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會繞圈子拍馬屁啊,你喜歡劉德華的歌嗎?”
“還可以,他是個實力派的歌手。但很少去唱,我唱和他唱味道就很不一樣了。你很喜
歡?”
“是啊。現在還早,要不要一起去上一會兒網?我要告訴我的幾個老同學今天我很成功,他
們可能正在網上等我。”
“好吧。”我點了點頭。
在網咖裡,我們挨著坐,我還沒有聊天號,她說她有幾個,便給了我一個,叫我自己改資
料。填到網名時,我想了一會兒,便填了追夢人,然後又加入了她,我沒興趣和網上那些不認
識的人聊天,便開啟歌曲資料夾,開始仔細地聽起劉德華的歌來,而她一直都聊得很投入。
從網咖裡出來,和她走在一起,我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也低著頭,像是在想著什麼。
分別的時候,她向我說了一句:“晚上做個好夢。”我那晚真的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海
邊,沒有太陽,但覺得天很亮,海浪歡快地拍打著海岸,濺起了雪白的浪花,那些
浪花有的從我身邊擦過,有的落在我的頭頂或飛入我的懷裡,有的吻向我的嘴唇,有的卻離我很
遠,我被它們弄得癢癢的,便伸出自己的雙手去觸控它們,可我的手剛碰到它們,它們便化成了
沒有形狀的水,消失在我的面板裡。我不禁懊悔,我是不應該去碰它們的,那它們的生命就會更
長一些,它們便將會以自己喜歡的方式消失或者說是回到大地。
第二天的陽光很新鮮,天氣好的時候,人的心情便也很好,昨晚的夢很奇妙,也很
美,那應該算是一個美麗的夢。
幾周過後。
這堂法律課來得比較快。她依然坐在我的身邊,象是想著什麼,進來時和我打了聲招
呼就靜靜地看著書,但我發現,她一直都看著同一頁。
第一小節課上完後,我問她:“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啊,哪有什麼心事?”她一說話就露出了笑容,她忽然反過來問:“你相信
緣分嗎?”
“緣分?可我們並不知道它的確切的存在之處,它常常來無影去無蹤的,有時就只是隨便
擦一下你,不過,我還是相信它的存在。”她提到緣分,則她至少
被緣分碰過了。那緣分的另一端又是誰?緣分是一個詞語,它是由兩個字組成的,也
是由兩個人拼湊成的。
“你是相信?我也相信,而且我還相信,當緣分來到你身邊時,你一定可以感覺得到,一定
能夠發現它。”
“這麼說,它已經來到了你的身邊?”我笑著問她。
“不告訴你!”她的臉竟有點紅了。
課又要開始了。
魔鬼與天使(16)
(六)
這天是我有生以來最失意的一天,<;流星夢>;連三等獎都沒有評上,這使我一向引以自豪的畫畫
天賦遭了慘痛的一擊。當初我選擇它時,一點也不顧父母和老師的勸阻,覺得自己是個賭神,有著
敏銳的眼光和判斷力,可現在?
我並不覺得別人的作品比我的要好多少,或者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吧,或者是人對自己創造
的東西都有著偏愛,就如每個母親都會偏愛自己的孩子,但一個母親不會因為自己的孩子是否有出
息而決定給予他多少愛,或在某一天發現自己的孩子沒有出息而就不再去疼愛了,所以,我不能對
自己的作品喪失信心,我應該給它們更多的愛,不管它們是否有出息。我如此一想,臉上便露出了笑
容,因為我想到如果我是個女孩子,那我一定將會是個很偉大的母親。
而這時韓晶跑來了,我立即故意裝出一幅很沮喪的樣子。
“你怎麼啦?不會這樣就心恢了吧?你說姐姐我該怎樣安慰你呢?”她大概看了貼著獲獎名單的紅
榜。
“你知不知道,我摔得有多疼?”
“是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的?你現在不還是沒缺胳膊少腿的?”她笑著說,是想趕走我臉上的沮
喪。
“那隻說明我命大福大。你想知道我是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的嗎?那我給你講個故事。”我的臉
上仍死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