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的醫術不好,能成為K分院的教官,他們的醫術絕對在領域內是數一數二的。只能說這人運氣不咋好,莫淺語剛聽戊說半年後就會還她一個破而後立的舅舅,他竟開口就讓她替自家舅舅施行安樂死。因此他這話一說完,就惹來莫淺語的怒視,“您就那麼相信自己的診斷不會出錯?如果我的舅舅可以得到救治,您的建議就等同於謀殺。”
莫淺語的態度讓那位教官的臉色頓時變成了鍋底,“我相信自己的診斷不會出錯,而且其他人的診斷必定和我一樣。”
他話音剛落,林科便開口說道:“你說的其他人可別把我包含在內。你醫治不了,不等於別人醫治不了。”其實他也覺得施斌的情況很糟糕,但他有注意到他們進來時莫淺語臉上一點焦躁的神色都沒有。他可是知道她這裡的劉芸和戊有多大本事,想必他們兩個已經有可行的救治方案了。
之前開口的那位教官這回臉上直接帶上了憤怒,“林科,做人別太自負了。”
他以為自己的話會得到其他人的附和,誰想說完並沒有聽到想聽到的聲音不說,站在他身旁的幾人都轉移到了林科那邊。雖然沒說什麼,但他們的行動已經表明他們並不支援他的觀點。
這讓他漲紅了臉,“這種情況已經沒必要再繼續救治,那就只是在浪費資源。每份資源都真正需要他們的人,浪費在他的身上,就意味著有需要它的人失去了一次得到醫治的機會。”
莫淺語被氣笑了,“我想我知道您是哪個了,就是那個一直在要求我把掛在我視窗上銷售的那些藥劑藥丸的配方公佈出來的那位弗洛教官。其實我一直都想對你說些話,比如你都不曾把自己研製出來的配方公佈出來,憑什麼要求我那麼做?是覺得自己是教官嗎?那我得提醒你一件事,要論上下,處在上位的可不是才只是三級教官的你。”說著她身上的氣勢驟然變得凌厲起來,“而是我這個K。別說我要用的是我自己手上的資源,就算我要呼叫學院的資源,你也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不知道創立K分院的人怎麼想的,創立之時就規定king班學員在K分院的地位等同於元老院,並在特殊時期擁有高於元老院的掌控權。有很多人想過將這個校規更改掉,但每次都只是剛有些聲音就被壓制下去。還好king班的學員們根本不把這個權力當回事,平時還是很聽從學院方面的調派,只是在部分人觸碰到他們的底限時才會拿出來用用。
因為king班學員的低調,很多人不提醒就不會想起有這條校規,比如這位弗洛教官。在他的觀念中,學員就要一切都服從於教官,教官讓學員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卻忘了即使在普通學院,教官也不能肆意向學員提出要求。因此莫淺語拒絕將配方交出,他便認為這挑戰了他身為教官的權威。剛莫淺語否定他的診斷,他便認為終於找到機會教訓一下她了。
不過忘記不等於不知道,聽到莫淺語用冰冷的語調提醒她是K,他立刻想起了那則校規,當即便如被人兜頭澆了盆冷水一般。看與他同來的幾個教官都一臉看好戲的看著他,他腦中剛繃緊的神經砰的斷了,“學院的資源,只要貢獻點足夠,你是可以呼叫。我也知道,你在藥材方面的資源確實很多。但沒有人,光有資源有什麼用。”
莫淺語看向林科,“什麼時候咱們學院的三級教官都可以限制二級及以上等級的教官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要是我給你舅舅做治療,恐怕一個人是完不成的,就向主院那面發了個徵調令。我收到的名單上只有四個人,且某人的名字並不在名單上。他直接在你門口等著,還沒人邀請他就自己跟了進來。”林科冷笑了一聲,“依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者應該說是賊心不死。”
弗洛教官被噎的臉色發紫。林科沒有說錯,他來這裡的原因的確是還在打那些配方的主意。不過他確實有打算好好給施斌治療,因為這樣他就可以以此向莫淺語提出條件。以他掌握的那些資料,他要是治好了莫淺語的舅舅,她肯定會因為感激把他想要的東西交給他。這讓他覺得自己的苦日子終於要到頭了,因此根本不管發徵調令的人是一直看他不順眼的林科,厚著臉皮跑到莫淺語的宿舍門口等著。
他之所會咬著那幾個藥方不放,可不是想好好研究一下那幾個藥方,就只是因為他很缺錢。看到莫淺語擺賣那些藥劑藥丸的視窗生意那麼火,他便想自己若是也能做那些東西,財物方面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吃緊了。這給他的感覺就像溺水時抓住了一根稻草,便立刻抓住不放了。
按道理說,醫術好的醫師是最不該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