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衝出屋子,並順著雜亂不堪的小路向村外跑去,殊不知他前腳剛離開,後面的屋子咣的一聲全塌了下來。
就在他拼了命的往村外跑時,忽然聽到身體一側傳來奄奄一息的呼救聲,而且還是個女人的聲音,他二話沒說,便跟著聲音的方向衝進一間破爛不堪的小茅屋內,卻見最角落的茅草坪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人,紹巖走到那女人跟前,準備俯下身子去抱她,那女人臉色蒼白的揮揮手道:“求您救救奴家的孩子。”
“孩子?”紹巖一進來就沒見到什麼孩子,直到那女人指著自己的下體,他才發現那女人的兩腿間躺著一個血淋淋的小女嬰,而且那女人的下體處還一直在淌著鮮紅的血,很明顯這個女嬰剛產下不久,而且還是難產兒,除此之外,紹巖還發現她的大腿上有多處被壓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剛剛屋子倒塌的時候,她用雙腿為胎兒擋住了重物,好在古人的茅草屋沒有多大分量,所以她還不至於完全被埋沒在土堆裡。
紹巖被這位偉大的母親的精神所震撼了,他立即脫下自己的外衣,包起這個可憐的小嬰兒,看著懷裡嗷嗷待哺的小傢伙,他彷彿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情景,內心不由得一陣辛酸,眼眶裡閃著晶瑩的淚花。
“讓奴家來喂喂他吧。”那女人面色憔悴,當看到自己產生的骨肉被人抱在懷裡時,她心裡又高興又有點不捨,想要伸手去抱,可又使不上勁。
紹巖將小傢伙輕輕地放在她的懷裡,那女人解開上衣,紹巖為了避嫌,立即把頭扭到一邊。
“恩人,求您給孩子取個名字吧。”女人將**塞進了孩子的嘴裡,臉上露出有生以來最慈愛的微笑,她鼓足一口氣,輕嘆道:“孩子他爹早幾年外出做生意,這一去卻是沒了音訊,如今這年頭到處兵荒馬亂的,相公他怕是已經遭遇了不測,奴家自小身體不好,鄰居好心的產婆都勸奴家放棄這個胎兒,要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是奴家堅持要為相公留下這一脈,如今奴家自知命不久矣,若是有幸在陰曹地府遇上相公,奴家也好與他道上孩子的姓名,告訴他孩子有恩人照顧著,過得很好。”
一個明知會難產的女人,卻因對丈夫的愛,寧可放棄自己的性命也要為丈夫留下子嗣,這樣的女人可謂是人間不多啊,紹巖很受感動,他極力抑制住想哭的衝動,想了想,微微笑道:“就叫震笙吧,希望他長大之後能時時刻刻記住她孃的偉大。”
女人抿著嘴巴笑了笑,她用手輕輕摸著嬰兒的下頜,嘴裡不停地輕喊著‘震笙’這個名字,看得出來,她非常滿意這個名字,可也就在這時,她的眼睛已經永遠的閉上。
紹巖遺憾的嘆了口氣,然後抱著嬰兒走出這間破屋,一路向村口走去,由於通往村口的道路已被堵塞,他只能試著從山上繞過去,風很大,他幾次爬上山腰都因阻力太大而退了下來,為了懷裡的嬰兒不受到外界的侵害,他找到一處避風的地方,再次脫下一件外衣蓋在嬰兒的頭上,並將它綁在後背上,繼續頂風向山上走去。
正當他這邊努力的往山上爬的同時,村民們在李長生、鄧炳堂、白如雪以及穆影等人的幫助下,已經安全地來到村東口的那片開闊地上,那些大臣們也在士兵的保護下,相繼趕到了現場。
大家左顧右盼都被見到紹巖歸來,心裡非常著急,白如雪來到那些大臣跟前,質問道:“諸位大人,你們一直和皇上在一起,為何不將他一同救出來,要是皇上有個閃失,誰來擔當這個責任?”
大臣們頓時答不上來,村民們也私下裡對他們的這種只顧自己安危,不顧皇帝安全的自私行為表示強烈指責,這些大臣們好歹是朝廷命官,豈能任由一幫百姓在背後指指點點,雙方為此大大爭吵起來。
李長生吼道:“都別吵了,當務之急應當想想辦法怎麼救出皇上,吵吵鬧鬧能解決問題嗎?誰若敢再多言半句,休怪老夫刀下不留情。”說罷只聽‘鏗鏘’一聲,他手握關公大刀徐徐指向那些大臣和所有村民。
場上果真無人敢吭氣,白如雪心想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走到李長生面前,主動請纓道:“李叔叔,就讓如雪帶幾個人去找找吧,皇上一定是被困在裡面無法脫身。”
李長生點點頭表示贊成,鄧炳堂擰著眉頭道:“可是進村的路已經全被堵死,白將軍如何進得去?”
“無防,我們可以從山上繞過去。”白如雪尚未說話,穆影走過來道:“鄧大人,李將軍,民女從小在山裡長大,走慣了山路,還是民女前去吧。”
“不行,穆姑娘你又不會武功,你就好好呆在此處,哪裡也別去,如雪一人去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