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之後,停在一座古老的莊子跟前。
午後的太陽很暖和,膝蓋上搭了一條軍用毯子的陳老爺子,正在跟周明道下棋。
陳政和的出現讓兩位老人同時放下手裡的棋子,發現陳政和的臉上凝重時,陳老爺子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一枚黑子狠狠的點進右上角白棋的陣營中。
金櫃角!最好的結果打劫活!
周明道看著棋盤好一會,一聲嘆息說:“今天下到這裡吧,這一招一出,這個棋有得下了。”說著話周明道慢慢的站起來,邊上的警衛員趕緊過來扶著陳老爺子站起來,坐到躺椅上靠著。
“你來是自己想到什麼,還是楊帆想到什麼?”陳老爺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看著陳政和過來幫自己蓋上毯子。
“是楊帆給我打的電話,其實這個事情我一直覺得不是太對頭,但是沒想明白。”陳政和說得很老實,沒有往臉上貼金的意思。
“你身在京城,糾纏太多。另外你以為祝東風不至於那麼做,沒想到也是正常的。我高興的是楊帆身在局中,居然能算到這一步。這個事情,祝東風不管怎麼樣,最後也會給楊帆一個交代,所以我們幾個老傢伙就算想到了,也沒有說出來。楊帆損失一點經濟上的利益,換來今後祝東風在計劃單列市上的全力支援,還有今後欠下的一點人情,總的來說不算太虧。”陳老爺子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傲氣和不屑,一副算無遺策的自豪。
周明道這個時候接過話說:“你給楊帆打電話,我來跟他說。”
電話撥通,周明道朗聲笑著說:“小子,是不是心理不平衡啊,自己辛苦搭的一臺大戲,居然成為他人嫁衣裳!”
陽臺上的楊帆聽到這句話時,心下一片明瞭,嘆息一聲說:“是有點不平衡,但是又非常的矛盾。”
陳老爺子在邊上插話說:“告訴這小子,為大事者不必拘泥於小利。”周明道苦笑著把話轉達了一下,楊帆站在陽臺上,一陣陰風吹來,後脊樑微微的一涼。
“請轉告老爺子,人無信不立,但凡是願意全力幫助我的人,我都不會為了自己的私利放棄他們,這是我的做人原則,現在是這樣,今後也不會改變。”楊帆放棄了壓抑心頭的憤懣,對著電話大聲吼了一句。
說罷,楊帆憤而關機!一轉手電話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客廳的地板上,摔成一地碎片。
三個女人一起目瞪口呆的看過來,楊帆顯得有點失態的轉著圈子,口中一陣急促的自言自語的說:“利用我,你們就知道利用我。”說著,楊帆突然衝著三個女人吼:“你們說,我還能相信誰?”
“發生什麼事情了?”遊雅妮顯得格外的冷靜,慢慢的走到楊帆身邊,抱著楊帆的肩膀低聲勸說:“別上火,對身體不好。”
同樣的一幕出現在京城,一週二陳目瞪口呆,楊帆如此強烈的反應,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之外。如果說之前楊帆沒有想明白,有這個反應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楊帆已經想明白了,還是這麼反應,這就讓三人有點糊塗了。
“這孩子怎麼回事嘛!”陳政和有點火了,拿過電話撥號結果已經關機。
一番錯愕之後,陳老爺子突然失聲而笑說:“老周,你有沒有看出什麼來,故人的味道。”
周明道啞然而笑,一陣點頭,一番嘆息後說:“是啊,我們都忘記了,楊帆從小是楊兄帶入門的,很多東西,是深入骨髓而無法改變的。”
陳政和有點惱了,哼哼兩聲說:“難道就看著這小子胡鬧?”
陳老爺子搖搖頭說:“政和你錯了,楊帆的骨子裡看待這個世界的角度跟我們完全是不一樣的,在我們看來可以放棄的東西,在他看來是做人的底線。可以說,這個事情是我們考慮不周,傷了這孩子的心了。”
說著話,陳老爺子拿眼神瞅著周明道,周明道笑著搖搖頭。陳政和似乎看出了一點什麼,默默的往後一退。陳老爺掀開毯子利索的站起來,大聲笑道:“如果說在今天之前,我還有點對楊帆不放心的,現在我可以高興的說,這孩子今後不要我操心了。”
周明道點點頭說:“可以用殺手鐧了!你這副老身子骨,也該動一動了。”
……
雙目圓睜充滿血絲的楊帆,不顧陳雪瑩在場,拉上游雅妮和秋雨燕進了一間臥室,甩手把門帶上。陳雪瑩著急追上來,貼在門上的耳朵裡傳來一聲嬌吟,頓時臉上一紅,低聲啐道:“臭不要臉的!”
房間裡遊雅妮被按在床上,背對著楊帆翹起臀部,臉色微微扭曲的楊帆似乎在發洩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