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戴牧又坐回沙發上,接過瓷瓶拔開塞子,在瓶口聞了聞,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沛叔滿身酒氣,戴牧沒讓他代勞,自己擦。果然,真跟靈丹妙藥似的,一抹上去就覺得一陣清涼,抹完了那腫的地方似乎小了一圈下去。
戴牧鬆了口氣,只聽沛叔鄭重其事的問:“是在什麼情況下出現的這傷?”
沛叔很清楚侄子在祖傳步法上的火候,遠談不上精通。但是,‘兩儀千里步’可不一般,只要入了門,就說明身體各部位的協調性達到了一定的程度,絕對是通體一身的抗摔打。在這種情況下,還被人踢成這樣,就必須得好好問問了。
戴牧把情況一說,沛叔心裡有了計較,兩眼一瞪,語氣不善說:“你告訴我,那人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
戴牧打了個馬虎眼沒說。他心裡明白,這傷踢得,弄不好薛爽真是故意的,下次遇到一定得注意。至於沛叔,他知道沛叔生氣起來跟黑澀會一樣,最好還是別告訴他好了,沒真憑實據找人家幹什麼,自己下次絕對不會中招就可以了。
見戴牧不想說,沛叔便不問了。
沛叔打了個哈哈回房,帶上房門,沉下臉,從床頭邊的暗格裡摸出一把柯爾特左輪手槍來。
握著木質的握把,梭動了一圈轉輪,子彈是滿的,沛叔把手槍別到腰間的皮帶上。
自語道:“敢踢戴牧,老子給他一槍試試!”
從懷裡摸出手機,用蘿蔔般的大拇指按號碼,撥通了,沛叔對著手機說:“喂,賀小凡啊,我是沛叔,我問你個事啊,今天你們訓練誰把戴牧踢傷的……”
“什麼?你感冒了沒去訓練,你不知道?臥草……”
……
從老祖宗那帶來的膏藥果然神效,一晚上腳上痊癒。戴牧很開心的乘上球隊的大巴,去客場比賽。
開賽前適應場地,戴牧精氣神十足,他還是第一次踢這樣正規的比賽。
以前踢野球時基本上沒有觀眾,在學校裡也就零零星星幾個同學,在U17踢的幾場只見到球員的親屬朋友來看看。而這邊,全國U19聯賽不僅看臺上人不少,場邊還有媒體的長槍短炮,剛才還有一解說剛試了試嗓子。
聽隊友說這場比賽還關係到今年U19聯賽的冠軍歸屬,更關係到大家的獎金數目。戴牧最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上場,感受到不同往日的比賽氛圍,他全身上下都緊張興奮得要發抖了。
兩隊目前在聯賽中排名一二,僅一分差距,於是本場比賽近乎冠軍爭奪戰,用的是中超聯賽的場地。這時,現場大螢幕來了個抓拍。看來是導播發現了現場的一位重要人物,因為不是美女,是一中年男性,相信是有點身份的。
“哇靠,國青隊韓教練也來看這場比賽了。”陳小胖望著螢幕喊道。他摩拳擦掌,明顯鬥志上揚。
國青隊的韓福禮教練在看臺上的特寫鏡頭出現,熱身的雙方球員都明白,韓教練肯定是來考察球員的呀。幾乎所有球員都湧出待會兒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表現的想法,戴牧心想:“國青隊?如果有機會我也要去玩一下。”
快到比賽開始時間了。
雙方球員從球員通道回更衣室進行最後的準備,再出來就是奏國歌,猜硬幣,選擇進攻方向。
這時,有場邊記者舉著話筒逮著張教練問:“請問您在這樣關鍵的一場比賽中遇到曾經的對手,也就是現任錦城俱樂部青訓主管的馬禮群教練,會不會有較勁或一血前恥之類的想法呢?”由於在客場比賽,大多是當地的記者,這話問得沒安好心。
話說張常江教練以前還是球員時,曾有一汙點。當然,換一種方式也可以說是值得在飯桌上誇耀,很帶種的事。當年張教練踢球時曾由於對手動作太粗野,被挑怒,在球場上直接和對方幹起架來,動手另一方就是今天的主隊教練馬禮群。
雖說馬禮群挑釁在先,但是張教練先動的手,被處罰禁賽三個月,而馬禮群只是一張紅牌而已,張教練當年虧大了。後來兩人在報紙上,還有私下,一直有口角。到了現在,兩人都是小有名氣的少壯教練,媒體經常拿這個來說事。
此時,張教練一聽這話題,一聲不吭直接走掉。
可是,張教練擺脫記者的糾纏,進球員通道,卻沒想到身材發福的馬禮群在這等著。
“哎,老張啊,我可想死你了,我就盼著這場比賽你過來吶。”馬禮群熱情上來招呼,“這時候了還有啥好交代的,讓球員自個去更衣室準備吧,這邊來,咱們聊聊啊。”
張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