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衫,腰間繫著一條銀色的麻繩,繩子的兩頭散開著垂下,像是流蘇一樣,倒也顯得別緻。再戴上假髮就彷彿是一個從仕圖中走出來翩翩佳公子。
因為不用束胸,尤言裝扮的時間比葉輕還要短一些。
此時的她穿著一身淺粉色的廣袖流仙裙,頭上挽著雙螺髻,一支同色的簪子斜斜地插在髮間,不說話的時候倒也顯得嬌俏可人。
當她看到系在葉輕腰間的那條銀色麻繩之後才頓悟,原來葉輕並不是想要用那條麻繩來自虐,而是用來代替束胸的腰帶。
想到那條她為了保證她的雪羽公子在臺上一定要顯得飄飄欲仙而特別定做的腰帶尤言不禁感嘆:這大概是她見過最貴的束胸帶了。
彷彿是聽到了尤言心裡的聲音似的,葉輕十分高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難道你還能找到比腰帶更合適的東西來代替麼?”
那眼神好像是在說:要不是你辦事兒不牢,我又怎麼會這麼做?
尤言臉上頓時一個大寫的委屈,她要是早知道這個角色最後會讓葉輕來演一定早早就準備好束胸帶及一切備用物品,然而她並沒有這種高逼格的技能好伐!
不過死皮賴臉將人家拉過來救場卻什麼都沒準備好的確是有些不作為啊!所以還是勇於認錯比較好。
“是我的錯。”
葉輕沒有說話,表情卻分明就是贊同的表現。
尤言看著葉輕那湛然若神的風姿頓時覺得葉輕絕對是她見過最適合穿古裝(男)的人,簡直帥得她一臉血。
嚶嚶嚶……好想撲倒哇……
心潮澎湃的尤言頓時cos癖發作,一秒變身俏花娘向著葉輕飛撲了過去,還不忘給自己配音:“雪羽公子,你這麼久不來看奴家,奴家都快要想死你了。”
明明穿的像個純真可愛,不諳世事的世家小姐,可是把青樓風塵女子的作態做得毫無違和感你也成神了。
或許是這件衣服真的有一種魔性,葉輕居然也陪著尤言演了起來:“姑娘還請自重,雪羽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姑娘我已經心有所屬,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話剛一說完,葉輕的臉上不由得一怔。
她恍然覺得此情此景彷彿和記憶中重合在了一起,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總是喜歡設定一個角色和她一起來演,有時候還硬要拉上父親一起來,每次看到父親一臉僵硬地念著臺詞她們兩個就會笑得直不起腰。
可是最後她卻是走得那樣決然,任憑她一聲聲叫著“媽媽”也沒有回頭。
“接下來請欣賞話劇社社長帶領她的社員為大家來帶的話劇表演《桃之夭夭》。”主持人報幕的聲音瞬間將葉輕飛遠的思緒拽了回來。
她理了理情緒,又恢復了平常那副微微笑著的樣子。
吼吼,真的全世界都要和她作對麼?尤言忍不住朝著天花板豎起一箇中指。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是多麼的燥鬱,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把她當成是蛇精病願意配合她cos的人,你能體會到那種即將達到高。潮卻被人硬生生打斷的感覺麼?真是太特麼痛苦了有木有?
……
如果葉輕知道你的想法只會告訴你一句:你想太多了。
只是就算心裡再不甘願也要把這話劇演了,否則她死皮賴臉地將葉輕拉來是腦子閒得有病麼?
——
本就顯得昏暗的燈光在瞬間熄滅之後又瞬間亮起,背景也變成了一副桃花紛揚落盡的畫面。
盛放的桃花樹下,雋逸爾雅的男子身著一襲雪白的儒衫愜意地坐在冰涼的青色石階上,修長的十指在面前的古琴絃上緩緩滑動,動作隨性而優雅,輕撫出一曲舒緩柔和的樂聲。一縷墨色的長髮調皮的自他白皙的脖頸間垂落,似乎帶著些許莫名的誘惑。
驀然間,他微微抬首,那張清雅風致的臉龐緩緩映入眾人的眼簾。只見他淡色的嘴唇輕輕揚起一抹溫潤如暖玉般的笑容,對著站在他面前不遠處那個粉色衣衫的小姑娘說道:“怎麼,姑娘覺著我這樂聲聽著可還好?”
明明就是對古琴一竅不通的人,但是那假撫的動作由她做出來卻顯得像個專業的琴師。
葉輕清澈的中性聲音伴隨著清越舒緩的樂聲好像山澗的溪流,沁人心脾,漸漸流入人的心裡。
霎時間,全場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歡呼聲。
“嗷嗷,聲音好好聽,耳朵要懷孕了。”
“我第一次覺得選擇來到西郊林業大學是我人生中做得最正確的選擇,就這顏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