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它就變得更醜了,像頭魔鬼,所以,從那以後,我一般儘量不笑。”
“我聽不太懂,那是你的臉嗎?怎麼會有血在上面?你受傷了?”
“不是,是別人的血噴在上面的,我殺了人,第一次殺人,把學過的技能全忘了,而我們第一次殺人又是不能用槍的,要訓練膽量嘛。”
“那時侯你怕嗎?”
“我們可以不再談這個嗎?”
“好吧,其實我也挺害怕的,我大概害怕‘殺人’這兩個字要遠遠勝過‘死’這個字。”
“這很好,你就不會因殺人而犯法,這也說明你很善良。”
“可是,那樣我就想自殺也不能自殺了,因為沒有膽量嘛。”“我開玩笑的,我不應該說那些不吉利的詞。”她立即又說,顯然,這兩句話至少是同時在她的腦袋裡想好的。
她又說:“不如我給你說說我的第一次吧。”
我既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
“我哭了,當時就只是想哭,其他的什麼感覺也沒有。那客人弄完後,他挺興奮地對我
說:‘剛才你的身體一直在顫抖,這很好,我很喜歡,這些錢是對你的獎勵。’那傢伙真有意思,他穿好衣服
剛離開,馬上又跑了回來,對我說了一句可笑的話,你知道是什麼嗎?他說:‘可以不再做這個這個,’他‘這個’
了半天,才出來下文——我可以幫你啊。”
我沒有回答他,我在忙著抖動自己的身體,後來在他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我又回想這句
話,但我因答不上“他為什麼要幫我”而停止了回想,不過,那額外的小費我還是裝進了自己的箱子裡,
在裝進去之前,我不經意地數了一下,好象有兩萬左右。後來,也就是在第二次接客的時候,身子就沒有抖
了,客人也就沒有說那句話,他還是上次的他,人很年輕,長得也帥,還很有錢。哎,你覺得我是在編故事嗎?”
“不覺得啊。”
“好啦,不和你說這些了,要不然,你會以為我很痛苦的。”
我又不好說什麼了。
“我現在沒有什麼煩惱,妓女嘛,又不是做家庭主婦,無拘無束的,至於工作,又不像我
以前打工的時候,從早到晚站著身子,吸著骯髒的空氣,兩條胳膊就在生產線上不停地抓動,常常會忘記
自己是一個人,還以為我就只是兩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