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快接近傍晚的天空,藍得無邊無際,大片大片的白雲,緩慢的移動,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美感。
“姐姐,姐姐……”
少年見她發呆,叫她幾聲,她才“啊”了一聲。少年非常聰明,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姐姐,你想從這裡逃走?”
她長嘆一聲:“怎麼走得了啊!”
除非能找到接應的船。但是,海盜們的船隻管理異常嚴格,船就是他們謀生的工具,絕不允許有什麼閃失,要拿到接應的船隻,根本想都別想。
少年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跑到那一大堆的貝殼海螺裡拼命翻找,好一會兒,才滿頭大汗跑回來:“姐姐……”
這是兩隻鮮紅的貝殼,紅得沒有一點雜色。少年第一次送她的紅色海螺和貝殼,已經被秦大王踩爛了,他好像知道她喜歡那種鮮紅的貝殼,就努力替她找來。
花溶見他那麼認真的樣子,接過貝殼,微笑道:“很漂亮。”
“姐姐,你要喜歡,我以後看到都給你揀回來。”
“呵呵,好啊。”
花溶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怕秦大王回來找不到人,又要發怒,便和少年走出水灣,往回走。
回去,才剛剛傍晚,秦大王並未回來,送飯的小海盜也只送了一份飯菜,想必秦大王又去喝花酒,要很晚才回來了。
花溶坐在燈下。
桌子是新新增的,一整面的玉石為面,是秦大王搶來的東西之一,放在這裡給她當書桌。桌上碼著一摞花箋、一摞書籍,筆墨紙硯,十分齊全。初一進這屋子,倒不像海盜的臥室,是什麼讀書人的書房。
她拿起筆,寫了幾個字,心緒煩亂,根本寫不下去,便放下筆,用鮮紅的貝殼壓在紙上,當了鎮紙。
第三章 肆虐(16)
腳步聲響起,十分倉促,好像是奔跑著進來的。
她仍舊沒有抬頭,只呆呆地看著桌上的花箋發呆。
感覺到身後的人在靠近,但她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暴風雨即將來臨,仍舊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一隻手伸到桌子上,抓起了那兩個鮮紅的貝殼,他動作很大,弄得紙都掀起來。然後,秦大王才緩慢開口:“丫頭,我送你的貝殼呢?”
“嗯?”她依舊漫不經意。秦大王四處一看,根本沒有貝殼的影子,估計她早就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啪”的一聲,兩個鮮紅的貝殼被秦大王扔在地上,一腳踏得稀爛。
她回頭,才看見秦大王滿面的怒容,嚇得瑟縮一下,沒有開口。
“當”的一聲,兩樣東西丟在書桌上。她一看,正是那個頭釵和鐲子。她一怔,忽然明白過來,這一驚嚇,非同小可,渾身都在發抖。
他的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丫頭,為什麼要送給別人?”
她幾乎是衝口而出:“因為我不喜歡。”
原以為她會害怕求饒,哪怕是說幾句敷衍的軟話,可是,她的眼神,那種幾乎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就如火上澆了一盆油,秦大王一把就抓起她,狠狠地丟在床上,手一用力,她身上的衣服一聲裂響,他卻並不罷休,再一用力,她整個的人就*裸地躺在床上。
突然被剝光這種可怕的羞恥、屈辱,再次湧上心底,幾經打擊,哪怕是最強勁的那份生命力也在逐漸衰弱,她強行著掙扎起身,完全忘記了害怕,狠狠地就給了他一耳光。
這火辣辣的一耳光搧在臉上,更是刺激了秦大王,他縱身就撲了上去,狠狠地壓住她,花溶一點也動彈不得,感覺中,他的手突然伸到了她的肚臍處,用力地撕扯著什麼……
那個避孕的藥片貼上得十分牢固,他這樣猛力地要強行撕下來,花溶只覺得一陣巨疼,可是哪裡掙得脫一分一毫?很快,他就將那點小東西撕下來,看也不看一眼,就丟在了旁邊的燈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之後,一切就煙消雲散了……
他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盯著她的眼睛,雙眼爆發出憤怒的火焰:“丫頭,你為什麼要老子絕後?為什麼不給老子生兒子?”
他那樣沉重的身子壓在胸口,花溶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強烈的絕望和羞辱令她不顧一切地大喊起來:“你是什麼東西?我幹嗎要替你生兒子?”
“賤丫頭,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才賤,你這個不折不扣的惡棍、禽獸……”
“該死的賤丫頭,你還敢還口……”
“你這個天殺的海盜,你毀我清白,殺我族人,害了那麼多人,天良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