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感覺還蠻冷漠的黑髮男人,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房間兩側,看見學長進門馬上改變原本直立動作往這邊走過來。
「屬下見過殿下。」
那女人一開口,兩個人突然都跪下去了。
我有種嚇了一大跳的感覺,雖然不是跪我,不過看見有人當面跪下那種感覺還蠻奇怪的。
「褚,你先去洗臉。」學長沒應他們聲,只淡淡的向我這樣說了句。
我想他大概是不喜歡有人在場?
「那個不然我先回房」感覺上我好像有點多餘,還是不要佔位置等等再過來借比較好吧。
「沒關係,你先去吧。」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喔。」注意到那兩個人用一種很奇怪的視線看我,感覺很尷尬,所以我連忙往廁所跑然後把門給關了。
在關上門的前一秒,我依稀聽見學長講話,「去旁邊坐著說,瑟洛芬、阿法帝斯。」
原來是認識的人。
門一關上,外面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我轉頭看見鏡子,裡面倒映出我滿滿都是疑惑的臉。
學長一直都認識很多人,所以經常在路上還是哪邊都有人可以打招呼,這點就和我相反很多。最近,我四周冒出越來越多的崇拜者,想要經由我與黑館的人多做認識,就連平常在班級上,問黑館裡面一些事情的人也很多,包括了擺設保護法術或者黑館裡面特殊事物等等的事情,好像是一個原本很神秘不為人知的地方終於被他們找到了可以經由的管道,所以必須問得鉅細靡遺似的。
其實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認識的人也越來越多,朋友也越來越多,感覺上就很像是國中時候看著別人有很多那種小團體,現在我身邊也有那類人。說真的,以前很羨慕,因為很少人主動會接近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卻一點都不喜歡。
認識的好朋友還是有的,不過喵喵、千冬歲以及萊恩他們都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跟在旁邊就很像是異星球的生物,有時候還有點尷尬,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怎樣說。
對鏡子裡面的自己扮了個大鬼臉,我扭開水龍頭開始洗臉。
感覺上,在比賽這段時間輕鬆了點,因為不用跟著別人,而且五色雞頭他們還蠻好相處的,不用費心去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他們也不會說一些太高難度的東西讓我聽不懂。
包括改變,我知道一切都是從哪邊開始的。
從那包東西寄來之後、從有人抓著我去撞車之後,我看見的事情越來越多,遇到的人也越來越多。
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那邊開始。
我發現我有點不同了。
這邊,好像有我想當做很重要的一個朋友。
※※※
就在我把牙刷拔出來準備漱口時候,廁所門突然被人很不客氣的踹開。
等等!我有鎖門耶!
無視於那個鎖踹開門是怎樣!
「你在裡面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害我聽的頭都痛起來!」踹門的元兇不但沒有毀壞學校宿舍公物的自覺,反而先惡聲惡氣的指著我狂吼。
我拿著牙刷,滿嘴泡泡的愣掉。
我、我只是做晨間思考不行嗎?
「我管你是晨間思考還是夜間思考,再給我亂想的話信不信我會把你的腦子給挖出來餵狗!」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學長的怒氣好像暴增成雙倍,比起床氣還要恐怖。
我連忙漱口,「我、我知道了。」通常在他暴怒的時候千萬不能頂嘴,這是長久以來的經驗談。
是說,外面那兩個人是說了啥,為什麼學長的態度會突然差這麼多?
偷偷瞄了眼外面,那兩個人也是一臉錯愕。
學長把門甩上,砰的一聲門又彈開一小條縫,稍微可以聽見一些聲音。
「你們兩個回去告訴你們那兩個腦袋不清楚的主人,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了,在我還沒修完所有學術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個地方。」我聽見學長的聲音,態度不好,我很少聽見他這樣跟別人講話,除了我以外。
「殿下,這次你受傷的事情已經傳回族中,主上為此這事大為震驚,所以請殿下隨屬下回去走一趟,就算只見主上一面也好。」那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軟軟的很像在唱歌,這個讓我講到一個人也是這種講話方式,不過學長倒不曾這樣對他說話,而且還很尊敬嘞。
「少主,王對於您的近況感到非常憂心,請少主隨屬下回去