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別說這樣的話,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娘娘你們都帶著孩子,最是辛苦不過,奴婢不過是操持一些雜事罷了。”萬貞兒笑頭搖了搖頭答道。
在宣府,錢一娘與那娜仁都先後誕下了皇子,再加上那周妃要照顧著太子見深,所以萬貞兒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在宣府朱祁鎮的行宮的一應事務,幾乎皆由萬貞兒來主持、操勞。
“妹妹你這說的是哪家的客氣話,切莫再一口一個奴婢的,姐姐可是再三囑咐你的。”錢一娘伸手過來拉住了萬貞兒嗔道。“你莫不是忘記了,陛下離開宣府之前,給你的承諾了嗎?”
聽到了這話,萬貞兒俏臉不由得一紅,不過旋及被那一直藏在心頭的陰鬱所掩蓋,畢竟,朱祁鎮現如今,可不再是那落難的天子。誰能知曉,他過去說出的承諾,還算不算數。
雖然萬貞兒知道朱祁鎮是一個怎樣的人,可是終究是小女人,越是在這個時候,就會越發地顯得忐忑不安,情近情怯,不外如是。
看到了那萬貞兒那複雜的表情,錢一娘不禁掩唇暗笑,不過也懶得多言,她要遠遠比萬貞兒更清楚自己的丈夫是怎樣一個人,對於自己的丈夫,錢一娘永遠都是那樣的充滿了信心,一如過往。
回過了頭來,看向那被奶孃抱在懷中的兒子,聽著小傢伙在那奶孃的懷裡邊鬧騰,時不時發出脆聲聲的歡笑,錢一孃的心裡邊幸福滿盈,自己總算是也成為了一個母親。
就在這個時候,車隊外那隆隆的蹄聲的節奏突然發生了變化,而且還有士卒們的高聲歡呼聲。“看,那是陛下!”那些高昂而有力的呼喚聲穿過了車廂,鑽進了那錢一孃的耳中。
陛下,聽到了這個稱呼,錢一娘嬌軀一震,帶著一臉的驚喜之色撩開了那車簾,不顧儀態的站到了那馬車伕身邊的車轅上,向著那京城的方向眺望。
遠方,在那巍峨的京師城下的襯托之下,一群衣甲鮮明的騎士,正向著這邊疾行而來,為首者,正是那朱祁鎮,在那陽光之下,縱馬奔來的朱祁鎮顯得那樣的高大挺拔,當看到了那被騎兵們簇擁保護在中央的馬車裡探身出來的佳人的身影時,朱祁鎮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催促著身上的愛馬奔跑得再快一些,終於要見到,在這個世界,在這個時空,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們,還有自己血脈相連的骨肉。
朱祁鎮一行人越行越近,而那護在車隊前方的百數精騎很是識趣地讓開了大道,讓朱祁鎮可以直馳坐騎來到馬車跟前。
在馬車前,朱祁鎮猛然一勒馬韁,身上的坐騎前蹄騰空而起在空中連連蹬踏,嘶鳴不已,而朱祁鎮的目光卻一直未離開那位坐在車轅之上,衝著自己甜甜笑著的錢一娘。
“一娘……”朱祁鎮翻身跳下了坐騎,大步行至了那馬車前,張開了雙臂一攏,在那錢一娘羞喜交加的低呼聲中,一把將那錢一娘舉離了那馬車,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嗅著佳人髮際那熟悉的香味,感受著懷中佳人的綿軟與溫熱,朱祁鎮甚至甘願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時間彷彿只過去了短短的一瞬,又像是過去了無數的時光,讓朱祁鎮如此熱烈的方式,擁緊在懷中,感覺著他胸口那強有力的心跳,直想閉上眼睛,就這樣依偎在愛人的懷中不願意醒來的錢一娘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周圍那些跪拜於地計程車卒,不禁心中羞意大起,手指禁不住在那朱祁鎮的腰間輕捏了一把。“陛下,您,您別這樣,有人呢……”
“有人又如何,老公抱老婆,你害什麼羞?”朱祁鎮卻一臉壞笑地打量著懷中那俏臉紅得猶如天邊一抹雲霞的錢一娘,一面湊趣道。換來的卻是那錢一娘手指的用力,還有那不依的嬌嗔聲。
朱祁鎮亦不由得暗抽了一口涼氣,悻悻地鬆開了環抱著錢一孃的手。這個時候,一襲雪裘的那萬貞兒亦已邁下了馬車,盈盈拜下。“奴婢參見陛下。”
朱祁鎮回過了頭來,衝那錢一娘笑了笑之後,大步朝前而行,伸出了手,將那如同帶露水的鮮花般嬌滴的萬貞兒給攙了起來,看著這張絕色的臉蛋,看著那雙明眸裡透出的期盼,還有幾分的擔憂,朱祁鎮不禁彎起了嘴角,握緊了她那溫潤如玉的纖手。“貞兒,朕跟你說過,等朕做完了大事,會接納你,你可還記得?”
“奴婢焉能不記得……”聽到了這句話,感受著朱祁鎮噴吐在面頰上的熱力,幸福得幾乎暈眩的萬貞兒垂下了俏臉,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低喃道。
“這才乖。”朱祁鎮臉上的笑意更深,更濃。而不遠處,娜仁已然跳下了馬車,向著朱祁鎮飛奔而來,而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