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似乎全餐廳的人都在看他,用眼神指責他;谷宇好像聽到許多的竊竊私語,說他不應該來到這麼高貴的地方,不配跟他們坐一起一樣。
其實,這只是谷宇的錯覺,他就是自卑過度。雖說一進來的時候被人看了一眼,但也只是好奇的一眼。能來這個全市消費不菲的盛世旋轉餐廳用餐的人,都是比較有錢的人,而這些人,也很會裝紳士淑女,並不會一直直愣愣地盯著人看的。
當然,谷宇感覺老是芒刺在背,又不全然是錯覺,只因為他的對面坐著的男人,是個霸氣俊美的金髮碧眼帥哥,然後就被一群女性生物羨慕嫉妒恨罷了。
又說,凌朔也感覺到了許多的詭異眼神。
呵呵,誰叫整個餐廳放眼望去,他最俊美年輕呢,所以,那些帶著女伴來這裡用餐的男同胞看著自己的女伴頻頻偷看凌朔,不給凌朔充滿殺氣的眼神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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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祖兒的母親已經四十八歲,養尊處優的她打扮起來,像個三十歲左右的成熟女人,她跟燕父雖然有了燕祖兒這個女兒,可是利益結合的兩夫妻並無感情,只是他們私底下都互相警告著對方,要怎麼玩都無所謂,不能干涉對方,更不能出現私生子……
這樣口頭協議過的兩夫妻,在燕祖兒看不到的地方,玩得肆無忌憚。
這不,燕母柔弱無骨的偎著一個高挑的青年從電樓裡踏出來,另一隻手上挽著閃閃發亮的手提包,裝著小女人的姿態對服務員說了個桌位號。
燕母終於讓[樂土俱樂部]的星期六頭牌J答應跟她出來一起吃晚餐的好心情,在經過凌朔他們的桌子邊上看到凌朔後,莫明消失了,想憤怒上前質問凌朔的她,在J磁性的詢問聲中回過神來,暗道一聲好險,她現在可是跟新交的小男友出來吃飯,如果鬧起來,她可得不到半點好處,沒準還會讓燕祖兒知道,也會讓家裡那個包了一個又一個女人的老頭子笑話。
J的眼睛順著燕母的視線看過去,心中吹了一聲口哨,真是個美男子啊!比起燕母這種裝嫩的老女人,他對男人更有感覺,只是他的工作就是陪女人,但不陪上床,因為寂寞難耐的老女人有錢啊!
燕母忙拉著J坐到凌朔他們的隔壁桌位,面上還有些緊張的表情,幸好凌朔沒有注意到她;接著她惱怒了,為什麼她今天要帶人來這裡吃飯啊?本來有理上前去用語言諷刺□一番凌朔的,可是因為帶著J,反變成她要小心地躲著,不能讓凌朔發現了。
一口惡氣哽在胸口,讓燕母臉上的濃妝看上去很是扭曲。
只不過,許多事情就是那麼奇怪,越想避開就越容易出事。
燕母輕聲點單,很怕自己的聲音被隔壁桌的凌朔聽到,在J的手從桌子底下摸上她的大腿後,她的身體顫抖了,捧著餐牌的手都輕抖了一下,心想,過了幾個月了,或許凌朔都不記得她了,然後,把要為自己寵愛的女兒出一頓氣的她暫時忘了凌朔,點了幾個最貴的菜和一瓶紅酒就打發了服務員,在桌子底下跟J玩起了手指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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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好餐,把餐牌遞給回寫單的服務員前,凌朔還順口點了一瓶紅酒,其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食物很快就推了上來,服務員把醬汁澆到牛扒上,再輕手地送到凌朔和谷宇的面前,然後優雅地倒了兩杯酒擺過去,說:“兩位客人,請慢用。”
凌朔端起酒杯輕晃了一下,放到鼻子處嗅了嗅,再抿了一口,從表情上看不出來他是否滿意,因為他不是很喜歡酒,可不像雷恩他們三個,光是聞酒就能說出酒的年份和出產地。
凌朔只是先試一下酒的味道,看著谷宇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凌朔深藍的眸變成了墨藍,柔和的光在眼底一閃而逝,把酒杯舉到谷宇的面前,純正的英文說:[來,喝吧,味道很淡,當果汁都行。]
谷宇慢慢地端起酒杯,他沒有晃,只是先聞了聞,倒不是學凌朔,而是對酒的一種試探,然後抵到唇邊,像小狗喝水一樣,伸出舌頭去舔,抬起頭對凌朔說:[真的像果汁,如果是蘋果味就好了。]
凌朔沒有笑話谷宇,他覺得這種話是谷宇能說得出來的,說:[那多喝一點。]
倒是隔壁桌的J聽到了,也聽懂了,勾起唇角,他想,這個軟糯清脆的聲音真是好聽,不過剛才只顧著看到燕太太所看著的那個外國美男了,都沒有看到這把聲音的男孩,也會是個美少年嗎?J很想回頭去看。
[可以嗎?]谷宇懷疑地問,[上次過年時,爺爺和四叔還有雷恩他們都讓我喝一點酒,你都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