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巖一想起她以前的那副醜惡嘴臉就來氣,奈何郭太后都開了金口,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道:“兒臣全憑母后做主便是。”
郭太后高興的笑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夫妻之間難免會有磕磕碰碰,盈盈這孩子雖說以前多有不是,念其懷了皇家血脈,況且哀家看她也是真心悔過,皇兒你就原諒她這次吧。”
見紹巖一言不發,蕭盈盈以為他原諒了自己,慌忙把頭磕在地上,“臣妾代腹中的胎兒謝皇上不計舊惡,臣妾在此向皇上保證,臣妾以後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日,老子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紹巖暗自苦笑,這女人真是聰明,知道挺著肚子,老子就拿她沒轍,而且還會被人當作神靈供起來。
云云生怕蕭盈盈跪的時間太長會對胎兒不利,趕緊彎下腰將她從地上攙起來,蕭盈盈想到自己以前那麼對她,而她反倒以德報怨,這才發現自己的胸懷原來是那麼的狹窄,忍不住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便一個勁地向云云賠不是,云云表示早已將以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並表示今後要與她以姐妹相稱,蕭盈盈滿口答應。
有道是家和萬事新,一旁的郭太后見她們倆個和好如初,自然是倍感欣慰。
紹巖從太醫那裡得知蕭盈盈腹中胎兒已有三個月,這與他寵幸蕭盈盈的時間上確實很吻合,出於愛屋及烏的關係,他也只好預設了這個毫無感情可言的妻子。
兩天後,紹巖收到邊關奏報,說是西楚二十萬大軍已然渡過運河,最多還有一天時間到達港口,而駐守在那裡的白如雪手上只有十萬兵馬,迫於形勢危機,白眉向紹巖請纓帶兵趕赴前線支援,老傢伙在一個月前生了場大病,近段時間一直在家中靜養,如今聽到邊關有難,自然是按捺不住了,紹巖見他病體剛剛初愈,故而駁回他的奏請,但白眉卻一再堅持,甚至跪在御書房門口,要麼就直接跪在大殿門外,紹巖最後只好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便再拔與他五萬兵馬,另增糧草五百擔。
前線的危機雖然得以緩解,可是南梁國的十萬人馬從後方接踵而來,東林國後大門的防禦力量歷來就很薄弱,況且南梁國這次出動的都是精銳部隊,一旦後大門被破,哪怕白如雪那邊能擊敗楚軍也是得不償失,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紹巖將張二、張三、王五、張百戶四人帶兵派往後方防禦。
這日,紹巖坐在御書房,一邊批閱奏摺,一邊想著近來的戰報,正如他所料,西楚大軍壓境,白如雪組織士兵奮起反擊,多次打退楚軍的進攻,然而後方的南梁軍隊卻是來勢兇猛,張二等人誓死抵抗,結果傷亡慘重。
據悉南梁軍隊的守將不是別人,而是紹巖的死對頭金定國,此人尚且能爭善戰,但為人非常歹毒,他每攻下一座城池,便會讓士兵們在城中盡情玩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到之處皆是屍橫遍野,城中男子幾乎被殺盡,那些女子便成了梁軍士兵的玩物。
紹巖聽到這些奏報,當下氣得捶胸頓足,大罵金定國的畜牲行跡,只可惜如今在朝廷上再也找不出幾個能打戰的將領,就在他坐在桌前一籌莫展之際,忽聞小順子來報,“啟稟皇上,東方大人在外求見。”
“快傳!”紹巖甚是欣喜,在整個朝廷裡面,他最佩服的莫過於兩位大臣,一是著有鐵判官之稱的鄧炳堂,此人能言善辯,而且斷案如神;另一個則是右丞相東方益,雖說此人不善言詞,但確料事如神,總會在紹巖失落的時候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微臣東方益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片刻後,東方益徐徐跨過門檻,走到紹巖面前叩道。
“東方卿家快快請起。”紹巖激動的走過去,親手將他扶起,“愛卿來得正好,朕此刻正為後方戰事擔憂,愛卿向來足智多謀,不知可有應敵之策?”
東方益恭敬的道:“皇上抬舉老臣了,說到足智多謀,皇上您才是當仁不讓。”頓了頓道:“老臣知道皇上近來為戰況憂心,所以特地為皇上送上幾名良將。”
“良將?”紹巖吃驚的道:“朝中如今哪來什麼良將?”
東方益搖搖頭,“非也,老臣帶來的這幾個人全都是從民間挑選出來的。”說罷衝著門外喊道:“你們三個都進來吧。”
話音剛落,卻見三名虎背熊腰的中年漢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紹巖走近一看,排頭的那位長著一個虎腦,目帶凶光,第二個臉形偏瘦,但卻滿臉橫肉,嘴邊露出兩顆難以遮掩的暴牙,最後的那位是一張長臉,眼睛不大卻很有神,下額顯出幾根稀疏的長鬚。
“爾等還不趕快見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