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山下去!”兩人合著把小翠裝進麻袋,趕緊抬走。
洛慶躺在床上只覺得口渴異常,平日他已經將那些下人調離,雖然也有教中的長老問起緣由,都被他以人少清淨的理由打發走。
教中的長老對於他的種種行為,已然失望透頂。原本支援他的那少數一派,也漸漸倒了戈。只要有人能夠將水月教發揚,教中人能夠過上好日子。雖然華不虛對洛慶不是特別熟絡,但是,對於教中人員的打點,卻是拉攏了大片人心。
洛慶戰戰兢兢起了身,也顧不得穿鞋。赤腳踩下地,肚子劇痛,下腹一直往下墜並且全身發寒。
下腹的墜感,讓他不由得雙手托住沉甸甸的肚子,一步三顛的朝桌子走去。半途甚至在中間跌了一跤,好在洛慶及時護住肚子。
後面開始斷斷續續流出潤/滑的液體,這是身體為了分娩做出來的生理反應。腸液慢慢染溼了底褲,顯現出一大片溼跡。
洛慶將下襬撈起來,塞進褲腰帶上。雖然盡力讓自己的動作輕一點,不要傷到肚子中的孩子。可是當身體碰到椅子上的時候,短時間的放鬆讓其身子軟塌下來,一下子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啊……好痛。”
羊水才剛剛破,離生產的時候還差的遠。可是身為男子的洛慶,無法像女子的盆骨早在生產之前就做好了生產的擴張。
嬰兒一點點下墜,擠壓著男子狹窄的盆骨,試圖從一個唯一卻不寬鬆的通道出來。每一次撞擊對於洛慶都是一次劇烈的痛楚,可是他不能放棄。一旦身子沒有開啟到生下孩子,未出世的孩子就會因為時間的原因,窒息在他體內,生下來也是一具死胎,更嚴重的時候就是一屍兩命。
不,不要。自己懷胎七月的孩子
,我不要他連這個世界都沒有看到就孤單的離去。不虛看到這個孩子應該會很開心的。也許……也許他就會,就會回心轉意了。洛慶在地上喘息了一下,還是爬起來身子。顫抖拿起喝了一口水,重新回到床上,保持體力。雖然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會真正的出世,但是他也知道絕對不會是這個時候。
現今只要保持體力,等待。等不虛回來了,他的第一個孩子。華不虛平日把自己弄的像個深知世事的人,可是不過跟自己一般大年紀,要是知道肯定會高興壞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擴/張後面是不行的。咬咬牙,伸手觸碰到自己的後/穴。洛慶雖然經常清理華不虛留下的東西,但是那是情非得已。這個時候洛慶也難免膽怯。幸好潤滑的腸/液已經將其滋潤的一定程度。幾個手指輕而易舉的進去了。小翠已經出去好久了,還不見回來,洛慶也沒有心思去想為什麼?時間在劇烈的痛楚對於他已經麻木了。
不,還不夠!這樣的擴張程度還不夠胎兒的足夠生產。可是越來越疼的感覺告訴他,胎兒的下墜撞擊著盆骨,他要出來!
“啊!嗯!”
一定要出盆骨,一旦胎兒卡在盆骨這裡,那麼他也會沒命的。身體的撕裂使後面大量出血。汗水混著血水流下。
他身體開始劇烈疼痛,嬰兒感覺到母體的情緒,更加用力的下墜。
“啊……!”洛慶大喊。身體內部使勁用力,彷彿千萬匹野馬從他身上爬過,彷彿無數的毒蛇張著尖牙在撕咬。每一寸的肌膚不似自己的。腰間越是使內勁,骨骼被強行分開的痛也是明顯。
“好痛!好痛!”
彷彿一把千斤重的鐵錘將自身骨頭一錘一錘的敲粉碎,再扔進火爐裡燒成灰。胎兒便是那把錘頭,將盆骨敲打,骨頭連線處彷彿為了擴張,就只剩下一絲連線。
一陣劇烈的疼痛,洛慶聽到自己的骨頭移位的聲音!一個巨物突然往下墜了一些,嬰兒終於過了盆骨這裡。在穴/口,嬰兒相對巨大的身軀,強行擠壓著。縱使他之前擴/張卻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不夠,不夠。彷彿要將那裡割開,才能使嬰兒出來。洛慶橫心,伸手摸向那裡,似要將那處再擴大,彷彿裂帛般,連虛空中都聽到肌肉撕裂的痕跡。
當嬰兒呱呱落地的時候,一聲嬰兒的諦哭,預示這這場苦痛的結束。他的意識好像土牆一樣山崩瓦解,轟然坍塌;那根彷彿細如髮絲的精神終於崩潰了,兩眼一抹黑就要昏了過去,然而床上有一個正出生,哇哇大哭的男孩子,他的哭聲代表著活力與希望,而現在他正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雖然現在天氣還算炎熱,但是,就這樣放著,怕小孩也受不住。
孩子……孩子?洛慶默身子完全癱軟,無法動彈。洛慶咬破舌尖,才覺得多了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