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身而寧身死,亦不願為瓦剌韃子所驅。京師城下,更是激我大明百萬軍民死戰之心,方有以二十萬眾老弱,大勝瓦剌強敵之役。”
“後更是孤身遊說瓦剌諸首領,終使我大明數千軍民得以脫瓦剌賊手。又以巧計而擒喜寧這等禍害我大明邊鎮之奸賊……如此種種,就算不足抵其功,也足見上皇痛愧過往之心,思大明江山社稷,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這樣的太上皇,當街殺宦官,你若說太上皇是因私而洩憤,韋某,第一個不信!”雙目如炬,罩定趙平衡,濤濤雄辯之聲,引得喝彩之聲絡繹不絕於耳。
趙平衡臉色變來變去,最終卻是無言以應對,只能悻悻地朝著那韋至一拱手,頹然而坐。
看到趙平衡如此,原本也有幾名對太上皇之舉頗有議論的監生也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決定還是不去丟這個臉。最主要的就是,韋至說的句句在理,他們實在是找不出能夠反駁他的理由。
“不錯,老夫雖也不在場,卻也是不信太上皇好殺無度。”這個時候,門口處傳來了一個略顯得沙啞卻渾厚的聲音,室內諸監生一扭頭,看到了一位身量不高,但是精神抖擻的中年文官立於門口,正是國子監祭酒蕭鎡。而其身後跟著一人,則是那位負書上京面聖的李驥。
室內諸監生不由得都趕緊起身,稍稍一理穿戴,向著這位祭酒大人畢恭畢敬長揖及地。“學生見過祭酒大人。”
那李驥倒也是識趣,停身於室外,而上月,在王直府中小居了半月餘之後,終究是年輕人心性的李驥不耐,辭出了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