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點多時外面起了風,把窗戶吹開了。曲靜深被凍醒了,披著衣服去關窗子。外面飄起細碎的雪花,可能又要降溫了。北方今年冬天特別冷,窗臺上掛著冰渣子,遠處的路燈昏昏黃黃的,讓人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子寂寞。可這寂寞不一會兒就被景澤的翻身聲打亂。曲靜深只好鑽進被窩,繼續睡。
大概五點多的時候,景澤翻身的動靜越來越大,把曲靜深給吵醒了。曲靜深伸手拍拍他,想把他叫醒,可剛觸及景澤的面板,就覺得一片火燙。
曲靜深心想著不會是傷口發炎引起發燒了吧?他趕忙支起身子去摸景澤的額頭,果真滾燙燙的。曲靜深心裡一個機靈,趕緊穿衣服下床,摸索著開了燈去廚房倒水給他。
他搖醒景澤,指指景澤的嘴,又指指水,景澤給燒的迷了八瞪的,扒著茶缸子就使勁灌,多半茶缸子水一會就喝完了,然後又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睡著了。
曲靜深卻怎麼也坐不住了,他去廚房弄了個溼毛巾搭到他頭上,換了好幾回燒都退不下去。要是普通的感冒,吃點退燒藥就好了。可是景澤頭上的傷口…他生怕傷口發炎,糾結了一會還是決定去小藥店找個大夫問問。
外面天還沒亮,那小藥店的大夫非常不耐煩地開門,然後不耐煩地看曲靜深寫在本子上的症狀。換到平時打幾針也就成了,可天沒亮就被折騰起來,不多賺倆錢的是傻子。最後那大夫跟他說掛水好的快,於是就帶上東西,跟著到曲靜深家扎針了。
那大夫進門一看家裡挺破的,進了臥室又看到那張窄小的床,家裡一點擺設也沒有。那大夫看曲靜深的眼神頓時怪起來,曲靜深知道那眼神啥意思,他裝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