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不讓你們上去,你們好好想想,你們是什麼身份?我們又是什麼身份?你以為新任當家會見你們嗎?只怕還沒到寨門口就被趕出來了。”
紹巖暗暗一笑,人有三六九等之分,這是歷代不更的規矩,就像現代那些有錢人看不起保安一樣,沒身份沒地位到哪裡都讓人瞧不起,張家兄弟身份低微,一年四季根本沒有機會上山,除非有非常緊急的情況,否則這輩子只能在半山腰終老了。
那些土匪們平日裡都喜歡在兄弟倆邊上幸災樂禍,自然不希望他們被‘調職’,如此看來,這抓人的‘頭功’他們是搶定了。
一切正如紹巖所料,那些土匪說不到兩句就要動手搶人,張三憤憤不平的推開他們,橫眉怒目道:“我哥說得沒錯,人是我們兄弟倆抓的,憑什麼交給你們?別以為俺不知道,你們是在和我們搶功勞,奶奶的,抓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呀?搶功的時候一個比一個來勁。”
這小子腦袋不夠機靈,說起話來卻是力道十足,那語氣、那氣勢、那神態很像《水滸傳》裡的黑旋風李逵。
“說得沒錯,我們就是要明搶,怎麼了?就憑你們倆能擋得住我們嗎?”
“擋不住也得擋,我們為啥要將自己的功勞讓給你們這幫王八蛋?”張三忍不住開始叫罵。
“張三,你罵誰王八蛋呢?”
“張三,你倒是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在罵誰呢?”
“張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連我們都敢罵。”
土匪們一個比一個聲音大,一個比一個叫得兇,都說咬人的狗不叫,這些人很明顯是在倚老賣老,像此類事件,紹巖以前在學校裡沒少見,每屆新生總受老生欺負,要是想出頭就必須拳頭硬,一拳把他打倒。
見那些土匪口沫橫飛的叫罵著,張二走上前賠笑道:“各位大哥消消氣,我弟弟也是一時激動,其實他並無惡意,何況咱們好歹都是同一個寨子的弟兄,功勞自然都是大家的,又何須分彼此呢?不過,如果各位有心爭這份功勞,小弟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辦法?”土匪們面面相覷。
“我們兄弟二人守山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只想早點能和各位大哥一樣,吃香的喝辣的,誰知道這一盼就是好幾年,唉,今天好不容易抓到紹巖,本以為是大功一件,我們還準備將這小子作為賀禮送給新任當家,沒想到差點引起弟兄們之間大動干戈。”
張二說話喜歡拐彎抹角,?嗦了一大堆都沒說到點子上,可把一旁的張三給急壞了,他急忙走出來道:“我大哥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拿紹巖換這兩位姑娘。”
說完這句話後,張三偷偷看了明月一眼,卻發現明月那明媚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紹巖身上,每個男人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看著別的男人都會很生氣,張三雖胸中有怒,但他知道自己再怎麼比都不是紹巖的對手,與其到時候越陷越深,倒不如快刀斬亂麻,趁早絕了這個念頭。
對於張家兄弟倆的這個建議,那些土匪起初覺得的確很荒唐,紹巖現在是全寨通緝的A級‘要犯’,用一個紹巖去換兩個女人,也只有這兩個笨蛋想得出來,不過仔細想想,這倒不失一個好辦法,既不傷兄弟情誼又搶了頭功,反正新任當家指名道姓要活捉紹巖,況且這兩個丫頭留在手裡也沒什麼用,不如當個人情送給他們。
眾人經過商議,表示同意這門交易,就這樣,明月和蓮兒被推到了張家兄弟身邊,土匪們則興致勃勃的押著紹巖往山上走去,紹巖見計劃成功了一半,心中不禁一陣狂喜。
土匪們前腳剛走,張二、張三立即帶著明月和蓮兒往相反的方向撤退,這兩個傢伙在這裡呆了四五年,對這附近一帶非常熟悉,因此很快逃出了亂石崗的範圍。
紹巖走在土匪中間,走著走著,兩手開始不由自主的不安分起來,身邊的土匪發現他的舉動,並注意到他的額頭直冒汗水,臉色也有些難看,便問:“姓紹的,你這是怎麼了?”
紹巖咬咬嘴唇,搖搖頭:“沒,沒事走走就好。”
走了一段路後,那土匪見他依然如故,又問:“姓紹的,你沒什麼事吧?”
“沒沒事,走走走走就好。”
一連反反覆覆了四五次,那名土匪忍無可忍,停下腳步惱羞成怒道:“姓紹的,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想幹什麼?”
“問候你媽!”紹巖突然掙開繩子,使勁將他推倒在地,在場人驚呆了,趕緊將他圍在中間,紹巖找準一個最薄弱的突破口硬是衝了人群,接著往山下跑去,這小子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