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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北行

劉覓北視佘張氏為親奶奶,如今她卻死在了自己面前。他腦子一片空白,猛然間發現地上有個白玉扳指,忙爬上去撿起來仔細看,藉著初升的陽光打量那個扳指,似乎有一種電流透過眼睛直射大腦,劉覓北顫聲哭道:“佘叔叔……” 這個扳指正是佘歆平時戴的,佘瀟發現父親的手臂之後剛取下來就發現兩名黑衣人,慌亂間落在地上的。 這時候劉覓北已經開始神志不清起來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然而哪有如此逼真的夢境。 “啊!”劉覓北再也承受不住,順手撿起地上的承影劍對著空氣亂砍一通,砍了十幾劍之後筋疲力竭暈倒在地。 四人從房內出來,望著那突破天際的太陽,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那兩個黑衣人沒說謊的話,佘耀確實是死了,但是屍體卻不見了。”耿文化給劉覓北把把脈,知道他是受了打擊太大,略微放心“如今佘瀟也下落不明……” 厲村靜點頭,眉頭一皺:“有人殺死了先前的兩名黑衣人,又帶走了佘歆的左臂和兩個孩子。” 四人默然許久,溫良向其他三人拱手道:“諸位,散了吧,把知道的都回去報告一下,四方從此……不太平了。” 其他人心裡依舊是非常沉重,此時街上已經有稀稀疏疏的行人,不久這裡的情況就會被人發現。 “我的金氏貨棧要關門嘍。”金不換心裡有些沉重,指了指劉覓北道:“這小子怎麼辦,被人發現他少不了一番麻煩。” 耿文化道:“他怎麼說也是我的學生,我認得他家,我把他送回去吧。” 耿文化把他抱起來,劉覓北手中緊緊握住承影劍和那白玉扳指,輕輕嘆了一聲,四人消失在院子裡。 禹浮今一直等到天亮,一直沒有等到派出去的黑衣人回來,他的心慌亂了起來,望著破廟外白皚皚的大雪,他有些頭暈眼花。 凌晝竹明知道禹浮今隨時會暴怒,硬著頭皮跪著道:“公子,他們四個或許不會回來了。” “你就是個廢物,當年我爺爺不是跟你說了嗎,等到佘博瑞不行了的時候,把那秘寶交給佘歆的那一瞬間,把秘寶搶到手,今日我就不用這麼狼狽了。”禹浮今一腳踹到凌晝竹的胸口。 凌晝竹咳出了兩道鮮紅的血,血落在雪地上猶如盛開的梅花。 “屬下當時一直監視者他們,佘博瑞把他的內力傳給佘歆的時候我知道,但是當時確實沒有提到秘寶的任何話啊,我思來想去,可能在齊魯之地佘博瑞中毒的時候他就已經把秘寶傳給佘歆了……” 一字一句都落在了佘瑤的耳朵裡,她天資聰慧,不難聽出自己的爺爺是中毒而死的,聯絡到昨晚在院子裡他們提起的自己爺爺削掉那個長老的兩根手指和砍下十六名高手的雙腿就知道自己爺爺是個很厲害的人。 她現在不想知道什麼東西,只想和自己的父親離開這兩個魔鬼一般的人,此刻佘歆左臂的血雖然止住了,然而中毒太深,受傷太重,至今昏迷不醒。 禹浮今和凌晝竹商量了之後,知道此次的奪寶行動已經失敗。雖然沒有秘寶,但是抓到佘歆、佘瑤雖然沒有什麼噠用,但聊勝於無,他們不敢御劍而行,生怕在天上遇到什麼人。 佘瑤被抓來的時候只穿著一件單衣,連個鞋子都沒有,過了一個村莊凌晝竹去一戶農家偷了幾件衣物,雖然不合身,但足以禦寒,禹浮今找來一條繩子將佘瑤雙手綁住,拉著她往北去,凌晝竹揹著昏迷不醒的佘歆跟在禹浮今身後。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大點的鎮店之後,他們不敢住店,凌晝竹只能偷了一輛馬車和不少乾糧。 佘瑤看著雪地上深深的車轍,不知走了多少距離,七八天之後佘歆也慢慢轉醒,禹浮今大喜,知道秘寶雖然沒有得到,但是能從佘歆口中得到一些關於秘寶的秘密也是極好的,他不相信佘家擁有秘寶這麼多年沒有對它進行深入研究,然而佘歆總是說沒有,禹浮今又不能對重傷的佘歆用強,心想只能帶他回到北冥再慢慢逼問也不遲。 越往北,佘歆和佘瑤知道要逃脫的可能性就越小,這一日中午,佘歆父女在車上睡覺,晃晃悠悠聽見車外凌晝竹對禹浮今道:“公子,您私自圍剿佘家的事情在四方鬧得沸沸揚揚了,東海、西蜮、南天鬧著要我們北冥一個說法。” 佘瑤暗想:“原來世上還有勢力敢叫板北冥,能以東西南北並稱,想來它們四個勢力應該是差不多的。” 禹浮今大怒,道:“北冥內部有什麼訊息嗎?” 凌晝竹遲疑道:“自從十幾年前老冥王退位之後,冥王位子一直沒有定下來,冥王、大長老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不對付,但是可惜的是即使冥王退位大長老也難以登上此寶座,這之間的關係公子以後便知道,這十幾年來冥王的位子暫時由寒無依掌管,由此這次事情太過重大,寒無依不能擅自做主,只能把正在閉死關的老冥王、大長老等老一輩人請出來。” “我爺爺出關了?”禹浮今喜道,如今禹翻洋是他救命的唯一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