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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陸酒冷用殺人的目光瞪著他,目中帶了血絲,已不復方才混沌血色,“怎麼就。。。渴成這樣?”

蘇慕華氣得翻個白眼,“你丫的,王八蛋!”

見過惡人先告狀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陸酒冷不與他計較,閉著眼喘息了片刻,道,“走吧,日落之前找不到水源,你我就真得當一對同命的鴛鴦。”

蘇慕華一語不發跟上他,他雖不語但心中暗自戒備。

剛才這人向他撲過來的時候,他幾乎以為他要飲他的血。

這江湖中飲人血練的武功,就他所知不下七八種,而其中最為神秘的要屬尋歡山莊殺字部的獄鬼。

但據傳獄鬼是全無理智,只知殺戮。

若這人是獄鬼,又怎會不殺他?

就算不是飲人血練功,在生關死劫一瞬的時候,縱然是名門正派又能剩下多少正人君子?

沒有了水,不是還有一腔血?

人心隔肚皮啊,少年。

陸酒冷停下足來,夕陽掛在天邊,又是一天黃昏。

沙漠的黃昏是很美的,白日毒辣的太陽,此刻像橘黃的大餅,綿延的沙海也帶了溫暖的色澤。

但此刻這樣的美景落在陸酒冷的眼裡,他實在欠缺欣賞的好心情。

“什麼聲音?”站在身側蘇慕華突然道。

他可以憑一點細微的聲音,便跟上陸酒冷。

若不是這幾日下來,陸酒冷知道這人身中劇毒,他幾乎以為蘇慕華是天生的瞎子。

太陽落下去的地方漸漸傳來清晰的駝鈴聲音。陸酒冷向著那地方看去,兩匹駱駝拉著一艘畫舫滑翔在沙海中。

畫舫極為豪華,高達兩層,垂著白色的輕紗。畫舫並未向著他們駛來,而是一直向著日落的方向。

“山不來就我,只好我們去就山了。小蘇,我們走。”陸酒冷拉了蘇慕華幾個起落,追了上去。

“何方鼠輩,竟敢驚擾折梅宮主人行駕!”方踏上畫舫,紗帳之外,便有數名身佩長劍的白衣少女揚聲呵斥。

陸酒冷拉著蘇慕華笑呵呵地看著她們。“各位姑娘,相逢即是有緣,何必如此拒人千里?”

“呸,誰和你有緣了,姐妹們先將二人擒下,交由主人發落。”

白衣身影一錯,幾柄雪亮青鋒劍,擺下個劍陣來。

蘇慕華袖手退後一步,讓出場地。

陸酒冷手中劍鋒一錯,身已切入劍陣中。

轉眼十餘招後,陸酒冷手中同時奪了三柄劍。

“好了,還嫌丟人不夠?帶他們進來。”紗帳之中傳出一聲輕笑。

眾白衣少女齊聲應道,“是,主人。”

紗帳之內擺著一張巨大的臥榻,一名風華絕代的美人正側身斜靠其上。男

子錦繡的白衣上繡滿了朵朵紅色的梅花,張揚地像株開滿花的梅花樹。白衣寒梅本是素雅之物,卻為他花團錦簇,穿出奢華的味道。

那男子臉上帶著三分笑意,眼角細微的紋路可以看出他已並非年少。

眉目含情,縱然並不年輕,但這男子的容貌,仍如一卷濃彩重墨的工筆。

陸酒冷的眼睛亮了。

面前案上擺著紫色的葡萄,黃色的香瓜,還擱了一壺清冽的美酒,已倒了一杯酒。

此刻在陸酒冷的眼裡,世間再無任何一位美人能比得上這一杯酒。

“相逢即是有緣”,男子長袖輕動,“來人,為二位少俠滿杯。”

陸酒冷和蘇慕華都不是會為自己找彆扭的人,二人謝過,不客氣地飲了。

男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二人,又道,“二位請隨意用些酒水,瓜果。”

陸酒冷應了,取了葡萄分與蘇慕華。

“在下折梅宮主人楚折梅,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陸酒冷道,“在下是這雁北城的縣令宋昊,這位是我的書童宋小蘇。”

蘇慕華心道,怎麼江湖上從未聽過折梅宮之名。

楚折梅面色微沉道,“原來是官府之人。”

陸酒冷道,“看來楚宮主對官府中人不大待見。”

楚折梅道,“摧眉折腰事權貴,怎比得上優遊卒歲;且鬥尊前。但在下並非是不待見官府之人,只是我有位朋友,平生不喜沾染俗物罷了。不過話說回來,我觀宋大人這位書童可不似只有書童的格局。”

陸酒冷道,“我家人丁單薄,小蘇從小與我一同長大,雖是書童,但也和家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