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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手機裡有點陳舊的號碼來,楊帆咬咬牙按下了呼叫。
“是我,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曹妮妮的聲音顯得有點落寞,帶著淡淡的哀怨,但是沒有惡語相向的意思。
“你最近好麼?”楊帆笑著問了一句,曹妮妮聽來不由苦笑著說:“你怎麼喜歡說廢話了?我能好得了麼?說正經事情吧,我忙著呢。”
楊帆從這句話裡,聽出了曹妮妮心裡的怨氣,不由放低了聲音說:“好吧,我想和你父親談一次,你能幫忙麼?”
曹妮妮一聽這話,不由皺起眉頭冷笑說:“你怎麼不去辦公室找他?怕別人誤會?”
楊帆發現曹妮妮的心態似乎有點不對,連忙解釋說:“你誤會了,我只是不想被人利用,不想被人作為攻擊你父親的棋子而已。”
把利害關係一說,曹妮妮那邊立刻就平靜了下來,沉吟了一番說:“那好吧,回頭我問問我父親,他同意的話,晚上約個地方見面好了。”
掛了曹妮妮的電話,楊帆的心裡多少有點苦澀,其實這個女人很無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曹妮妮不過是一個被父母呵護著長大的女孩子,她心裡把家人看得最重。
曹穎元在辦公室裡接到女兒打到手機上的電話時,多少有點奇怪,楊帆怎麼想起來要和自己談話。這個小夥子自從到了緯縣之後,似乎已經漸漸的淡出宛陵市的這個圈子裡了。對於楊帆,曹穎元雖然還是他的領導,但實際上曹穎元心裡清楚,自己對楊帆沒有絲毫的約束力。楊帆這個小夥子,表面上顯得非常的謙和,骨子是一個很剛的人。這是曹穎元對楊帆的大致認識。緯縣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當初李樹堂和季雲林,出於各自不同的目的把楊帆弄到緯縣去,最終還是成就了這個年輕人的一番作為。緯縣那個爛攤子,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GDP上升了15%,這個增長率可是非常嚇人的。
曹穎元並不認為,楊帆能幹出成績是靠關係,緯縣那麼複雜的局面,最初的時候按曹穎元預計,楊帆能站住腳就不錯了,曹穎元甚至在常委會上反對了楊帆去緯縣的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在幫這個小夥子別跳火坑的意思。不過,曹穎元在常委會的聲音,似乎不是那麼大,效果也不明顯。
楊帆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找自己談事情,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曹穎元在聽完女兒的轉述後,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一個頭緒來。
“好吧,你答應他,晚上到北門口那個農家樂。”
曹妮妮很快把父親的意思轉達給了楊帆,楊帆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看看時間已經快下班了,交代了林頓幾句,提前半個小時先回宛陵去了。
驅車一個多小時,楊帆趕到了北門口的福來農家樂小院裡,停好車子下來,看見曹妮妮正站在門口,目光顯得多少有點複雜的看著自己。
“你早來了吧?”楊帆過來笑著說,禮貌性的伸過手來。
曹妮妮輕輕的沾了一下說:“沒來一會,我父親等幾分鐘到,先進去坐著喝茶吧。”
兩人進去坐下,老闆送來茶。一直沒敢正眼瞧曹妮妮,拿起茶杯的時候楊帆飛快的掃了曹妮妮一眼,這個女人的臉色顯得有點蒼白,精神似乎不是很好。
“你精神不好,沒休息好麼?”楊帆露出關切之意,曹妮妮白了楊帆一眼說:“你關心我做啥?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出了問題,曹妮妮接著解釋說:“對不起,最近工作壓力太大,睡眠又不好,情緒容易失控。”
這個解釋,楊帆勉強接受。當然,也不排除曹妮妮是看見了楊帆才情緒失控的。
“沒事,我不會往心裡去的。我說,你是不是休假一段時間,去外面旅行一次,放鬆一下對身體有好處。”楊帆善意的建議,換來曹妮妮一個哀怨的眼神。
“沒用的,我的事情我心裡明白,這是心病,說起來我最近一直在埋怨自己,怎麼意志那麼不堅定?其實當初我是有機會的,只要我堅持,我堅信能打動你。可惜,骨子裡我還是順從了家人的意思。而且,我不但心軟,耳朵根子也軟,男人幾句好話一說,心就軟了。其實,最近想起過去的事情,我就一直在暗暗的恨自己。”曹妮妮說了一通之後,似乎情緒得到了發洩,蒼白的臉上也有了點紅潤。
楊帆發現這個變化,不由苦笑說:“我也有責任的,應該好好和你談一次,你的問題是心裡有話沒地方說,憋出來的。”
曹妮妮笑了笑說:“你還別說,談了這一會,心情好多了,沒之前那麼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