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小孩了,我沒心思聽你編故事,還是趕快說你為什麼要製造假銀票吧?”
紹巖又是一嘆,“司馬兄此言差矣!紹某對死人尚且如此,又怎會不顧及活著的生命?來此之前,紹某已經和劉先生商議過救濟難民一事,由劉先生出面開展一次募捐活動,專門救濟那無家可歸的朋友,不錯,區區幾張冥幣的確難登大雅之堂,不過卻比那些整日自以為是、狐假虎威、欺壓百姓的畜牲要強上百倍,司馬兄,您覺得我說得對嗎?”
司馬俊見他把自己比成畜牲,氣得臉色通紅,立即拔出腰間的佩刀,紹巖記得從小就聽伯父說過,畜牲是不知道生氣的,就算有氣也得忍著,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司馬俊連畜牲都不如。
“妙,實在是妙,好一副靈牙利牙啊。”
話音剛落,士兵身後的轎子內走出一位頭髮半白,身穿青色官服,頭戴烏紗帽的老頭,老傢伙看上去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他邊捋捋下巴的鬍鬚,邊走到紹巖的面前,笑著問:“閣下一定就是紹巖紹先生吧?”
“您是?”紹巖好奇地看著他。
“下官汪伯炎。”
汪伯炎?紹巖恍然一怔,他記得以前聽月桂公主說過,說汪伯炎是個把持朝政、殘害忠良的大奸臣,可是他再怎麼看,也無法將眼前這位語氣平和的老頭和姦臣聯絡在一起。
“紹巖,你好大的膽子,見了丞相大人還不下跪?”司馬俊的一聲吆喝,著實讓紹巖嚇了一大跳,我跪你娘個大西瓜,日不死你個狗日的,哪涼快哪待著去。
“老夫聽說閣下是劉先生的門人,失敬失敬!”汪伯炎最習慣的動作就是捋鬍子。
“紹巖今日能有幸得遇丞相大人,幸會幸會!”說完場面上的話,接下來正式切入主題,“丞相大人,關於假銀票這事,它”
“紹先生稍安勿燥!”汪伯炎打斷他的話,然後從司馬俊手裡拿了一張銀票,仔細查驗一番,眉頭微微一皺,“不錯,這些銀票絕非出自官府。”
紹巖帶著試探的口吻問:“要是我說這些銀票不是我的,您會相信嗎?”
“這”汪伯炎臉色有些掛不住,笑著說:“紹先生是劉先生的人,老夫自當深信不已,可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恐怕難以堵住悠悠眾口,要是朝廷那邊怪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啊,這樣吧,請紹先生跟我們回趟官府再作細議。”
“回趟官府?不用了吧?”紹巖聽到‘官府’二字,馬上聯想到監獄,而且牆上還掛著許許多多的刑具,換作別人還好說,偏偏又是司馬俊這個王八蛋,這傢伙肯定會把自己往死裡整,。
“其實老夫這麼做無非是想還紹先生一個清白,莫非紹先生對老夫還有疑問?”見紹巖猶豫不決,汪伯炎補充說道。
“當然不是,只是”
一個人的清白雖然很重要,但是生命更重要,做牢可不是件小事,進去容易出來難,除非後臺很硬,進去蹲個一兩天就出來,紹巖想了想,不由得想到了劉富舉,眼下也只有他能保自己,於是說道:“我看我還是先和大哥打個招呼,免得他擔心。”
“那就由不得你了,給我拿下。”說話間,司馬俊帶著士兵走到他跟前,士兵們拿起繩子就往他身上套。
“不得無禮!”汪伯炎把臉一橫,司馬俊等人這才規規矩矩地退下。
“手下人不懂規矩,都怪老夫平日管教不周,還請紹先生見諒!”
“哪裡哪裡?您老太客氣了,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去趟衙門,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紹某又何懼之有?不過紹某有個條件。”
“紹先生請說。”
“可否先放了那些乞丐?”
汪伯炎打出一個手勢,士兵們全部撤了回來,乞丐們相互攙扶離開現場。
按照律法規定,所有人犯罪嫌疑人在受審之前,身上必須要綁上鐵鏈,就在兩名士兵拿著鐵鏈向紹巖逼近的時候,紹巖靈機一動,捧著肚子猛地坐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哇,不行不行,汪大人,紹某怕是去不了府上了。”
“紹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汪伯炎甚是驚訝。
“哎呀,肚子痛得不行。”紹巖手捂著腹部,坐在地上直喊肚子疼,司馬俊氣洶洶地說:“紹巖,本將軍警告你,你少在那兒耍花樣。”
“司馬兄,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耍什麼花樣?就算我想耍花樣,不是還有你們這麼多人看著嗎?紹某隻是肚子痛得難受,怕是怕是走不了了。”
汪伯炎猶豫片刻,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