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這件事,朕希望你能明白一個道理,但凡任何兩個國家開戰,受苦受難的最終還是老百姓,而這些苦難的老百姓恰恰是一個國家的主體,因此,你若是想懺悔,大可不必一輩子守在耶律布的墳前,那樣只會讓你永遠都活在一個陰影當中,照朕看來,你可以把你畢生的精力都花在為民造福的宗旨上,這個世界上什麼叫快樂?只有看到許多人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時候,才叫真正的快樂,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韓棋猛然開竅,心悅誠服的點點頭:“真可謂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皇上的一番話令韓某茅塞頓開,韓某知道該怎麼做了,請皇上放心,韓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紹巖會心一笑。
韓棋離去後,紹巖仰起腦袋,對著蔚藍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時,穆影悄悄的來到他的身邊,嫣然笑道:“韓棋助紂為虐多年,被其禍害的百姓不計其數,按照我朝律法,處他極刑都不為過,皇上卻有意讓其悔過自新,為民造福,如此一來,他定能竭盡全力為皇上效力,民間從此便多了一個大善之人,皇上英明睿智,實在令臣五體投地。”
紹巖緩緩的把腦袋低了下來,用手輕輕擰著她那紅潤的鼻子,壞笑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穆影俏臉微紅,忙道:“臣說的都是大實話,絕無半點奉承之意。”
紹巖語重心長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朕之所以不追究韓棋之罪,是因為朕看他本質不壞,若是朕猜得沒錯的話,前幾天他挾持數百名百姓做為人質,其實也只是想嚇唬嚇唬我們而已,他根本就沒有動過殺心。”
“那,那皇上為何還要答應與耶律布比武?”穆影不解的看著他,轉而眉頭微微一皺道:“您可知道,您那天把我們三個給嚇死了,萬一”
紹巖知道她指的另位兩個人是曹宣嬌和白如雪,說起來,那天的比武確實挺懸的,若不是他早先用激將法激怒耶律布,說不定早就成了那傢伙的掌下亡魂,也難怪這丫頭會不高興。
見這丫頭生氣的樣子倒也有分可愛,紹巖趁她不注意時,低下頭去在她額頭上狠親了一口,咯咯笑道:“朕的吻永遠都是熱的,不信你摸摸。”
穆影被他這麼一親,頓感臉頰發燙,滿臉通紅,甚至一直紅到了脖子根部,待她天真的用手去摸額頭時,才發現紹巖早已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她心裡又羞又喜,不由嗔道,皇上,您就會耍賴皮。
不知不覺,幾天過去了,海島的秩序漸漸轉入了正常,那些因為戰爭而受到破壞的建築物皆已恢復了原貌,每座城池及家家戶戶的屋簷上面皆插上了東林國的旗幟,大街小巷皆是熱鬧非常。
為了慶祝海島迴歸,紹巖命常一笑、章懷德二人帶著那幾頭猛獸,好好地為海島居民進行一場完整的演出,常一笑倒是省事,皇帝怎麼說,他便怎麼做,章懷德卻是牢騷滿腹,上次演出的時候,他本來收了很多打賞的錢,不料最後全都‘孝敬’給了那位典司大人韓棋,如今倒好,韓棋走了,不但這些錢沒辦法要回來,而且還要繼續給人免費表演,沒辦法,皇帝的話就是聖旨,縱然他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說個不字。
演出那天天氣特別好,太陽當空照,整個大地被曬得暖烘烘的,當地居民從四面八方趕到現場圍觀,在章懷德、常一笑兩位馴獸師的指揮下,幾頭猛獸以其精彩的表演,曾無數次贏得在場觀眾的熱烈好評。
表演結束後,人們各自散去,常一笑與幾個助手一起將猛獸關回籠中,然後妥善收拾好工具,唯獨章懷德獨自坐在一旁小石墩上發著牢騷。
“常一笑,你說皇上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如今尼羅國被打敗了,海島也迴歸了,咱們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按理說,皇上應該要讓咱們回到部隊才是,為何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總不能讓咱們陪著這些畜牲一輩子吧?那多沒勁啊?”
“那你認為什麼有勁呢?”話音剛落,卻見紹巖身著便服,並在白如雪和穆影的陪同下,緩緩地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章懷德、常一笑等人大吃一驚,正欲下跪行君臣之禮,紹巖朝他們眨眨眼睛,眾人這才想到皇帝微服出巡,不能暴露身份,於是畢恭畢敬的退作兩旁。
紹巖走到章懷德面前,說道:“老章,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你留在馬戲團嗎?”
章懷德搖頭道:“屬下不知。”
“你和常一笑什麼都好,卻有一個共同的缺點,那就是太過於心浮氣躁,一個心浮氣躁的人,在戰場上只能噹噹先鋒,打打頭陣,看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