲涼意就罷了,因此每天晚上小風都要被熱醒一次,可沒辦法,這也是為了孩子好。
要說專門派兩個丫頭半夜給她打扇,她又覺得麻煩,如今倒好了,曲伯雅一見她額頭上有汗,便摸了扇子輕輕扇了一會,見她汗意消了,安穩睡著了,這才停了下來。
曲伯雅幾乎一夜未眠,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便醒了,他看小風睡得正香,輕手輕腳起床換了衣裳,推開門到院子裡轉了兩圈,卻不想裴敘比他起得更早,也正在四處溜達呢,見了他笑著朝他招手:“怎麼起這麼早。”
曲伯雅對裴敘倒是挺恭敬的:“睡不著,起來散散。”
裴敘看他眼底發青,笑道:“我看是一夜沒睡吧?我是上了年紀,覺少,一夜醒好幾次,天亮了就睡不著了。”
曲伯雅一邊聽著他絮叨,一邊倒是陪著他慢慢遛彎,裴敘走累了,便找了個地方歇腳,讓曲伯雅也坐下。
此時天已大亮,已有僕人起床開始灑掃,看到裴敘和曲伯雅在涼亭裡說話,便避開了,裴敘看曲伯雅下意識的舉手投足間,還是一股不可侵犯的國主氣勢,心中一笑,道:“九郎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他只救了你便回來了,你心中擔心高昌我也是明白的。”
曲伯雅心中一動,卻沒說話,只聽裴敘道:“你是高昌國主,擔憂高昌的子民也是理所應當的,據我所知,金池公主及其駙馬早有覬覦之心,你心裡肯定也有數,這次的叛亂說是意外,其實也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