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孤寂日子裡,漸漸想起,先前生活裡缺失的部分—小桃。
好像自打返京,就再未見出現過;之前問過胤禛,他只,那丫頭先前為做幌子,去景仁宮,如今,依舊留在那廂;再往後,卻是個字也不再交代……小桃對來,也與至親無二;多年來胤禛的言行,已太過解,不管他此舉有何深意,對,定不會謊;那麼只要小桃還安好,也不再追問;討來幹嘛?陪同,望麼?
好在其後不久,紫藤順利產下名嬰,愛極深的慈父,帶前去探望幾次之後,在喜與悲兩相沖擊之下,才算逐日恢復常態;只是,如今的他,比先前更加勤於朝政,不論如何勸,都要夜夜批折,熬至月上中;而,看在眼,痛在心,無法攔擋他的堅持,便也只好伴他道,晚晚在身側守候。
雍正十年,不知不覺中到來,卻又悄無聲息便將離去……
日,習慣性地蹲在地上,碾碎花糕喂著螞蟻,突然發覺,黑壓壓的蟻群,竟因隨意灑下的碎屑,擺起狀似‘二’字的長隊;玩心大起的,忙溜著牆縫兒尋著螞蟻更多的間隙,終於在靠近正殿的角落裡,發現可以滿足要求的密集蟻群。
小心翼翼擺個‘心’字出來,支手託著下巴,望著逐漸清晰的黑字陣低笑;不自覺轉臉看向胤禛平日用來議事的正殿;心,卻似真的被蟻群侵噬般,酸澀難耐……
園子裡,不是隻有個內眷麼?可那,正款款向殿前行走,滿面驚懼的年輕子,竟是身貴人裝扮;而的面容……竟讓恍惚間,憶起,與那拉氏初逢的場面……
“那個孩,是誰?”
寬大的龍床上,埋首抱住胤禛的腰,貪戀地嗅著他胸前若有若無的味道,輕聲問道。
胤禛捏著書札的手,略微僵,有絲不解地抬起的下巴,蹙眉低低道,“什麼孩?”
內心,已掙扎整日的,靜靜回視著他充滿疑問的雙眸;低舒口氣挪挪身子,極為平靜地輕聲道,“那拉姐姐能做到的,也可以……”
眼見胤禛漆黑的眸子越發茫然,輕笑聲,摟住他的脖子垂眼喃聲道,“很想,所以,才會招那貴人前來……是不是?”
“……”絲沉悶的咕噥,在耳際響起;猶豫而想要隱瞞事實的他,讓本以為可平靜對待的心境,微起波瀾。
原來,始終不是那拉氏,始終,做不到如那般淡然以對……
苦笑著捻起他遺落腿際的書札,淡淡笑著遞迴他的手中,摟住他的腰輕輕晃動著,悄聲呢喃道,“只要開心,可以不再痛……可以做到的。”
極為無奈地深吸口氣,胤禛隨手將那書札扔去邊兒,復又抬起的下巴,有絲擔憂地低低道,“誰多嘴麼?還是,最近真的很悶?過幾日,朕再陪去看看皇孫?”
“不……”刻意逃開他關切的注視,翹起嘴角低低笑道,“胤禛……今兒個喂螞蟻,看到有個眷去探望呢……本想著,以後有伴,可常去親近親近的。若是不想,就不要……”
“喂螞蟻?!……”下巴上的力道,登時加重;胤禛簇緊眉怔怔凝視著,好半,才拿唇著的額頭低低道,“再給朕幾年時間,待朕……”
“嗯,好。”
不待他完,刺心的痛意就讓苦笑著應出聲;是要忍著,等著,安心與同赴和樂莊麼?可日後有別的牽掛,別的惦念,的諾言,還可以堅守麼……
拇指輕輕摁上的眼瞼,胤禛饒有興趣地掰起雙目的眼皮,直讓的視線被迫直視向他微有戲謔的笑臉,才下意識挑挑眉,淡淡道,“又不信朕?”
“不會。”故作大度深吸口氣,湊過唇啄著他的鼻尖,滿含笑意輕聲道,“信,黃瓜依舊乾淨……”
“……”抿唇欲言又止皺皺眉,胤禛長嘆口氣抓起的手,輕輕摁去心口低低笑道,“呢?也很乾淨。”
混不在意的調侃,與他眼中看似堅定的深情,幾乎讓保持許久的強顏歡笑,瞬時崩潰;咬緊唇拉下他的手,埋首在他胸前蹭著腦袋,閉緊眼,艱澀地喃聲道,“還是忘不那拉姐姐,是不是?只是想看開懷……什麼都不介意,為何,為何,竟開始騙……”
“究竟在什麼?”攥著的雙肩將抽離懷抱,胤禛扭緊雙眉,心疼地看著可能已是毫無血色的面頰,輕輕晃著低低道,“朕過,那拉氏和不同……朕失去,就似失去阿瑪……不懂麼?些日子來,朕已不再想著,不要嚇朕。究竟怎麼?”
不知是此刻的神色過於駭人,抑或,的言語真的讓他難以理解;面色焦慮的胤禛,眉眼間竟然全是擔憂。
怔怔回視著他不安的雙眸,牽強地扯起絲笑,拉下他的手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