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盤據山頭,靠著山地遊擊興許還能打些小的勝戰,遠的不說,就拿上次一戰而言,我軍以少勝多,殲敵數萬,從表面看來,我東林所部是一支氣勢正茂,銳不擋的軍隊,其實不然,上次一役純屬僥倖,咱們萬不可掉以輕心。”
章懷德一聽這話,心裡很不服氣,說道:“我說張連大哥,您是我們三軍的最高統帥,照理說,您的話,咱們這些做兄弟的不敢反駁,可是您剛剛那話分明就是在掃自己威風,長他人之氣,您不是不知道,咱們一眾兄弟手頭的武器,雖不及梁楚兩國的兵士手中的一半精良,可我們的弟兄個個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漢,哪像他們兩個國家,半路撤軍,不戰而逃的將士不計其數,就拿上次來說,楚兵見到我們的一級殺手,還未等我們的人到,一個個便都嚇得屁滾尿流,他們生怕丟了性命,早早地把手裡的大刀長槍扔得遠遠的,見到了我們,他們簡直比孫子還孫子,哼,隨便活捉幾個,沒準他還給您**趾頭呢?”
“哈哈哈”在場人渾然大笑。
常一笑說道:“老章說的有道理,這些王八羔子,只配給我們舔**趾頭,幹別的,我們還嫌贓呢。”
眾人又是哈哈大笑,要說章懷德和常一笑這對活寶,那是幾天不吵,心裡就發癢,但在對待破敵這件事上倒是達成了共識。
張百戶為人比較古板,平時也不太喜好開玩笑,見在場人都嘻皮笑臉的,他當下板著臉道:“二位將軍輕敵了吧?慢說這世上沒有常勝將軍,就是有,咱們也不能這般驕傲,古往今來,凡驕兵者必然敗之,二位將軍應當引以為戒,切不可重蹈古人之覆轍。”
二人被他這麼一說,不由得面面相覷,復又漫不經心的在那裡搖頭晃腦,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對這次作戰有著十足必勝的把握。
紹巖猜到他們兩個是想借這次戰役出些風頭,便不去理睬,隨口道:“張百戶所言有理,楚軍這次出動五萬兵馬犯我邊境,我等若負隅抗擊,倒不也至於會敗於他們,但是,我們目前的首要的任務是奪取海島,因此,朕以為,此戰能免則免,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妄動一兵一卒。”
章懷德不解道:“為什麼呀?末將真不明白,不就是五萬兵馬嗎?咱們現在手頭上有七萬多人,還怕他個球。”
常一笑匪夷所思道:“是啊,皇上,他們願意打,咱們就奉陪到底,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到他們國土上去,讓他們知道,我們東林國的這些兄弟們不是吃素的。”
“真乃是後生可畏啊,兩位小將軍說出了我的心理話,不錯,我們東林國的將士人人都是響噹噹的男子漢,沒理由懼怕任何人,他們要來,我們就打,怕他做甚?”李長生躊躇滿志的笑了笑。
鄧炳堂搖搖頭,沒有說話,雖然他是武官,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東林國計程車兵能打仗沒錯,可是再厲害的戰神也經不起長時間的折騰,更何況,軍中庫存的糧草已經不多,眼看天氣越來越冷,士兵身上的被服還需要儘快補充,這些問題若不及時得到解決,別說是打仗,恐怕連家門都難守了。
紹巖並未察覺到他的神情異常,繼而欣然一笑:“你們三個有這樣的想法,有這樣的信心,朕真的很高興,朕相信只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上下團結一致,勝利的大門將離我們不遠,只是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咱們還不宜與這些人戀戰,當務之急,咱們應當不留餘地的對抗一方,攻佔海島,勢在必行,至於山外的這幫人,咱們只宜堅守,不可主攻。”
張百戶贊成道:“皇上說的極是,山外大軍固然要防,然則攻打島國應當放於首位,若是我們還在舉棋不定,一旦等到尼羅國主動發兵,到那時,咱們就處於被動的局面,面對三大對手的聯合攻擊,縱然我們有數十萬大軍在手,一拳也難敵四手,所以,微臣認為,咱們當應立即做好出兵海島的準備,趁那尼羅國國王未有防備之時,一舉攻下海島。”
頓了頓又道:“況且,就在昨夜,我們的人在海邊上已經抓到十幾個梁軍,這些人化妝成商人的樣子,目的就是押送禮物到尼羅國,咱們可以此為途徑,派些精幹之人將計就計,打入敵宮。”
紹巖暗笑,心道,他倒是和宣嬌想到一起去了,仔細想來,這個方法倒也不失為一個妙計,先來個偷樑換柱,再直插敵人心腹,攪他個天翻地覆,整個過程,既不需要畏首畏尾,刻意造作,反倒可以大大方方,有恃無恐,重要的是,尼羅國國王不會輕易懷疑到我們頭上。
在座大部分將領也覺得此計行得通,章懷德、常一笑二人早就盼著打仗,只要有仗打,他們才不管對方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