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瑩微微的有點抱歉的笑了笑說:“煤礦誰搞不是搞?我們搞能搞大一點,大家也多賺一點不是?有一點至少是明確的,我給你描繪了一個遠大的前景不是?”
楊帆白了她一眼說:“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
上海,繁華的現代大都市。
楊帆一直都不怎麼喜歡這個城市,覺得除了人多一點之外,沒有什麼能吸引自己的地方。但這裡是中國對外開放的旗幟,是外資進入中國的首選地,這是一個正在蓬勃發展的充滿生機的城市。
上海的冬天,空氣中帶著一股溼潤的觸覺。漫步在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看著四周林立的高樓,人這樣一個個體,顯得是如此的不起眼。
南京路對楊帆而言,算是久仰大名了。這裡曾經是上海繁華的標誌,不過現在好像不是了,有錢人似乎並不怎麼太多的光顧這裡。來這裡的人,往往是一些收入中低層的人。這不,前方一個降價清倉大拍賣的商場門口,圍了許多客人。高新技術博覽會明天上午召開,提前一天來到的楊帆,忙裡偷閒的出來轉了轉。這個充斥各種各樣的商品和交易的所在,多少讓楊帆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失望。物質大豐富的時代,似乎也是一個精神世界貧乏的時代。
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前方出現的時候,楊帆微微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去喊。
池影在街頭顯得有點無聊的漫步,這個快節奏的城市,總是讓池影有點格格不入的意思。原本以為,換了航線可以讓自己忘卻很多。不過,現在看來有點徒勞,那個男人的影子,總是那麼頑強的出現,一次又一次。
其實池影對於未來沒有任何的奢求,只不過隱隱約約的在希望,上天給一個偶然的機會,上演一次邂逅。
池影知道寄望上天的事情往往十分的渺茫,佇立在街頭看著來往的人流,感受著不是注視過來的目光時,池影又一次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個男人,想起那個男人總是淡淡的目光,讓人渾身肌膚會微微的發熱的目光。
一次不經意的回頭,池影似乎發現了一點什麼,有點不敢置信的瞬間凝固了身子。
連忙的再次回頭,朝街邊的一張長椅上看過來,看見那張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笑臉時,池影的嘴唇在微微的哆嗦。
……
此刻的京城內,紅牆綠茵中的兩層小樓內,樓下的客廳擺了一張棋盤,對弈的雙方是周明道和陳老爺子,邊上還有一個觀戰的陳政和。
棋盤上呈現的是一派激烈廝殺的場面,兩個上了歲數的老人,棋風竟然都是剛猛的路子,黑白之間各有四條大龍沒活,攪在一起相互糾纏。
現在輪到周明道著子,手裡粘著一枚黑子,周明道猶豫再三也沒有落下。思慮了好一陣子後,周明道落下的一枚黑子,居然和中腹的激烈廝殺看似沒有關係,倒像是一個看客一般,遠遠的注視著友軍在戰場上拼殺。
“緯縣的那個局,是按照您的意思,陳雪瑩那小丫頭去設的吧?”周明道似乎不經意的樣子,來上這麼一句。看著棋盤上的那枚黑子,老爺子舉起的棋子又放回了棋盒內,開始一番思索。
良久,老爺子臉上青筋綻露,一陣劇烈的喘息。邊上的陳政和連忙遞上去一條熱毛巾,老爺子接過之後擦了擦臉,再次俯視了一會棋盤後,捻起一枚白子狠狠的落在了棋盤上,啪的一聲,兩塊原本距離遙遠的白棋,居然隱隱有連線上的味道。
落下棋子後,老爺子淡淡的笑著說:“局面雖然複雜,但是仔細的謀劃,未必沒有成功的可能。就好像這盤棋,兩塊棋連上之後,自然就全盤皆活。”
周明道慢悠悠的看了陳政和一眼,這傢伙乖巧的站在老爺子身邊,絲毫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微微的一聲嘆息後,周明道皺著眉頭說:“你這是要扶他,還是害他?”這句話一出來,陳政和的眼皮就是一陣亂跳,眉頭出現一道陰線。不過,陳政和掩飾得很好,不認真看也看不出來。
老爺子也回頭掃了兒子一眼,然後笑呵呵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不慌不忙的說:“這點局面算什麼?做大事的人,胸中沒有一點溝壑,能成什麼事情?他是好高騖遠,還是徒有其表,這個局是最好的試金石。”
周明道沒有正面回答老爺子的話,而是拿起一枚黑子,輕輕的放在棋盤上,這枚黑子一落下,原本兩片即將連上的白棋,似乎又隔著萬水千山了。
“哼哼,這麼遙遠的距離,也想連上?”
棋局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暗藏機鋒的對話中,緩緩的向前推進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