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丁峻攤開手,聳聳肩:“什麼都沒有,至今兩手空空。”
他不想給別人當槍頭,就算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要明辨形式,爭取主動。
“據雪晚說,這條河是可以上下穿越的,但除了她,從未有人成功過。希望這次你能打破規律,驗證雪晚以前的遭際。丁峻,女城很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如留下來,自由自在,無所拘束,徹底地離開繁雜吵擾的城市。我相信這也是雪晚的意思,你們年輕人應該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不是嗎?”大祭司居高臨下,明裡謙遜溫和,實則咄咄逼人。
丁峻點頭:“謝謝大祭司。”
他不願在正事開始前再次節外生枝,調整心態,集中精神,只把眼前那條河當做唯一敵人。
天光下,大祭司的金袍熠熠生光,隨風輕擺。
“丁峻,你儘管去做事,雪晚會做你的助手。”大祭司揚聲大笑。
丁峻默默地活動手腳,目光緊盯河中凸起的那塊石頭。
“你去,我隨時準備捨命相陪;你回來,我隨時可以捨命相救,放心吧。”雪晚輕輕地說。他們在託林寺初相遇時,彼此間只有強烈的敵意。如今,距離拉近,不再有正邪分歧,她不再是古格殺手的領袖,他也不是一味維護石家的幫手。當心靈完美溝通之後,他們都做回了自己,彼此關心,親密無間。
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奇怪,某些人白髮常新,某些人則傾蓋如故。
“為什麼要‘捨命’?好好活著,為自己,也為彼此。”丁峻淡然微笑。從前,他每次外出執行作戰任務,教官都會這樣說。只是年輕的特種兵們都不會理解那句話,而是心無牽掛,全情投入激戰,將自己或別人的性命置之度外。
當一個男人心裡有了一個女人,他做事的時候,就會多了一份牽掛,變得更小心、更謹慎,更縝密。
“好,那我們好好活著,一起。”雪晚偷偷地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勾住丁峻左手小拇指。
對於石化之谷的恐懼直接表現在她臉上,丁峻卻截然不同。天蠍座b型血的他,一直擅長隱忍、堅守,縝密計算所有的獲勝元素,織成一張鋪天蓋地的無形大網,將敵人罩在其中,從而可以輕鬆取勝。他從不缺少耐力,像幽暗處的蠍子,可以經歷無休無止的等待,直到敵人露出破綻。可以說,當他開始做某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八成以上的勝算,敵人無所遁形,根本沒有翻盤機會。
他的眼角餘光掠過大祭司時,覷見對方身體上至少存有三個破綻,無論是遠距離狙擊,還是近距離背後突襲,都能格殺對方於當場。任何人都有破綻,但做大事的人,必須將破綻減到最少,並且無時無刻不掩蔽它們,不給敵人留下可乘之機。
“或許她覺得身在老巢之內有所放鬆吧!千里長堤,潰於蟻穴,她如果抱著這種思想,那離權勢崩潰就不遠了——”丁峻不免感嘆。
在他撩起眼皮又垂下眼皮的一瞬間,大祭司胸口陡地爆出一團血色霧氣。接著,一顆閃著金光的銅頭達姆彈由霧氣中飛出來,掠過丁峻和雪晚的上方,射入河中。
“不好!”丁峻手疾,擁著雪晚向右去,閃在一塊巨石後面。
大祭司也真是強悍,被達姆彈洞穿右胸後,竟然還能借著子彈的衝擊力向前滑翔,半空折身,面向偷襲者所在的方位。
就算是鳥兒,也得在飛翔後尋找一個落腳點。所以,大祭司也必須在倉促間落地調整,展開反擊。
她剛一落地,看似風平浪靜的暗處,猛地伸出兩支鉤鐮槍,離地五十厘米的平面上一搭、一拉,大祭司的雙腿就齊膝而短,已經變成廢人。
第七十八章 已死之人復生
大祭司仰面跌倒,但卻沒有發出慘叫呼痛之聲。
“別動,強敵還沒有現身!”丁峻及時地按住雪晚的肩頭。狙擊步槍加達姆彈,是任何人的噩夢,大祭司硬捱了一槍而沒有當場斃命,自然是狙擊手槍下留情的結果。
那種子彈彈頭尖端沒有嚴密包覆而露出鉛心,射入人體後鉛心擴張或破裂,都會百倍擴大創傷面,造成對人員的嚴重傷害。以丁峻的經驗判斷,百米距離內遭到達姆彈直接命中的傷害程度如下:命中頭部,百分之百當場死亡;擊中四肢,死亡機率兩成,但傷者必須截肢,否則創口將無法癒合,連續潰爛直至全身;擊中左胸,百分之百死亡;擊中右胸或腹部,當場死亡機率七成。
“可是大祭司她遭受重創,我必須挺身而出,這是古格的規矩。危急關頭,人人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