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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紙人般地飄走了。

阿寶整整頭髮,從袖子裡將餘下的山楂片摸出來一把塞到嘴裡,拍了拍手,得意道:“想跟老孃我鬥?哼!”站起身要走時,忽然從旁邊斜刺裡伸過來一隻手臂,一把將她圈在了假山石前。

阿寶嚇了一跳,卻無法後退,後背只能緊緊地抵著假山石。

錦延將她圈住,嗤笑道:“莫阿寶,你何時有了我的孩兒?怎麼我卻不知?嗯?”

他身上穿的還是入宮時的衣裳,應該是剛剛回府。他往常回府並不走這邊,大約是桑果病急亂投醫,正巧碰著他,便將他當做救兵請了來,誰知又偏偏就叫他看見這一幕。阿寶氣惱不已,她原本在錦延面前丟了許多回的臉,丟著丟著也就習慣了,橫豎她臉皮厚。但這次說有了他的孩兒卻有些過了,饒是她的厚臉皮也阻不住內裡的血色刷地湧上面皮與脖頸。

阿寶明知道自己臉紅了,卻不肯示弱,故作鎮定地睜大了雙眼,眨巴眨巴地瞪視著他。

二人四目相對良久,及至他眸色漸濃,嘴角浮起微微笑意,稍稍偏了偏頭,將要向下俯身之時,阿寶忽然臉色一喜,透過他的肩膀大喊:“嬌姐姐,嬌姐姐,我在這裡!”

錦延忙轉身回頭看;並沒有阿嬌的身影。阿寶身子一矮,已從他胳膊下鑽出來,兔子般地跑掉了。

桑果自聽了小果子的話後,回來便犯了疑心病。聽見輕微響動便疑心有鬼,天天唸叨要搬走。阿寶被她纏得無法,心裡也有些發毛,便與她道:“你去藏嬌樓那裡的灶房,跟你四哥要一隻鵝養在院中便可平安無事。”

桑果奇道:“鵝?要鵝有什麼用?”

阿寶道:“鵝能鎮宅、辟邪。若有生人進來,它還能追著人家咬呢。”

桑果大喜,當日便去灶房要來一隻肥鵝,當成個寶一樣養在院中。次日,又喜滋滋地與阿寶道:“昨夜我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

這幾日連連下了幾場雪,地上的積雪足有尺餘厚。阿寶這一日起得早,披上斗篷,戴上風帽,袖著雙手,慢慢地踱到外頭看雪景。放眼望去,天地間一片白茫茫,霧濛濛,令人生出身在仙境之感。

阿寶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握成一個糰子,一口一口地啃著吃了,直凍得連打了幾個哆嗦,忙將風帽拉拉好,僅剩了兩個眼珠子露在外面。

阿寶貪看雪景,不顧寒冷,推開院門出去,卻見院門口不遠處的渡月亭邊上坐著一個頭戴斗笠、身著蓑衣、手持釣竿的人。天地蒼茫間,那人被身旁幾株被雪壓彎的蘆葦襯著,便如同一幅古老的山水畫。

阿寶眼睛花了一花,站在院門中間啃了一會兒手指甲,慢慢退回院中。想想不甘心,又開了門出去。那人還在,身形一動不動,似乎剛剛也並沒有留意她開門的吱呀聲。

阿寶慢慢走到那人身後,輕咳一聲。

錦延回頭,見到阿寶,只挑了挑眉,並未說話。

阿寶斟酌道:“那日我搬到此處,你並未出言阻止,因此,我覺得——”

錦延問道:“你覺得什麼?”

阿寶為難道:“我覺得我們已經兩清,這個小院子也是你默許給我的,因此……”

錦延“嘖”了一聲;又問:“因此什麼?”

阿寶便苦口婆心勸道:“你瞧,鏡湖這麼大,你大可到其他地方去釣,這裡一向沒有什麼人,若是有人來行刺你,你的侍衛們趕來也要好大工夫。”

錦延又挑眉看了看她,正要說話,忽然間他懷裡卻有個狗兒“汪”地叫了一聲。阿寶嚇了一跳,忙退後幾步。錦延伸手從蓑衣內拽出一隻胖乎乎的小狗來。小狗看樣子才一兩個月大,通體嫩黃,只有鼻尖是黑的。大約是怕冷,整個身子蜷縮在錦延的手掌心裡,猶如一個圓滾滾的小毛球,卻又時不時地伸出舌頭卻添添錦延的手掌心。

阿寶這才看見錦延腳旁還有個小小的竹籠子,想來是裝這隻狗兒用的。

阿寶直勾勾地盯著他懷裡的狗兒半響,怕被他看出自己一臉垂涎之相,忙轉身要走。

“你若是想要,不妨直說。”錦延在她身後嗤嗤笑了幾聲。

阿寶腳步一頓,回身翻了個白眼,嘴硬道:“呸,我為何想要你的狗兒?”

錦延將釣竿放下,兩手拎著狗兒的耳朵逗弄,道:“因為你氣走陸柔華,記功一次;另外還因為你院中的那隻肥鵝太呆,並不能看家護院。”

阿寶似乎不敢相信:“你怎知我院中有鵝?你怎知它呆?”

錦延鼻子頂頂小狗的腦袋,笑道:“因為即便踢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