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沒有了快樂,你會幸福?’如果你們的心還很年輕還很浮躁的話,你們就一定會這樣想。幸福和
快樂不相同,這誰都知道,可它們之間的關係又到底是怎樣的呢?一堆強烈的快樂可以透過一定的邏輯組成
一篇幸福,同樣,一堆很微弱的快樂也可以組成幸福,那就要看你用怎樣的邏輯去組合。就如一篇小孩子的文章,如果你懷著一顆平等的童心或者是真誠的心去讀,就能在那些稚嫩的,樸實的詞句裡讀到真實
的,會令你感動的童年。
一個人如果一味地追求那些強烈的快樂,快感,他就會迷惑在其中而失去自我,會缺乏把握全篇
的能力,也就是缺乏了寫幸福的能力。如果他喜歡走捷徑的話,那他就應該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用一片溫暖的陽光的撫摩,
一聲清脆的鳥聲的問候,一陣清風的吻等之類的十分微弱的快樂,是完全可以組成一篇幸福的。”
二號牢友的故事就到此為止了。
他的故事充滿了假與真,但我並不在乎這點,我記下它,是因為它觸動了我的某幾根神經,
攪動了我的某些忽睡忽醒的感覺。其實,對於一篇故事來說,內容是必須虛構的,因為它不虛構就
顯得很乏味,而故事的感情,又是無法虛構的,它只能是你自己的,或是別人的,或者是動物的,
或者是由分別來自各處的感覺混合而成。如果故事的感情與內容溫和,那故事就是真實的,反之,
故事就是虛假的。
下面的故事就是我的了,其實涉及到我的成分不多,我只是一個見證人而已。
我那晚向他們講述的與下面記述的,也有點不同。
黑色伴奏
(一)
我在遊蕩著,我喜歡遊蕩的感覺。
我之所以遊蕩,是因為我想以這種方式將自己融入這個城市中,以及想佔據它的每一處。
可當我停下來時,卻失望地發現自己仍只佔據了那麼小的一點地方——同我的一雙腳那樣大。
我停住腳步,是因為我發現了什麼。
向我的發現望去,看見有一群人圍在一家關了門的店子外,他們低著頭,顯然不是在看被貼在店牆上
的紅紙,而是在看被圍在他們中心的東西。
那個我目前還看不見,只能憑感覺稍加判斷的東西隱隱約約飄出節奏輕快的聲音,如果沒猜錯的話,就
是吉他聲,那麼,它則是一個賣藝的吉他手?
剛才我經過那裡時,也聽見了吉他聲和感覺到一群人圍著,可我當時沒有停住
腳步。現在,我決定走回去看看。
(二)
走到人群邊後,就能聽出這是首正在流行的音樂,彈唱結合得很好。
而當我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一個吉他手後,心裡就很是不舒服了。
他坐在那種幾塊錢一個的小凳子上,衣著得體,全身透著一股英俊之氣,
就是沒有一點不中意的地方。我不得不終止那種對比性
的打量,於是,那剛剛長出來的嫉妒心也就往下跌了不少。不管怎樣,他可是賣藝的。
但我的新發現卻又讓我臉紅和自卑。
一位被我遲發現了幾秒中的屁股坐著的乞丐,身體被兩個人的大腿夾住,頭和腿往
人群中心伸,這得以保證他不會被擠出去。一塊放在他大腿上的提名叫“一元獻愛心”的
牌子,表示了他的必不可少,同時,也表示這個吉他手是在學雷鋒。
在乞丐的腳端,放著一個木碗,裡面居然有幾個硬幣。
吉他手一曲完畢後,字正腔員地說道:“大家覺得我唱得好,就丟一個硬幣吧,幫
幫這位大叔。”我發現,他的這句話說完後,所有在場的年輕男人都走開了,剩下一些
女性和年老的人掏著錢。
我沒有掏錢就走開了。
我是在一家全天24小時營業的餐飲店做服務員,每天被分成三個班早班
晚班和凌晨班,早班是早上8點到下午4點,晚班是下午4點到晚上12點,12點到
次日8點為凌晨班。
第二天是早班,下班後,美美睡了一覺,醒來時就到了晚上8點多了,接著我打算
洗把臉後到外面逛逛,然後順便在小攤上吃點什麼,這樣的生活聽起來很悠閒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