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只是借用了一下名稱。
那晚,我跳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支舞,不拘泥於一招一式的舞。
最高興的恐怕要數被判了12年有期徒刑的楊成了。當我和他抱著跳舞時,他的手把我的胳膊抓得
緊緊的,聲音也在顫抖:
“這下可好了,我可以學一項技術,等上了崗,還能給家裡寄點錢,減輕家裡的
負擔,以後出去了,也不怕找不到事情做。”
下面記錄的一天就是我出獄的前一天了。
(三)
“你明天就要走了,可你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沒有完成。”
“什麼任務?”
“你不覺得你也應該把自己的感情經歷說給我聽?而我的故事讓你記錄了好
幾天。”
“那好吧,我來用一個簡單的笑話描述。在一年零三個月左右前,也就是在我閱讀一本《初戀
的殘忍》前,我都完全地,徹底地認為自己是一個沒有初戀的人,當我看到那本書上關於初戀的定
義“初戀,顧名思義,即最初的愛戀,它區別於其他戀愛階段的顯著特徵是——它可以沒有
對方(被自己愛慕的人)的介入,凡是那種第一次深深地喜歡對方,連對方的一個搔頭皮的動作
都不放過的心態,都可以叫做初戀的心態。”時,我有點欣喜若狂,覺得自己多年
的一塊心病沒有花費一分錢就被治癒了,可是,我立即又變得沮喪,心灰意冷,這是
因為接下來的文字:如果不能確信對方同時也在愛戀自己,就連對方的一個稍具異
性情懷的眼神也未接收過,那這樣的初戀我們叫它——虛構的初戀。”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你也夠可憐的,不過不要緊,你還年輕嘛,只要
懷著一顆初戀的心態,勤奮努力,虛心學習別人的先進經驗,那對你來說,找一
份真正的初戀,即使沒有十成的把握,也或多或少會有點希望的。”
“謝謝你的鼓勵,我會堅持的,因為我喜歡堅持。給你看一段笑話。”
我把翻開著的筆記本遞給他。
“如果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作苦難,那我就把他嚼碎,然後吞掉;
如果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作失敗,那我就娶她,強迫她,讓她給我生下許多的孩子”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著:
“如果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作痛苦,那我就從他身上榨出快樂;
如果這個世界還有一種東西叫作成功,那我就痴心絕對地愛她,追她,佔有她。”
“好笑嗎?”等他念完後,我問。
“第二句和第四句好笑些。”末了,他又說:“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樂觀。”
“何以見得?”
“直覺啊。就如我們愛一個人,自己怎麼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他(她),可實際上我們又知
道,因為直覺。所謂樂觀,就是直面著傷口笑,於是,我們可以讓我們的傷口不再擴大,不再受第
二次傷害,同時,因為笑,所以會不怎麼疼,反正疼不死就是了,而天真呢,就是不朝傷口看而痴痴
發笑,他現在笑得出,只是未痛到深處,再往這傷口上來一點點的撞擊,看他疼不死!由於他沒朝傷口看,所以很容易就受第二次創傷。”
“你如此誇我,我就不客氣了,我好久沒被人誇過呢。”
“多久?”
“十個月前,也就是去年年底,我在一家自由叫價的服裝城裡買了一套衣服,兩百塊整,當時
試穿的時候,才剛剛穿上,那賣衣的大姐就說很帥,很有男人氣派,我當時想,如果我配上襯衣領帶
什麼的,再辛苦點來個摩絲中分頭,豈不更酷?於是我就買了下來,也難得別人誇我一次。回到打工
的地方,恰好另一個同事也買了我這套西服,好不容易,我才找了個機會悄悄地拿鏡子裡的他和鏡子裡
的我相比,發現我真的要比他帥些。
‘喂,你幹嘛買我穿的衣服?你是明擺著讓我自卑嘛!花了多少錢,脫下來,我照價賠給你。’
‘兩百。’我沒說是兩千。
’‘真的兩百?’
‘騙你的是豬。’
‘你本來就是豬!你沒還價吧。’
‘見鬼,我還真給忘了,你現在說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