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老臉煞白,兩股戰戰。
朱祁鎮臉上的笑容依舊顯得和藹可親,可是落在了那名朝鮮使節的眼裡邊,卻透著一股子殘忍與噬血的猙獰。
朱祁鎮抬起了手,示意那些咆哮憤怒的大臣們暫且安靜下來,隨即,招來了幾名侍衛,抬過來了一個大箱子,將那個大箱子擺在了大殿中央,就擺在了那崔重勳跟前不遠處。
朱祁鎮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崔禮曹,把那些箱子開啟,相信裡邊,會有你和你身後的朝鮮王國很感興趣的東西。”
崔重勳抬起了頭來看了朱祁鎮一眼,最終還是咬著牙站起了身來,抬袖擦了擦那額際猶如泉湧的汗水,蹣跚地步到了那些木箱跟前,一咬牙,伸手將那箱蓋開啟,只看了一眼,原本就臉色慘白的崔重勳的臉色就像是在那一張白紙之上又刷上了一層石灰一般,難看到了極點,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
雙腿一軟,險險跪倒於地,也幸虧他終究也是朝鮮王國的重臣,能夠擔任出使大明這項重任,不得不說他的心理素質過硬這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可問題是,朱祁鎮搬出來的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過觸目驚心,因為他開啟的那個箱子的最表面那一層,擺放著三枚光彩閃爍的印綬,熟悉的樣式,還有那三枚印綬下,都壓著一封紅綢旨書。
作為朝鮮王國的禮曹,崔重勳對這些東西可謂是熟悉到了極點,而今,卻在這大明的京師皇城之內,大殿之上看到,任憑崔重勳的心理素質再久經考驗,此刻也不由得他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