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指著曲靜深的本子大笑:“哈哈…哥,沒想到你也用‘搞’這個字,做完手術你能說話了,用正兒八經的表情說這話,一定很好玩。”
曲靜深拿本子敲了下他的頭,小白立馬說:“哥,你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景哥看到又說我勾引你!”
曲靜深在心裡直嘆氣,好好的孩子,怎麼淨跟景澤學混話?什麼叫勾引啊…這些天相處下來,彼此間已變得越來越熟悉,再沒有剛認識時的拘謹。
兩個人閒扯傻樂一會,景澤跟被火燒屁、股的猴子似的,風風火火地衝進病房。他瞅了跟跟曲靜深有說有笑的小白,直哼哼:“小白痴,我告你,別趁哥不在挖牆角!”景澤擅長給你起外號,小白這麼文靜的名字,愣是讓他喊成了**。
小白朝曲靜吐吐舌頭,立馬把床前的寶座讓給景爺。景澤滿意地坐下說:“兔子,後天手術,剛才我去五官科問過了,等一會把病房轉過去。”說完,景澤又問:“害怕不?”
曲靜深搖頭,景澤捏捏瘦了唧的臉說:“不怕不怕,有我在這護著,誰敢欺負你,咱立馬趕盡殺絕~”
小白揹著景澤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曲靜深忍不住勾起嘴角,景澤:“我就知道,你看我一回來就開心,甭笑了,人小白還在呢。”
曲靜深嘴角抽搐,我謝謝你這麼自戀,真的。
過了一會,小白問:“景哥,要不我幫著挪完病房再走,反正回家也沒事兒做。”
小白這一說,景澤才想到李國其讓自己帶話給他,立馬說:“不用啦,你李哥讓我帶個話,他給你介紹個朋友,晚上讓你過去見個面。”
小白吃驚地啊了一聲,眼睛瞪的圓圓的:“以前咋沒聽他提起過呢,景哥,那個…有你帥不?”
景澤驕傲地揚起頭:“小爺長的風流倜儻,帥俊無雙,你說呢?!切~明知故問!”
曲靜深拿眼神安慰小白,像在說你別聽他瞎咧咧。長那麼帥又不當吃不當喝的,關鍵是會疼人啊。小白懂他的意思,立馬開竅:“對對,關鍵是會疼人,知冷知熱的。”
景澤插話:“兔子,別有事沒事把我的優點到處說,萬一有人挖牆角怎麼辦?”
曲靜深心說趕緊的,誰想來挖,我提供鐵鍁。或者…乾脆我幫你一起挖,兩個人幹活快。
小白呆了半晌,見在這就是個多餘的,趕緊告辭回家。病房門一關,景澤就開始爬床,一邊爬,一邊唸叨:“春天太討厭了,好睏啊兔子。”
曲靜深往裡讓讓,想讓他正兒八經地休息會。奈何景澤上了床立馬變身能量超人,跟打雞血似的,抱住曲靜深就膩歪。曲靜深開始不回應,後來象徵性地回應了那麼一芝麻點。就是景澤親他十下,他回應一兩下的樣子。即便這樣,景澤都登鼻子上臉,“兔子,做一回,想做。”景澤撒嬌,越來越嬌羞,曲靜深閉上眼裝睡,好睏好睏。
景澤這幾天奔波在工地與醫院之間,或許真的累壞了,沒鬧一會,就打著呼嚕睡過去了。曲靜深起的晚,一點睏意也沒有,他倚在床頭看窗戶外面的風景,後來實在覺得無聊,把視線放到景澤臉上。等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覺得比先前更無聊了。
曲靜深伸手把景澤的嘴唇捏到一塊,平時這張嘴最討厭。景澤睡夢中動了下,嚇的曲靜深趕忙把手拿到一邊。過了一會,見他又睡熟了,便又變本加厲地戲弄起來,誰叫他平時這麼坑爹呢。
這個時候,是真的想過一輩子的。甚至設想過他們老了的時候,兩人一起散步曬太陽。要什麼大起大落蕩氣迴腸呢,有飯吃有房子住,這就足夠了。
曲靜深這樣想著,似乎又回到童年時代。他家養了鴨子,他娘在吃過午飯後給鴨子餵食,他爹就綁絲瓜架子,他弟弟蹲在院子裡拿破皮球軋螞蟻玩。曲靜深把皮球丟到一邊,拿著放大鏡和紙過去,把在學校學的新奇事物演示給弟弟看。紙在放大鏡下冒著煙,弟弟樂得露出沒長齊的白牙。
有點想家,只賴外面陽光太好,太困人。景澤翻個身把腿壓到他腿上,手霸道地放在他的腰間。那一臉不可一世的神情,簡直是個小霸王。曲靜深趁機擰他的耳朵,景澤沒醒。曲靜深心想,真是佔大便宜了。
曲靜深不知不覺就這樣睡了過去,等醒睜開眼的時候,景澤正看著他。景澤問:“醒了?夢到什麼了啊,口水直下三千尺那個那個…疑是淫、水落九天…”
曲靜深還沒醒透,沒反應過來他說什麼,投去正直的疑問眼神。景澤立馬解釋:“我問你做夢夢到瀑布沒?”
正直的搖頭,正直的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