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沈寧衝進臥室,看見沈明躺在床上,掀開被子一看果然赤裸著身體,蓋好被子後見沈明呼吸勻稱睡的挺沉,沈寧總算是放心了一半。
楊帆沒有跟進去,把王潔按在沙發上,然後拿起掉在王東身邊的一個黑包,開啟裡面看見DV和數碼相機,東西還沒轉移走,最後一點擔心也沒了。
沈明這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楊帆不想知道,心裡反而有一種厭惡的感覺。見沈寧從裡面出來,楊帆朝沈寧笑道:“還好趕上了,這裡的事情交給你了,我下去盯著,免得出別的亂子。”
沈寧立刻明白楊帆這是怕老頭子難堪,故意找藉口離開,心有餘悸的同時心頭一暖,朝楊帆有力的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多謝了,兄弟。”
楊帆擺擺手出去了,帶上門的一瞬間臉上泛起了苦笑,以前只是聽說官場難混,這不還沒走進這個圈子,就先見識了其中的狠辣。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楊帆的判斷是沈明的政敵要制其與死地。是什麼矛盾導致對手要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楊帆不得而知,只是提醒自己今後凡事要謹慎。
沈寧學著楊帆把浴巾撕成條狀,將王東她們綁好了,然後用冷水把毛巾弄溼了給沈明擦臉。一番折騰下來,沈明總算是睜開眼睛,看見兒子出現在面前,沈明一愣道:“怎麼回事?你怎麼來了?”
沈寧陰森森的笑道:“要不是楊帆,今天我們爺倆都栽大了。”接著沈寧把事情經過大致的說一下,沈明聽著臉色先是一陣發白,接著發青,再往後發黑。
沈寧說完後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不再說哈,沈明則點上一根香菸一口接一口的抽,好一會才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臉色。
“嘿嘿,沒想到我們父子倆差點栽在這等下作的手段上。”沈明總算是憋出一句話,沈寧在邊上聽著不屑的冷笑道:“既然是手段,有什麼上下之分?關鍵還是要看效果。”
沈明連連搖頭道:“小子你錯了,今天他們玩的絕戶計,這一招在官場上是大忌。很容易造成你死我活的局面,能不用最好別用。說起來這一次我把姓夏的逼的不算太急啊,你出去確認一下情況。”
沈寧應聲出去,沈明又點上一支菸,默默的思索起來。沈明原來是宛陵市委排名第三副書記,前任書記離休後沈明異軍突起擊敗了奪標呼聲最高的現任市長夏治超。沈明獲勝的關鍵是上面有陳老爺子的提攜,夏治超自然心中不服氣,宛陵市的一二把手之間自然關係緊張,夏治超在省裡也是有背景的,很多事情上總是和沈明對著幹。
沈明一直想緩和兩人的關係,可惜夏治超不怎麼買賬,正好信訪辦接到一份舉報材料,內容直指宛陵市開發區主任江鶴收受溫州開發商鉅額賄賂,江鶴是夏治超的死黨,沈明決定利用這件事情好好整治一下夏治超一系,徹底的確立自己的權威。沈明並沒有治對手與死地的意思,所以在將江鶴的材料轉交省紀委後,沈明便來了京城,一是想避嫌,二也是想感謝一下老首長。
按理說沈明這麼做已經很含蓄了,沒想到還是招人算計了。沈明仔細想了想,想起離開宛陵之前的一次會議上,有心敲打一下對手,沈明點了江鶴的名,說有下面的同志反映江鶴飛揚跋扈,工作中作風粗暴云云。
“難道說開發區的問題很大?難道說夏治超在開發區的事情上被拖下水了?”沈明在心裡思索著,這兩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麼不難理解對手肯定把這次自己進京當成了尋找上面支援,要借開發區的事情徹底整死對手。
事情串起來想,沈明就有了七八分的把握,正好這時候沈寧進來了,惡狠狠的往對面一坐道:“是江鶴指使的,王東挪用了辦事處的專用款項賭球,輸了五十幾萬,江鶴拿這事要挾王東,讓他來算計您。說起來王東還真下本錢,把自己的親妹妹王潔都用上了。王潔是這裡的領班,是她在您的茶水裡面做了手腳,等你睡死後王潔電話叫來王東,脫光了自己然後……”沈寧還是給自家老頭留了一點面子,下面的話沒有再說,也沒必要繼續說。
沈明弄清楚事情經過後,輕輕的把手裡的煙給掐滅了,然後淡淡的笑道:“小子,你長這麼大就做對了一件事情,就是交了楊帆這麼一個朋友。”這話說的沈寧臉上一陣尷尬,是算是誇獎呢還是打擊呢?明顯是打擊的成分大不少。
“外面兩個人怎麼辦?”沈寧趕緊轉移話題,沈明沉吟了一番,低聲道:“這事情不宜鬧大,東西留下,讓他們把事情經過寫下來簽名按手印,然後放他們離開。”
沈寧一聽急了,跳起來道:“怎麼?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