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靜深看著景澤臉上的手印,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手,這真的是自己嗎?不會是剛才被什麼惡靈附體了吧?怎麼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景澤似乎還不敢相信,他伸手摸摸自己腫起來的半邊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曲靜深,看的他不寒而慄。曲靜深想伸手摸摸景澤的臉,卻被他無情地甩到一邊:“滾你媽的,老子不伺候你了!你愛找誰找誰去!”
這話傳進曲靜深耳裡,就像有人拿著刀子戳他的心尖,一顫一顫的疼。他想道歉想說聲對不起,可看到景澤的冷冰冰的背影時,又不得不把所有的話嚥到喉嚨裡。怎麼成自己的錯了?是我錯了嗎?
曲靜深盯著剛才甩景澤耳光的手看,越看越生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比想象中更在乎景澤。比這更賤的是,他還喜歡景澤討好地跟在他身邊,喜歡景澤跟他膩歪。
以前沒有的甜蜜,得不到的愛情,當這個人上趕著給自己時,卻又想擺出一種局外人的姿態。其實自己心裡想學說話,可偏得等對方央求自己,才老不樂意的學上一兩次。大概是以前從未擁有過,所以真抓到手裡了,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曲靜深身上的力氣似乎全被抽光了,他不想往前走,不想回家,只能呆愣愣地坐在馬上牙子上。他口袋裡還裝著景澤落在家裡的煙和打火機,他原本是想給他的。可是現在人都轉身走了,還給他做什麼?
曲靜深從煙盒裡拿出支菸,學著景澤的姿式點上,叼在嘴邊。後來又學著景澤的樣子吸了幾口,頓時嗆的猛咳起來,真是不頂用,都咳出眼淚來了,要是景澤看到,肯定會笑話他沒用。
真是沒用嗎?曲靜深傻乎乎的想。小時候他弟讓他上樹掏鳥窩,他怕摔,不敢爬。果真是膽小沒用,不敢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對自己是,對身邊的人也是。他挺羨慕景澤有什麼說什麼的二勁,哪裡像自己,習慣把一切往肚子裡吞。
曲靜深手裡夾著煙,時不時抽上一小口,然後咳嗽一陣,直到菸灰被風吹完,他才把菸屁股丟到地上。景澤去哪了?不回家了?就這樣散了嗎?
如果真這樣,那自己怎麼辦?剛習慣跟他生活在一起,如果再回到最初的狀態,如何是好?對了,小白不是經常說,同志圈裡玩玩的多麼?而他,又什麼時候成為同志的呢?恐怕是跟景澤以外的男人不成,他想想方啟程壓在自己身上做那種事,就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唉,也許跟景澤分了以後,自己會找姑娘結婚吧…
曲靜深越想越難受,他也不知道在馬路牙子上坐了多久,直到渾身冰涼,才打車回家。坐在車上時還想,如果下次景澤教他說話,那就學吧,如果不邁出第一步,那真永遠不會說話了。其實,還是想跟他說聲喜歡和愛的,心裡真的是這樣想的。
景澤焦躁地打了輛車,先給司機師傅說要去XX俱樂部,那是他以前常去的地方,紙醉金迷的一個世界。可快到懼樂部的時候,又跟司機師傅說要去XX酒吧。反正他出錢,司機師傅倒聽他的話,調頭朝XX酒吧開去。
景澤坐立不安,平放著腿也不是,翹著二郎腿也不是,等到了XX酒吧,景澤又反悔了,說要去另外一家。司機師傅有些不耐煩,說:“小夥子,您這是折騰咱玩呢吧?您說個準確地兒,我抄近路拉您去。”
景澤沒搭理他,司機師傅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他這種情形,便試著問:“怎麼了,跟朋友吵架了?我跟你說,現在女的哪,不能用哄的,得用強上的,壓住她就安生了,要不淨騎在你頭上瞎胡鬧!”
景澤漫不經心地說:“哦?”
司機師傅見他搭話,立馬傳授經驗:“這女的嘛都這樣,你要跟她穿著衣服說,她倒張嘴就是理,到床上…嘿嘿,你讓她怎麼她怎麼…”
景澤說:“是嗎?”他恨恨的想,如果今天把曲靜深用這種方式正法了,他肯定好多天不理自己。哼哼,這次小爺我還真是給他扛上了。
“去XX路XX小區,就這個地方了,不換了。”
司機師傅笑應著,他以為自己說的真起作用了,挺驕傲。“我就說嘛,這個點去,她哪有趕你的道理。”景澤悶聲應了,又忍不住想,他家兔子回家了嗎?現在大概睡著了吧,他想我了沒?景澤摸摸自己紅腫的臉,恨恨的想,他肯定沒想我,這以後算是在家裡徹底沒地位了!
小白剛跟方啟程親熱完,洗好澡出來,對著方啟程抱怨:“我說你怎麼就會這幾樣,都玩膩了!”
方啟程倚在床頭抽著事後煙,看著小白擦頭髮,慢吞吞道:“去哪裡學?”
小白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