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瞞過貧僧這個做徒弟的?”
這話聽著彆扭,道理上卻也講的過去,無邊將韓陽子囚禁於此,不就是想為了套出韓陽秘笈嗎?他肯定會千方百計的跟蹤、調查,紹巖想著,繼而漠然一笑道:“和尚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那我是不是該稱您一聲大師兄呢?”
無邊訕訕笑道:“三師弟可真會說笑,師傅這輩子共收了我們三個徒弟,當中要數師弟你最有資質和潛力了,貧僧與無海跟隨師傅十幾年,而你與師傅不過是一面之緣,他就將這麼高的武功傳授給了你,可見你絕非池中之物。”
紹巖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股妒嫉的味道,便道:“無大師兄,你知道師傅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很簡單,因為你根本就不配學這門神功,你身為大師兄,卻為了一已私慾,做出這般?師滅祖的混帳事來,說句不客氣的話,你這樣的人跪在佛祖面前,簡直就是在給佛祖臉上抹黑。”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無邊雙手合十,虔誠的唸叨一番,接著說道:“三師弟,你羞辱貧僧也就罷了,切不可詆譭佛祖,重則可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靠,真受不了你這個老禿驢,紹巖現在終於明白孫悟空為什麼這麼討厭唐僧了,隨口說道:“無師兄,你尊你的佛祖,我尊我的師傅,你害我師傅,我為什麼不能指責你口中的佛祖?反過來說,這年頭只要是個光頭就能稱‘貧僧老納’,佛祖明知卻不理會,他還算什麼佛祖?”
無邊面帶冷笑,雙手合掌道:“阿彌陀佛,罷了罷了,師弟你年紀尚小,難免會口無遮攔,貧僧代你在佛祖面前向佛祖請罪,不過,你得將韓陽秘笈的口訣留下,否則你今天很難從這裡走出去。”
媽媽的,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別說我現在沒有口訣,就算有,也不會告訴你這個死禿驢,紹巖不喜歡受人家威脅,當下面無表情的道:“無師兄,不是我這個做師弟的說你,你一個出家人,不在廟裡燒香唸佛,要口訣幹什麼?能當飯吃麼?”
無邊冷漠一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冰冰的道:“三師弟,貧僧再問一句,你是交還是不交?”
“不??交。”紹巖鼓足力氣說出這兩字。
“阿彌陀佛,那就別怪貧僧不顧師兄弟情份了。”話罷,無邊騰空而起,身上的袈裟有如一對翅膀撐得老大,晨曦的陽光照在上面,使得袈裟閃閃發光,紹巖只覺光線特別刺眼,趕緊用手捂著眼睛,無邊飛至半空,進而由上而下,其身體的平衡度甚至超過了燕子。
出家人不用任何武器,通常以掌、拳、腳功夫為主,而這位仁兄的輕功卻是相當了得,他忽而飛起,忽而落下,忽而上升,忽而下降,折騰了好長一會兒,始終不肯出招,紹巖等得有些不耐煩,不禁喊道:“你他孃的,還打不打呀?不打我可走了。”
紹巖剛轉過身,無邊便使出雙掌由前至後向他劈了過去,紹巖猛地閃過身去,雖然躲過了一劫,不料對方使得竟是連環掌,紹巖的身體還未來得及站穩,胸口就被無邊的右掌給擊中,他只覺胸口一陣劇痛,就好像心臟被人擊碎了一樣,無邊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跟著揮掌朝他腦袋劈了過去,大頭象見勢不妙,立即奮不顧身的將紹巖推倒在地,用他自己的腦袋接住了無邊的毒掌。
“嘣??”
大頭象的頭頂活活被擊裂,鮮血如泉湧般,由頭皮溢位,沿著耳根再到臉頰,很快將整張臉全部罩住,饒是如此,他的身體沒有倒下,依然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裡,無邊以右掌壓在他的腦頂上,整個人倒立在空中,直到徹底將大頭象的腦袋劈成四分五裂,他方才收手。
“大頭象。”此時此刻,紹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憤,他立即頓足立在原地,雙臂張開,作出一個深深的呼吸,然後心裡一直回想著韓陽神功裡的心法,閉上眼睛邊想邊運足一口氣。
無邊豈會讓他如願,隨即提拳揮掌朝他劈了過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空突然颳起了一陣狂風,地上塵土飛揚,士兵們被風沙迷住了眼睛,紛紛扔掉手裡的兵器,只顧用手擋著雙眼,無邊整個身體被風吹到一邊,他偏不信這個邪,可是一連飛了三次,每次都是飛到半空被迫落下。
“劣徒,休要放肆。”
狂風嘯嘯,這時,不遠處忽地響起一聲渾厚的嗓門,一條數十米長的白鬚,尤如拋物線般向無邊的臉上抽去,‘啪’的一聲,無邊滿臉都是紅紅的印子,他很不甘心的抬起頭,眯著眼睛一看,不禁黯然失色,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恩師韓陽子。
“韓陽子,你這老東西,居然這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